夜墨北眼角可疑的抽动几下,定定的看着银月好一会儿,嘴角忽然间舒展开来,露出一抹好看的笑。
清澈的眼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光亮,夜墨北单手扣住银月挑逗他下颔的手,不退反进,欺身上前几分,才慢悠悠道:“沐浴更衣,为夫暂且不能满足,暖床侍寝,为夫乐意至极!”
“……”
为夫……
银月大囧,偷鸡不成蚀把米,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为了搬回一局,银月佯装生气,“注意言辞,不要污了我清白!”
哪料夜墨北扣住银月的腰,翻身一压,居高临下,眼含戏谑,“夫人与为夫同床共枕多日,还有清白可言吗?”
“……夜墨北,你去死!”
银月脸上羞红,抬手就要打人。
然而,一巴掌还没下去,就听夜墨北道:“为夫有伤在身,夫人想要谋杀亲夫,为夫也只能舍命陪夫人。”
末了,还刻意加上一句,“妻要夫死,夫不得不死!”
“……”
银月彻底没脾气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夜墨北,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说:“你这也太腹黑了……”
“多谢夫人夸奖!”
“……”
夸奖!夸奖个毛!没见姐姐都气的快要吐白沫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论腹黑,比起夜墨北,她算得上哪根葱?
这位才真真的是深藏不漏,极品无下限呀!
连连翻了三个大白眼,呆萌的脸蛋儿配上浓浓的怒气,再加上她十分不雅观的翻白眼的动作,逗得夜墨北微微一笑。
低头,一个浅吻就印在了银月的呆萌的脸蛋儿上。
“不逗你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墨字军整军待发!银月从大帐里出来,见着帐外的乌自寒,布满怒气的小脸儿顿时笑开了。
“小乌子表现不错,今儿个王城之战,小乌子打头阵如何?”
银月拍打着乌自寒的肩膀,乌自寒鄙夷的勾唇,斜斜的看了一眼在银月后面,从大帐里出来的夜墨北。
身子压低几分,凑在银月耳畔嘲弄,“妖女不是挺腹黑的?怎么一脸怒气,难不成是欲求不满?”
对于银月,乌自寒觉得没必要客气!
这些成年人才懂的东西,也没必要在银月面前避讳!
这丫头,还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在她面前玩清纯,没用!
被乌自寒这么一讽刺,银月强自挂上的笑容顿时僵了。
“好你个乌自寒,睡了一晚上,脑袋里的水都挤出去?下次,再敢说我是妖女,再敢说我腹黑,我跟你玩命!”
她腹黑?
明明是后边那个才真是真正的腹黑好不好?
对上夜墨北,银月完败!
丢人!
气鼓鼓的鼓着双颊,走到紫色印纹流苏马车前,银月还是自觉的停下来等着夜墨北。
见夜墨北嘴角噙着笑,银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心中暗暗发誓,等你好了,我一定不轻饶你!哼!现在你就先高兴着,姑奶奶不跟病人计较!
没了乌自寒这个国师,乌蒙国士兵简直不堪一击。
半日的时间,仅仅是半日,乌蒙王城破,城门大开的瞬间,街上寂静的仿佛是一座死城!
各家各户紧闭房门,整条街道上只能听到墨字军整齐的前进步伐!
朱红色的宫门前,守城的侍卫见着远远过来的墨字军,拿着武器的手剧烈的颤抖。
在墨字旗到了眼前的时候,守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两眼一番,竟然吓晕了过去!
墨大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鼻翼。
“他有这么可怕吗?”
可惜,他的问题无人能答了,反正守城的乌蒙士兵一个比一个晕的快!
宫门破开,八个蓝尊护着一辆紫色流苏马车前行。
总之,走到哪,哪里的王宫侍卫晕得快!
扑通扑通扑通!
耳边除了马蹄声,就是摔倒的声音了。
马车里的银月忍不住掀开车帘看去,哇塞!这也太壮观了吧!
简直像是多米诺骨牌,一个倒,全都倒!
这简直是演技派王宫!
牛!
对着车窗外竖了一个大拇指,银月暗暗佩服。
突然间觉得,乌自寒也挺可怜的!
守着一个演技派王国八年不倒!乌自寒绝对算得上人才!
黑色的熊皮斗篷擦着地面,紫色的华贵长袍划出一道长长的直线。
妖娆的脸,清冷的神态,睥睨天下的眼神。
当夜墨北一脚踏入大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