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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儿子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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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嗓子眼时格格几声,医生急忙上前来救治。三叔公长子请老帅到一旁:“后事全备好,就是让老九纳妾这事,要让老人家安心的走,又怕赶不上。”

独对九爷的妾高看一眼,都清楚是为明铛不管日子多艰难,也跟随萧扬,当然也有三叔公为萧家尽的一片心。

这片,尽的是在老帅和萧护父子那里。

老帅当即立断:“亲戚们全在这里,不用怕人笑话。那丫头我看着不错,这就收拾新房,明儿一早就叩头行礼吧。”

喊过萧老夫人:“三老太爷操了一辈子心,看着他离去不远,正好护哥也在家,算赶上送他。三老太爷还记得老九纳妾,为的还是老九跟护哥一场。这样,好药全上去,多撑一时是一时,把家里的好药送来。再用喜事冲一冲,把家里办亲事的东西送来给老九纳妾,一早让老九办事,中午咱们家里就办起来,”

老帅沉痛:“免得赶不上。”

萧老夫人接话出去,约着妯娌们说冲喜。老帅又让人和爷们说冲喜的话,大家都没意见,只有伍小伍急了。

伍思德等人也在,独周妃公主没来。周妃还是当朝娘娘,她和十一公主到时,当着人老帅和萧老夫人也行了礼,虽然没有出去迎接,可以对外说不知道她们来。现在是已经知道是娘娘和长公主,来葬礼上别人行礼先行不清,因此劝她们母女和豆花不要来。

伍小伍就出门上马回家去,因三老太爷弥留,萧家大门开着,小伍狂奔到房外,见十一公主房中亮着灯,果然还没有睡。

出这样的事,虽不是自己嫡系亲人,也让人难以安眠。

“豆花!”小伍一跳进去,不远的路他气喘吁吁,面色都变了:“你再不嫁俺,就来不及了。”周妃十一公主和豆花全一愣,豆花噘嘴:“怎么来不及?”

上下看着伍小伍,没毛病啊。

伍小伍急急道:“三老太爷快没了啊!”豆花更不乐意:“三老太爷没了,与成亲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自己家里的老太爷。

没听出豆花实际算是答应的伍小伍话也说不好了,就什么也不说,迸出来一句:“你嫁,还是不嫁!”

他怒气冲天:“给俺准话!”

豆花吓一跳:“啊?”

这是求亲?

周妃微笑解释:“豆花啊,萧家三老太爷要是没了,虽然不是伍家老太爷,可咱们伍家是萧家的麾下,与情与理与尊重,守一守也应当。”

娘娘没发现她说成“咱们伍家”。

十一长公主也点头,帮着劝豆花:“就为老太爷的病冲冲喜也使得,你嫁了吧。”她指着阁子上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拿来。”

打开来,里面是一套嫁衣,大红色绣百花,又有一件迎面戴的赤金镶珍珠凤钗,一对赤金实心钏子。

箱子是豆花拿过来的,公主又推到她面前,抿着嘴儿笑:“给你准备的。”豆花实实在在是溶化在这嫁衣里。

她对着衣服哭了,这衣服有一部分是她绣的,本以为是公主的衣服,没有想到是自己的。面对豆花的眼泪,十一公主有些羞愧,她本来是备着自己今年再没有孩子,就把豆花给伍思德。

衣服是大红的,当妾只能粉红,不能正红。

给豆花备大红衣服,是十一公主觉得让豆花嫁伍思德,他们两个平时互不喜欢,估计是委屈豆花。

以前她是认为委屈豆花的,就把衣服办成大红色,算是成亲那天对豆花的安抚。

现在回想真是有先见之明。

伍小伍人松驰下来,走上来爱惜的摸着衣服,讨好地问十一公主:“舅母,俺的衣服呢。”十一公主惊奇的闪了一下眼眸,舅母?这称呼真不错。

她也学会拿人了:“小伍,你以后全喊我舅母,就把衣服给你。”伍小伍这就来上几声:“舅母舅母舅母,好舅母,明天中午成亲,我没有衣服不是委屈豆花。”

委屈豆花,是十一舅母最不愿意的事,伍小伍有几声舅母的话在前,又算说中点子上。

十一公主就笑吟吟,再喊豆花:“把那个描金小箱子打开,就是你昨天还说的那个。”那箱子里有一件大红男人衣服,原是准备给伍思德的。

伍思德身材魁梧过于常人,伍小伍却没那么高,不过他还是喜欢,古人衣服都宽大,用腰带系上,还是能穿的。

伍小伍手捧着衣服,对着豆花咧开了嘴。豆花嘟着嘴,手捧着自己衣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明铛换上粉红衣服,两个丫头搀扶着,给九爷和长辈们叩头过,就去三叔公病床前守着。

能在这房里守着的,全是家里爷们,或是得用的女眷们,独明铛是妾。

想到三叔公最后还记得自己,明铛感激得不知道怎么表达。

在家里的妾中间,明铛从此算头一份儿,长辈们就要走了还记得她。她知道这全是看着九爷,看着自己跟着九爷出京。

说明这家里的人对该记得的事,会在心上

古人很多地方习俗,成亲是在晚上。为给三老太爷冲喜,萧家的丫头亲兵成亲,赶在中午,没有人抱怨,新房新衣家什全给他们收拾得样样周全,只为给一个老人冲喜,就提前几个时辰成亲,这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当天下午,三老太爷离世。萧家去红绸,挂白布,算全了礼节。萧家子弟本多,萧护又带回不少人,不披麻也有一块白布在身,又有至亲好友家里感激老帅和萧家兵乱中保存江南,头七里也戴上白花,当城官员们也这样,一时之间,全城皆素。

三叔公家的子弟们看着固然认为有面子,别的房头看着,也暗暗点头,有大房在,才有这样的体面。

萧扬当晚自然是守灵,并没有和明铛同房。萧家成亲的人们也先不圆房,来为三老太爷守灵。

头七很快过去,出殡过,又有要成亲的人。

孟轩生一早起来,孟母就喜笑颜开过来:“你看看新房好不好?我倒想请小姑娘来看看的,又怕与礼不合。”孟轩生往家里寄过几回银子,叮嘱母亲换了一处宅子,也有了几个家人侍候。

他笑:“打仗时,礼节可以从简。就是这样,我去问问小姑娘要不要先看新房。”不仅他成亲,林大公子,林二公子,贺大公子,贺二公子一起成亲。

兄弟们一起成亲,本来是让人笑话弟弟急得等不了,可是战乱时,兄弟们要跟着萧护离家,紧着时间成亲最重要。

贺大这一次发狠,先求过三姑老爷和三姑太太答应:“有小弟在家,我是一定要走的。”三姑老爷也觉得户部管钱事大,二儿子和孟轩生两个年青人掌户部,怕他们有错,特地在三叔公葬礼上和萧护说过,萧护答应:“我也想着和三姑丈讨要大表弟呢,正好姑丈就说出来。”

三姑老爷满意了:“这就是了,想三老太爷如此风光,也是他一生辛苦挣得的。我呢,和三老太爷是不能比的,不过表弟们跟着你出身,将来我养老有靠,就是大帅你孝敬我和姑太太了,别的倒不必。”

萧护陪笑:“是。”两个人又去看三老太爷的灵位,大帅心中感激,真是打虎亲兄弟。三姑老爷则开始为儿子们筹划,他本是个古板只钻到书里的人,见儿子在户部,又把算钱粮的书捡起来从头看过,为儿子一天能想好几个主意,先在心里酝酿着,准备慢慢告诉他。

这上阵么,还是父子兵。

明铛无意中听到几句话,两个人在后面议论她:“这高枝儿爬得好,是这家里晚辈中头一个由老太爷点名纳的妾。”

“人家机缘好,你没听九爷说,风里来雨里去,从不说苦,得了,你我这里抱怨也没有用,总不能出了这家门,再找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跟着。”

明铛没去看说话的人是谁,回房去见指给她的小丫头打帘子,让她打水来洗手,又给三老太爷上了三炷香。

日子赶的,三老太爷没出五七,林贺两家又办喜事,好在兵乱过,很多人能接受,也有一些人嘀咕看笑话:“就急成这样,这不是太平天子了,还赶什么。”也有人先知先觉:“又要打仗不成?”

……

小表妹办喜事这一天,一大早,老帅和萧护坐着说话,说的还是萧护称帝的事。虽然有风水的话在前面,老帅和萧护也从不敢大意,凡事商议着,一步一步地来。

先说临安王:“这个人好大喜功,又自以为是。要说郡王们中,论血统论兵力,他是头一份儿,如果没有韩宪王,临安王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和韩宪王结亲事,不过是权宜之计,迟早要散。”

老帅抚须:“嗯,”眯起眼:“你不要考虑到曹文弟,什么因有什么果,他既然去投韩宪王,自然知道后果,就是不知道,也得承担后果!”

萧护默然:“是!儿子不多考虑他,只是想现在刻意拆散临安和韩宪亲事,反而让他们更走到一起。”

帘子一动,谨哥儿进来,嘻嘻先对祖父行礼,把手中弹弓给父亲看:“弹弓坏了,找父亲修修。”

萧护还没回来几天,胖团子见到父亲已经就会熟练地爬到他膝盖上,对他仰着脸笑过,胖脑袋一栽,倒在父亲怀里。

萧护搂着儿子,好像搂着珍宝,柔声:“宝贝儿,先等会儿。”对着萧护面上的柔情疼爱,老帅的心就一跳一跳的痛。

他就想到老夫人说的,没抱过萧护的话。从家教上来说,老帅一直要当严父,对儿子从不假以词色才好。

当夸也不夸。

而看到儿子回来后,胖孙子就他走一步跟一步,老帅不是吃醋,是想到萧护小时候,一定也和孙子一样可爱,只是自己不在家。

回来一回,也没有这样对过他。

老帅在心中怜惜儿子,就不打断他们父子对着而笑。

萧护才把弹弓拿在手里,就想到父亲还在,忙安慰谨哥儿:“父亲等会儿给你修,你坐这里等着。”

胖团子弹弓舞几下:“祖父快和父亲说话,父亲要给我修弹弓,还要带我去表姑姑家吃喜酒。”

胖团子身上是一件红色绣鲤鱼小罗衣,衬得他胖脸蛋子雪一般的白。

小胖腿甩着。

萧护一只手抚在胖团子额头上,遮住胖团子的眼睛。他不耐烦的摇几摇,把眼睛重新露出来。当父亲的没发现,只是不住抚着他,对着老帅继续地说别的郡王。

说了有近半个时辰,萧护才起身来告辞,带着谨哥儿出去。隔帘子可见,他走得步子轻快,却放慢步子,谨哥儿小胖腿短,走得兴冲冲跟上。

还手挥着弹弓指挥:“找母亲,换好看衣服,去送小姑姑。”

当父亲的一点儿也不严,笑容可掬,低头关注儿子跟上自己没有。

一大一小的背影,在老帅眸中重叠,让他嗓子眼里有些哽咽,有些话就说不出来。

萧护每天来和自己商讨称帝的事,老帅明白,他是怕自己撵他走,每天找几个事情来问自己,表示他很需要自己的见解。

大帅都这么大了,自己京中能摄政,早就过了每个意见必需要父亲的时候。

老帅知道的,萧护想在家中多呆一段时候,想和谨哥儿多呆几天,当然还有媳妇让他挂念。

老帅一眼就洞穿萧护心思,怎么忍心撵他?

他不知道萧护带谨哥儿一出院子,就让儿子坐自己肩头,扛着他去见十三,父子都兴高采烈。十三看到父子这样的进来,就喜形于色,挺着肚子,款款的迎上来。

谨哥儿俯身给母亲一个香吻,从父亲肩头下来,讨好地把弹弓伸上来:“父亲修修。”萧护接过,先在十三耳边低声:“父亲今天也没有让我走。”

慧娘面上更放出神采,眸子明显亮了,给了萧护一个娇美的笑容。大帅坐下,低头修弹弓,道:“给哥儿换衣服,我们去三姑母家。”

往外看天:“去晚了小表妹不会喜欢。”慧娘提醒道:“可不是,小表妹让你这表哥送亲呢。”大帅笑笑,见到儿子趴在膝盖上,聚精会神看自己修弹弓,大帅又舍不得把穿衣服的机会让给十三,而且十三还大肚子,改口道:“衣服我给他穿。”

六么取来衣服,谨哥儿接过:“不要你了,六么姐姐下去吧。”再凑到父亲腿上,看他修弹弓。

弹弓是筋松了,萧护紧了紧,自己试一试给儿子。

拿过他手上的衣服,谨哥儿先高兴的:“哈哈!”伸出手臂让父亲解衣,解小腰带,天气热,小肚皮鼓着,萧护用手摸一下,谨哥儿就格格笑上一声。

慧娘倚着桌子看父子两个人,嘴角就不由自主弯起来。她抚着肚子,盼着儿子早出来,又怕儿子出来后,自己就要和大帅分开几天。

老帅是以公事为主的人,到今天没有赶萧护走,真的让媳妇感激公公。

换好衣服,一家三口去贺府。门外,小鬼牵着胖团子的小马,谨哥儿见到他,就哈哈跑上来扯住小鬼衣服:“小鬼哥哥,我逮到你了。”小鬼扮个鬼脸儿:“啊,让哥儿抓到了。”让到一旁,胖团子笑嘻嘻,喊一声:“父亲。”一双有力的大手在他胁下捧住,萧护亲自送儿子上马。握住儿子胖身子,大帅就舒心地呼一口气,小心地把儿子放好,看着他坐稳,自己手牵着马缰,谨哥儿笔直挺着身子,对父亲道:“快些,快些!”

活似父亲是马僮。

回头再对车里的母亲喊:“母亲慢了!”

萧护慢慢牵着马,一只手扶着谨哥儿走上长街。街上行人让开,慧娘不时和从车里伸头和儿子对答:“你要看前面啊。”

人流后面,有一个人出神的看着慧娘。日光熠熠下,他的面容也有光彩,怕人认出来,半遮在纱帽中。可他的好身姿,还是让别人多看几眼。

如果他去了纱帽,慧娘就会发现这是一个熟人。

临安郡王孙珉。

孙珉出现在这里,只怕他来以前自己都不会相信。好生生的和萧夫人断了书信,孙珉认为是和萧护断了联系。

头几天还能忍耐,后来接到韩宪王的信,暗示要共同夺得天下,和孙珉平分,信来后又催了一封信,临安王迫切需要得到萧护的表态。

孙珉也不想把郡王们全杀光,他和韩宪王到现在都不是皇帝,就是郡王们也聪明了,不管是谁当皇帝,一概不服。

小些的郡王们更是在梁山王的带领下抱成团,临安王和韩宪王拿他们无可奈何。而且两个人都知道,皇帝只能有一个。

不管现在有多好,迟早要么称臣,要么对决。

韩宪王在清醒时来的这一封信,让孙珉犹豫不决。换成没有萧护,两王联手共抗别人,是可以的。

可萧护在呢,他也不会坐视不管。大帅盘踞京中,他中意谁,那个人称帝的可能性就大。

孙珉马上意识到这是韩宪王的计策,要让自己先去对付萧护。临安王会怎么办?他更需要和萧护有个联系。

又自高姿态,还是不愿先低头。

先对萧护低头,只会抬高萧护摄政的身份,临安王不愿意交税,也不愿意和萧护交恶。现在交恶,不是自找战役?

孙珉可以派一个人来看看萧夫人几时生,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挂念这事。在家里想来想去,也罢,就便去江南看看城防也是好的。

只带一个从人,便衣来到这里。

三老太爷去,临安王就在,没有见到萧夫人在送行人群中。在街上闲打听,都说萧夫人要生,等来等去,临安王见天儿盼着萧夫人快生孩子。没想到今天不生,明天也不生,临安王就候在萧家门外。

干出这种蠢事来,他还没发觉。

他认为自己亲自来最机密,不用掉身份。

今天总算在街上见到萧夫人一面,见她气色不错,却不像要生的动静。孙珉嘀咕,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小小备了一部分粮草,准备萧夫人来信,就给她,算是一个姿态。萧夫人无信来,孙珉就送过来,不是让郡王们耻笑。

就是小郡王们也不肯平白交钱粮,临安王丢不起这人。

孙珉不是积年的稳婆,也很想看看萧夫人的肚子几时才生。怎么看呢?他跟去贺家。

三姑老爷贺家热闹非凡,大帅一到,就让小表妹的丫头请走。慧娘走路不快,胖团子都跑走了,她还在后面慢慢走。

闺房里,小表妹已经同表哥撒上娇:“表哥送我。”萧护含笑指指身上衣服,大红刻花绣瑞兽,一身喜气:“这衣服如何?”

胖团子在父亲脚下,也昂脑袋挺胸,身上又是一件大红色绣瑞草的罗衣,笑逐颜开:“小姑姑,我也送你。”

头上让当父亲的拍一下:“这怎么行?”胖团子愣住:“不行吗?”看自己手中弹弓,摇几摇:“全是新的呀,弹弓新换的筋。”

小表妹疯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行,我说行就行!”萧护笑起来,胖团子也不客气地小手一挥:“行,我说行就行!”要父亲也说行,摇他的腿:“是不是这样?”萧护弯腰,逗儿子:“真的行?”

到下午时花轿上门,新娘上轿,送亲的哥哥们簇拥着大帅出来上马,大家全愣住,胖团子早早让人抱到马上,欢快地喊:“父亲快,送小姑姑!”

四姑太太头一个笑出来:“我的儿,你可怎么能当送亲的?”胖团子大大咧咧:“姑祖母,小姑姑说我不送,她就不走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惹笑在场的人。见别人笑起来,胖团子反而没主意,对祖父看,对祖母看,对姑祖母们看,最后对着父亲,嘴撇几撇,不是想哭,却是让别人笑得难为情。

萧护立即心软,走上一步,才要对父亲说话,老帅先开口:“送吧送吧,月儿本就是我最疼爱的那一个,如今要当人家媳妇,要不是不能送,我也想送一送。”胖团子马上喜欢,喊:“小鬼哥哥,我要下马。”

众人愣住,怎么又要下来了?

小鬼抱他下来,谨哥儿到祖父身边,扯他衣角:“祖父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别人都没有听到,只有老帅舒展了眉眼,听得眉眼儿弯弯,夸道:“真是好孙子。”

胖团子又跑回去,萧护已在马前候着,抱儿子上马,自己也上马,鞭炮声响起来,胖团子喜欢得小脸儿挤成一团,当父亲的在他耳边悄声问:“和祖父说的什么?”

“祖父让我背诗,我背给他听,他就让我去了。”胖团子天真无邪。萧护亲亲他,在心里说一声,好孩子。

再一想,儿子小小就肯上进,这随自己才对,大帅面上更喜气起来。

他没有看到隔着鞭炮硝烟,后面是父亲老帅凝视自己的身影。老帅耳边出现另一个声音:“父亲,我功课完了,可以出去了吧!”

这是小时候的萧护,不过说得认真恭敬,不像胖孙子是奶声奶气。

和孙子刚才的声音:“祖父,我会背了,可以走了吧。”

重叠在一处。

老帅微微而笑,真的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有人碰碰他,萧老夫人打听:“孙子和你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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