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拍了一下那女子马尾辫子,“亚娟,快开饭吧,饿了。”赵师傅说着,和子安并排坐在沙发上。
赵师母把饭菜摆在茶几上,和那女子搬了两个板凳围坐茶几上在一起吃饭。赵师母很热情的给子安夹菜,子安反而显得不自在,那女子也低头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是这样,子安,这是我堂妹侯亚娟,前年财经学校毕业在机电公司当会计,他爸也就是我二伯是县机修厂厂长。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都是中专学校毕业生,学历年龄相当,中专生有文化人都好,我想给你俩介绍认识一下,希望你俩处对象,有意说合说合,咱们都是普通工人家庭,这种事用不着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是不是你们应该好好处一处做对好朋友?”直性子的赵师傅妻子一股劲的说道。
“哎,老婆,先吃饭吧,年轻人的事,点到为止嘛”。赵师傅说笑着打了个哈哈,顺手给子安倒了杯啤酒。
“我家是农村的,家里可穷了”,子安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这话,盯着侯亚娟的脸说了句冒失话。
侯亚娟脸腾地一下子绯红了,低下头紧拨拉了几口饭,然后怔怔地用嘴角咬着筷子,眼斜睨着看了好几回子安。
赵师傅夫妇互相对视了几眼,不由地笑了起来,不再说话了---
子安吃过这场非正式的相亲饭,回到了厂区宿舍休息。他对此并不抱多大希望,这个亚娟是个多么漂亮的县城姑娘,怎么会看上他这个穷酸小子?俗话说好白菜猪拱的多,不能抱非分之想。上次相亲就让那个吕霞搞的头晕迷乱的,就在他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宿舍门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子安定睛一看,竟是他哥李子林。李子林面色黑瘦憔悴,提着一个破公文包,看起来精神很不振作,子安忙起身把哥让到铺上,给他倒水,问他怎么来了。
李子林告诉子安,说他上午来县里开会了,顺便来看看子安,同时他的痔疮犯了,老便血,想下午到医院看看,让子安陪他一起去。他估计是近期在乡里陪客喝酒的连了,痔疮发怒了,又肿又痛,吃不好也睡不着,子安连忙找工友借了辆自行车,带着哥哥来到距厂区不远处的中医院。
下午中医院病人不多,正好外科手术的是子林的高中同学赵医生,他挺热情,张罗着化验检查,是肛周脓肿,需要马上手术切除,打趣说乡镇干部基本是烟酒不离家,不是出口就是进口出毛病,子林痛的打哈哈声也是哭笑不得,赵医生手脚利索,找来个小助手,找些棉纱药水,让子林爬在手术床上,打了麻药,几下子切割了肛周脓肿部分,腥臭的血水染红了好多棉纱,好一会儿止住血做了包扎,准备了消毒用的各种消毒水,开了消炎的药,让子林先休息几天,等脓肿散去创口好了再来做肛瘘修补手术,子林已经痛的满头汗水,一听说还要再做次连连摇头,赵医生说作品好不利索,一次就不做好,将形成两个肛门,还会形成别的痔疮,到时可就麻烦了,子林只好听从赵医生安排,到子安宿舍里先养着。
哥俩回到子安厂子宿舍,因马广山快结婚了老不在宿舍呆着,子安和他打了招呼,子安让哥睡他铺,他睡马广山的铺,他每天早中晚给子林消毒清洗创口,换棉纱敷药,给子林打饭喂水,不辞辛苦的伺候着哥哥。
子安告诉子林厂子面临将要改制的问题和亚娟相亲的事。子林劝慰子安:不管形势如何发展,机遇属于有准备的人,只要子安不放弃学习学技术,去那儿也是有机会的,现在开放搞活,说不定这样的变革形势对子安来说是场人生命运机会呢。至于找对象是迟早的事,有合适对眼缘的好姑娘就处,谁也不是一见面相就相中了,只要是姑娘心地善良,吃苦耐劳,不离不弃的专心过日子的就要珍惜。子林以过来人的经历劝导着弟弟子安,子安听了哥哥关于县情和形势以及成家对象的分析和疏理,心里有所欣慰。
李子林在子安护理下调养了十多天,手术创口基本愈合了,又找到中医院赵医生做了肛瘘缝合手术,回到老家的家里调理休养,正好子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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