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兰宇因为自己家的女儿和皇上置气的事情,在他们看起来分明是愚蠢到极点。
不管再怎么在意自己家的女儿,这不过都是私人恩怨,如果和皇上置气扯到了朝政上,就算是洛凌秋真的将你家女儿推下了水,皇上都已经很不高兴了,而且真相如何都还未知呢。
朝中的人心里千转百折的,而舒子旷在兰府的下人们的引路下到了兰府。
兰宇身为侯爷,自然所赐的府邸比一般的官宦人家都要豪华一些。长廊假山,亭台楼榭的,舒子旷边悠闲的走着边欣赏着这沿路的风景。早就有人通报了兰宇了,但是兰宇听到舒子旷过来了也没有去迎接,显然的对于舒子旷很不满。
那带路的仆人见侯爷居然没出来见客,额头上不禁出了些冷汗。毕竟这位可是当今的太子,权高位重的储君呢。按照礼仪的话,兰宇应该是要带家人出来迎接的,现在居然让他这样一个下人引路。
虽然这位太子看起来毫不在意,温和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眼神冷的可以杀人一样。追痕在舒子旷身边走着,饶是追痕性格稳重也忍不住的说道:“那些通传的下人们没有去告诉兰侯爷吗?公子来府上没有人迎接,算是什么回事,这便就是你们侯府的礼仪吗?”
那下人被问的冷汗淋漓,说话都说不全了,说道:“我们……侯爷……很快就来了。”
舒子旷淡然的笑着说道:“想必是兰侯爷事务繁忙,没有时间接待本宫,追痕你就不要为难下人了。”
再怎么事务繁忙能比接见太子更重要吗?虽然舒子旷说话是为了那下人解围,但是那下人瞬间感觉压力很大。不愧是太子啊,虽然看起来性格温和,但是说话的气势还是在的。
在他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兰宇终于的姗姗来迟走来,他见舒子旷连忙的赔礼说道:“太子今日贸然前来本候没也及时的出门迎接,还望太子恕罪。”
虽然兰宇口中是向舒子旷请罪,但是就这说话的语气来说又有几分的诚意呢。一边追痕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被舒子旷按下了,舒子旷淡淡的说道:“兰侯爷,无妨。今日本宫不请自来也是打扰侯爷了。今日听说令千金醒来了,本宫想着令千金落水多少的和太子妃身上有些关系,略备了些薄礼过来看看。”
其实舒子旷的这番话也有几分的意思,一方面他没明着说是因为洛凌秋将兰紫推下说的,只是说兰紫下水和洛凌秋本身有关系。但是什么关系要深思一下的。
如果理解的话可以理解成是因为洛凌秋将兰紫推下了水,也可以理解成是因为兰紫掉下水——但是因为她的话将洛凌秋牵扯了进来,舒子旷特意的过来询问真相的。
本来兰宇听下人们说舒子旷一大早的就过来了,想着之前和舒子旷之间的一些恩怨,加上自己女儿的事情,兰宇准备将舒子旷晾一阵子,他以为舒子旷这次过来就是向他赔罪过来的。
晾了一会儿之后,兰宇才过来,说了不怎么诚心的赔礼的话。谁知道后面被舒子旷这不硬不软的话气的够呛的,虽然气归气,兰宇见舒子旷确实的带着一些礼品过来的,也不好太驳了舒子旷的面子。于是忍气说道,“太子言重了。”
倒是一边的追痕看着兰宇的脸色丰富多彩的表情,心中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兰宇这么蠢究竟是怎么做上侯爷的,毕竟的话之前因为兰紫的事情去向舒振川告状之后又类似赌气一般不去上早朝已经将舒振川的心中埋下了不舒服的种子了。到了后面舒子旷亲自的来兰府里面,于情于理舒振川都不该这么的对舒子旷的,他倒好,得寸进尺,进一步的将舒子旷得罪了。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妃的话,舒子旷才不会和兰宇多废话呢。
而一边下人们接过了礼品,舒振川将舒子旷请到了客厅里面坐了一会儿。
而兰紫那边表面上是才悠悠的转醒,脸色苍白的喝着大夫开的药。看着女儿这般憔悴的样子,可将兰夫人心疼坏了,之前对于洛凌秋的抱怨也上来了,说道:“也不知道那太子妃究竟是想做什么,居然好端端的将你推下了水,这可不是要了你的命了吗?”
兰紫有些红了眼眶,说道:“想必太子妃也不是故意的……兰紫和太子妃之间素无恩怨,只是那天在皇宫里面太子和兰紫多说了几句话而已,想必……太子妃也不是这么没有容人之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