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乔心里一急,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待太后走到门口,沈莞乔立刻跪下行礼:“柔宁给太后请安,愿太后福泰安康。”
太后看着跪在面前的沈莞乔,目光落在她一身华服之上,想起晕倒在床的顾清惜,眼眸一痛,目光再度变得严厉冰冷。
陈玉莲瞧见女儿竟跑了过来,生怕她在这个当口惹怒太后受到无妄之灾,连忙使眼色让她快点离开,却不想沈莞乔压根没有瞧见,已跪到了太后面前。
只是陈玉莲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女儿,也低估了太后的气度,即使太后此刻再怎么讨厌沈莞乔,也并不能否认皇帝册封她的郡主之名,至于沈莞乔,若明知太后驾临却不过来行礼,反易遭人话柄,此事一旦传出去,她费尽心思谋得的一切才真是过眼烟云。
“平身吧。”太后语气淡淡。
沈莞乔站起来之后,又望了望后面,并未瞧见萧莞乔,脸上露出焦急担忧之色道:“也不知大姐病情如何了,前儿个听说大姐偷偷出府,便带了伤回来,起先臣女不信,大姐再如何胡闹也断不会连累了公主府的名声,没想到今日太后驾临,才知此事是真,臣女真是深感愧疚,还请太后允许臣女进去探望大姐。”
她这话明面上是关心顾清惜的病情,实际上却又隐晦让太后和众人知道一切都因顾清惜疯病发作,所作出的事情与人无尤,更暗示顾清惜不懂规矩,辱没了公主府的名誉。
太后听了却仍是神色淡淡道:“探望便不必了,惜儿遭奸人下毒,太医交待需要静养,如今她与你同为郡主,又是你的嫡长姐,且注意自己的言行,没的坏了惜儿的名声,至于这公主府的名声,哀家的安平已经不在了,便由惜儿她来维系,惜儿是这府里唯一的主子,谁又敢胡乱非议?”
这话比沈莞乔更狠,一是告诉沈莞乔现在顾清惜与你一样都是郡主了,然在身份上她是嫡姐你是庶妹,礼应尊敬嫡长姐,又同时告诉所有人,这府里主人只有顾清惜一人,即便他沈弘业身为父亲,那也是入赘过来的,这公主府的一切以后都只会由顾清惜来承袭,即便你沈莞乔被册封了郡主,也永远改变不了贱妾所生之庶女的名声,更不能人前胡乱非议,坏了顾清惜的名声。
沈莞乔极其聪明,心机更是一般人非能比,听得太后这番话,心口翻涌,甚至连身子也开始微微发颤。
当得知太后到了印月阁,她便作了最坏的打算,却不想,事情远远不及她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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