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上,您这不是拿微臣当外人吗?千万别客气,还是您先说吧……”
“朕让你说,你就说!”
“皇上,要不咱们划拳?谁输了谁先说……”
“刘凡!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项景武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刘凡缩了缩脖子,赶紧陪笑道:“皇上,您别发火呀,刚才您不是还教导微臣,喜怒要形不于色的嘛……”
项景武怒哼了一声。
理了理思路,刘凡迟疑道:“微臣觉得,此时若莽莽撞撞将刘逸抓起来,恐怕也解决不了此事。——刘逸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庞大,朝堂和军中皆有他的心腹,抓了他只怕会适得其反,更会加促他手下的爪牙造反。所以,咱们只能等到他露出狰狞的面目,亮出血淋淋的獠牙,伸出邪恶而肮脏的魔爪……”
“闭嘴!说重点!少给朕卖弄你那点可怜的文采!”项景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刘凡还有一大堆形容刘逸丑恶嘴脸的形容词儿没说呢,只可惜到了嘴边却被项景武打断了,不禁有些悻悻然。
“……是是是,微臣觉得,咱们应该一边等机会,一边抓紧时间布置,特别是刘逸潜伏在军中的同党,更要趁其不备,一举擒获!否则,一旦刘逸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兵权在他手中,大事不妙啊!”
项景武对刘凡的此番见解,颇有几分满意,笑着点头道:“你这官儿倒是没白当,说的确有几分见地。刘逸,现在确实抓不得他,抓了他天下必将大乱。可是,朕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刘逸在朝中的党羽,朕不担心,你知道刘逸隐藏在军中的将领有哪些人,各自担任什么职位,麾下又能调动多少兵马吗?”
刘凡老老实实回道:“微臣不知。”
项景武皱眉道:“投鼠忌器啊!朕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查不出军中到底哪些人死忠于他,即便查出来了,也都是一些小鱼小虾,无足轻重。——这些人隐藏太深了,若不能将他在军中的羽翼彻底剪除,就算将刘逸抓了,杀了,朕也如鲠在喉,不得安生!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睡?!”
刘凡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不好办啊——抓刘逸容易,可那老东西身后势力如此庞大,又不清楚军中到底哪些将军死忠于他,万一抓了那老东西,死忠于他的将领造反怎么办?闹不好就天下大乱了,到时候凑热闹的、等着打秋风的、落井下石的,一股脑儿都来了,老百姓还怎么过日子?他这皇帝还怎么当?
在军中大肆搜捕也不靠谱,就算抓到人了,别人承不承认先不说,万一抓错了呢?
就比如说,人家没招谁、也没惹谁的,就走在大街上,这时从街旁边忽然窜出一个人来,二话没说便从背后捅了他一刀,结果一看正脸,嗯?不对啊!又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方才捅错人了……”
被捅的那个冤不冤呐?
目光盯着刘凡,项景武眉眼间隐含威势:“你认为朕该怎么办?”
刘凡为难道:“这个啊,微臣可真说不好了,皇上,军中之事,自古以来便甚为敏感,皇上得乾纲独断才是呀。”
项景武笑了笑:“无妨,朕心中已有主意,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