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笑道:“彼此彼此,咱哥儿俩以后得多多亲近才是。”
于是俩人开始了貌似亲密,实则有些虚伪的推杯换盏。
若论无耻与耍赖,刘凡还是稍胜一筹的,特别是在酒桌上,刘凡从前世学来很多耍赖或劝酒的方法,柳枫这个古代人再是油滑精明,又怎么比得过刘凡呢?没多大会儿功夫,刘凡就把柳枫灌得烂醉,刘凡自己却安然无恙。
看着趴在桌上睡过去的柳枫,刘凡笑了笑,信步下了楼。
楚月楼的掌柜见刘凡下来,忙行礼恭声道:“侯爷,您和贵友吃好了?”
刘凡拍着掌柜的肩膀笑道:“嗯,最近口味越来越好啦,不错不错......用心打理,过些日子本侯向父亲大人推荐你做商号的执事。”掌柜闻言大喜,连连道谢,指天划地的发毒誓,说他对刘家商号的忠心天日可鉴云云。
刘凡挥了挥手,笑道:“别说得那么严重……”又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刘凡指了指楼上,悄声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他其实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仇家,那个仇家今天弄得我很不爽,待会儿你上去找他,要他把今儿这顿饭钱给结了,别跟他客气,收他二百两……”
掌柜刚刚受到刘大侯爷的表扬和栽培提携,此刻正是表忠心的大好时刻,闻言摩拳擦掌,同仇敌忾道:“侯爷的仇家,就是咱们整个刘家商号的仇家,但请侯爷放心,老朽必定处理得顺顺当当的。”
刘凡闻言哈哈大笑,大摇大摆走出了楚月楼。不管将来与这位柳兄是敌是友,现在小小的摆他一道是没有什么关系滴。
没过多久,楚月楼五楼的雅间内传来一声凄厉而悲愤滴大吼:“不是说好了他请客的么?”
“……你们少东家简直就是个混蛋!”
“……没钱!我没钱!”
“就是送我见官我也没钱!”
“……”
太子府内。
僻静的后殿,太子正背负着手,仰望着头顶一轮明月,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正站在太子身后,垂手恭立,低声禀告着:“……自户部华侍郎查抄京城青楼起,府里来自青楼的收入骤减了近五成,殿下平日需要的开支大大缩水,长此以往,怕是对殿下之大业不利,还请殿下明示。”
太子叹了口气,“这两年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啊,突厥还没打进来就退了,谈判也谈成了,朝中的党争却又开始了,唉!父皇实在是辛苦,孤实不忍心啊。”
黑衣中年人闻言颇为诧异,抬头看了看太子,似乎没想到太子竟会说出这番话来,随即他又赶紧低下头去,恭声道:“皇上年迈,体力不支,殿下乃至孝之人,理当为皇上多分担些国事才是。”
太子点头笑道:“说得是,眼见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孤身为儿臣,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孤确实该多为父皇分忧才是。”
中年人小心地试探道:“殿下,那华侍郎查抄青楼之事……”
太子眼中露过阴沉之色,不过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静,太子淡淡笑道:“那就让他去查吧,暂时不用理会,治理青楼本来就是父皇的意思,孤不能公然违抗父皇的旨意。——以后一应开支,便暂时从府库里支取,撑过这段日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