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坏了!”刘凡悻悻地怂了,委屈地数落着萧姐,“我只是要拿回我该得的分红而已,你怎么能私自扣着股东的红利不给呢?这是不道德的!我要上衙门告你去!就告你抢劫!”
这回换萧姐苦口婆心跟刘凡讲道理了:“你家那么有钱,又何必老打姣靥堂的主意呢?”
“我家有钱那是我爹的钱,我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朝我爹伸手要钱吗?”
“你们高门大户里不是每月都有份例钱吗?”
“切!一个月才几十两,我去外面吃顿饭就没了,那钱能管什么用!”刘老爷家教甚严,从不给刘凡太多的零花钱,如今刘凡当了官,而且有了自己的生意,刘老爷认为他已经长大了,更是连那份月例银子都给停了。
萧姐为难道:“可我这儿也确实腾不开呀,你想想,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几万两,店里请的伙计、帐房每个月都得给银子,最主要是还要开分店,这些全都除去,哪还有得剩呀!”
“你开分店的事儿可以缓缓嘛,你还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拼命赚钱?”
“不能缓!”萧姐果决滴一挥手,眼神中露出一股子的英明,“这是我早就定好了的,现在的势头不错,所以一定要加快扩充的速度,等咱们再多开四、五家分店之后,到那时再想分红的事吧。”
见刘凡脸上一片失望颓然之色,萧姐柔声做着刘凡的思想工作:“你还是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吧,我这儿实在是没子,你想想,这么多开支算在里面,但银子却只有这么多,这就好比是四个人分一个馒头,换了是你,你又能怎么办?”
“掐死另外三个!”
“……”
刘凡悻悻地回去了,空手而归,他像个讨血汗钱未果的农民工一般,满怀的悲愤与无奈。
世事总是这般,让人无可奈何,萧姐有她的道理,因为她确实拿不出银子,不能因为自己的要求,就打乱了她事业上的全盘规划。自己当然也有道理,没钱了去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这是天经地义的,谁都不能说自己做得不对。
算了,本侯爷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既然当着官儿,就不怕弄不到银子......心事重重的刘凡只顾着埋头走路,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长没长眼啊?我这么大一活人站在这儿,你当我是透明的啊?”刘大侯爷心情不太好,头都没抬,张嘴就骂。
“怪我咯?!你眼睛长肚脐上了?自己走路不带眼睛,又怪得了谁?!”被撞的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儿。
刘凡一听就怒了,嘿,这孙子是谁啊?说话竟敢这么横!本侯爷今儿心情不好,非得好好抽他一顿!一抬头,却见那人正龇牙咧嘴、捂着左肩不停地揉着,看起来颇为怪异。
而一群行人则围在他们四周,含着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俩,似乎在等着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们就可以免费观看一场热闹了。
刘凡一见那人就乐了,敢情还是个熟人——呃,或许只是个半生不熟的人:“哎呀!原来是柳兄,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