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项景武看着刘凡道:“刘凡,你为官不久,年纪尚轻,不懂规矩,所以有时候纵是胡闹了些,朕也未治过你的罪,但是今天,有一点你要给朕死死记住!这里是金銮殿,朕是当朝皇帝!皇帝在金銮殿上说出来的话,是说给天下的臣民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能更改,朕下的旨意,便是最终的决定,你若随意推诿,那便是抗旨!听明白了吗?!”项景武说到最后声色俱厉,几乎是吼出来的。
未待刘凡回答,项景武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拂衣袖,冷冷道:“退朝!”
群臣山呼万岁,尽皆散去,只留下刘凡一人,愣愣滴站在空荡荡的金銮殿上出神——发呆?!
御书房内。
刘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管不顾滴抱住了项景武的双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凄惨至极。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微臣呀!微臣为咱们大楚朝立过功、得过奖啊,微臣可是今年大楚朝劳动模范荣誉称号的获得者,……对了,微臣还是您的女婿呢,您忘啦?清河公主、安宁公主可是微臣未来的老婆啊!岳父!岳父大人!求您收回成命罢,那活儿小婿我实在是不敢接啊,您也不想看到您心爱的女婿走在路上无端端的,就被人射到墙上吧?岳父……”
项景武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趴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刘凡,抬了抬腿,轻轻一脚踹在方铮的屁股上,没好气道:“起来吧,演得再像,朕也不会当真的。”
刘凡却仍径自大哭着,双手还不停的在御书房内的猩红地毯上捶打着,痛苦绝望之状,着实令见者悲痛、闻者落泪啊......
项景武有些不耐烦了,沉声道:“起来好好说话,再装,朕就命人把你丢出去!”
刘凡的哭声戛然而止,动作灵敏地爬了起来,若无其事滴拍了拍身上的官服,声音平静无比,淡定道:“喏。”
项景武狠狠瞪了他一眼:“朕就知道你是装的。”
刘凡苦着个脸道:“皇上,您说的那件事真的不好办呀,很得罪人的,微臣若接了,会得罪许多同僚的,皇上,您不是跟刘逸不对付么?让他去干这件事多好啊……”
项景武怒道:“住口!别再跟朕讨价还价,朕在金銮殿上说的话你没听到么?朕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任何人都不能!”
真想不通,皇姑父干嘛一定让我去做这件相当得罪人的事,刘凡暗自琢磨着,莫非本侯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让皇姑父很不爽利?所以他存心报复我来着?!
既然知道这个差事已躲不过去了,刘凡无奈,只能恭声道:“喏,不过,皇上,微臣能不能向您讨一道圣旨?这样才能压得住场面呀,不然微臣办事的时候别人不服咋办?”
项景武点头道:“圣旨当然得给你,否则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刘凡急忙拦住正要捉笔写圣旨的项景武,笑眯眯道:“皇上,不用您太麻烦,您只要写四个字就成,嘿嘿......微臣回去就把圣旨制成一面旗帜,办差的时候就打着这面旗帜,一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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