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喏的内侍略显得有些紧张,声音有些颤抖:“开……”
“赛”字还未出口,斛乐王子已经驱动坐骑开始奔驰,握紧手里的弯刀,心想:待那刘凡超过我时,我便一刀劈下去,看他如何抵挡!心里正暗暗得意,冷不防刘凡已从后面扬棒过来,便是一通乱砸。
“无耻小人!”斛乐王子大怒,比赛刚刚开始,战马还未飞驰起来,刘凡竟已动手了,斛乐全然没有防备,以为刘凡会像先前那样,先是跑出百丈再动手,谁知刘凡还真是一点客气都没有,那“赛”字刚刚落下,铁棍便横扫过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啪……棒身砸中了斛乐王子的肩窝,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斛乐王子险些晕了过去,咬了咬牙,另一手提刀正要砍过去,谁料他还是慢了一步,打架这种事,看的就是谁占先机,那铁棒用力一捣,又击中了斛乐的胸口,只听刘凡人畜无害地笑道:“殿下,快看,学生要砸你脑袋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斛乐王子顿时心一惊,若是真砸了脑袋,自己哪里还有命在?连忙横刀举起要进行格挡。谁知刘凡呵呵一笑,手中的铁棒却是横扫过去,一下子狠狠砸在斛乐王子的背上。
这三棒砸下来,斛乐王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黯然落马,弯刀也早已脱手离去。
就如先前一般,刘凡悠悠然地骑马围着苑河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这第三局,胜得既突然又轻松。
斛乐王子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无比,被扈从扶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走回原点,斛乐王子今天可谓是颜面丧尽啊,估计出门前他没看黄历星座什么的,也没路过天桥碰到半仙啥的。
卑鄙、无耻,斛乐暗暗咒骂着刘凡,颤抖着嘴唇,目露凶光。偏偏那刘凡却是骑马过来,笑呵呵地道:“王子殿下,按三局两胜制,殿下好像是输了哎。”
斛乐咬牙切齿道:“你敢殴打本王子,这大楚朝毫无礼义,轻慢使臣自不必说,竟还敢殴打他国王子,哼,这和议不必再谈了。待我回国,一定要向父王请命,率军与突厥结盟,攻打北羌诸部!”
群臣一时群情激奋,这个斛乐王子,实在是无耻到了极点,比赛是他提出的,打人也是他先指使的,如今赛马赛不过,打人又打不赢,却要开始耍赖,真是恬不知耻!
刘凡哈哈大笑:“王子殿下要攻打北羌?想打就打吧。”翻身下马,朗声道:“我大楚只需修书一封,许诺愿与契丹通商贸易,请契丹打通与我大楚通商的通道,我大楚不需花费一文钱,便可教你柔然国破家亡!”
刘凡言罢又是呵呵一笑,转身朝着项景武行礼道:“陛下,学生听闻,离柔然数百里处亦有一国,此国有大军十万,其国人最爱通商贸易,此国便是契丹。请陛下修书一封,许诺与契丹通商,契丹人闻之必然欢欣鼓舞,不出三年,定然率军打通与我大楚通商贸易的商道。到了那时,柔然想必也已荡然无存,而北羌的后背,自然而然也就安全了。”
刘凡这一番话,却是令斛乐愕然,随即大惊失色,刘凡所说的国家,乃是位于北羌北部的契丹,他们不断蚕食北羌北部的牧场、土地,所控制的疆域,距离柔然也不过二、三百里,若是大楚当真修书,这对柔然而言,可谓是大大的不妙啊。
这时伤处的疼痛又传遍了全身,斛乐王子咬了咬牙,恨恨的望了刘凡一眼,道:“柔然久慕天朝的恩德,愿纳贡称臣,与北羌诸部永结为兄弟之邦。”
众臣哗然,谁也不曾想到,刘凡的一番话,却有这样的效果。项景武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明白了,突厥对北羌是威胁,柔然对北羌也不是明面上多么靠得住的友邦,可是这柔然难道就没有威胁?刘凡的办法,无非是连横之策罢了,拉拢敌人的敌人来打击敌人!
想通了这一关节,项景武呵呵一笑:“来人,快扶斛乐王子下去治伤,这和议之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一场好端端的国宴,变成了斗嘴,随即斗嘴又成了赛马,赛马之中,却又化作了斗殴,演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此刻这场宴会也随着“赛马”的结束进入到了尾声,邦交之事亦见到了曙光,不少人已是就此告辞离去。
刘凡也不过多滞留,满是感慨的牵着马出了这宫苑,这匹良驹如今已归刘凡所有了,陛下亲口赐予的,参加一场宴会,赚了一匹宝马,倒是稳赚不赔。
至于殴打番邦王子的“罪名”,刘凡他一点都不在乎,人家既然动了刀,他没有不先发制人的道理,那斛乐王子也是蠢得可以,居然认为刘凡会客气,还以为刘凡会在半途动手,却不知刘凡是最实在不客气的人,开赛就是一通痛扁,斛乐他纵有万般的本事,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刘凡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这匹马确实是难得的好马,神骏极了,仿佛能通晓人的心意,不待刘凡催动,便能掌控快慢的节奏,莫非这马儿也有智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