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无奈,只得散了军士,自己奔往袁府找袁隗商量。
何进散去了军队,张让等人得以离去,宫中只有何太后与何进两人。
张让等人出得太后寝宫,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张让对众人说:“我等距死只得一步矣。”
赵忠也叹道:“躲过了今天,躲不过今世,何进不除,我等永无宁日。”
何后一看见周围在无外人,一把抓住何进的手臂往座席上一按。
“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何进也皱着眉头说:“妹妹,你就看不出来那张让等人与哥哥已经是私仇?趁着这时带兵进攻,顺手杀尽了宦官不是很好吗?”
何后说:“哥,这事还不是你先挑起来的,再说除了那蹇硕之外其余的人并没有害你之举啊!”
“再者说了,你我兄妹皆出身于寒微,若非张让等,焉有今日能享此富贵?如今蹇硕不仁,既然已经伏诛,你又何必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
“哎呀,”何进言语笨拙地对何婉说,“你不知道,这事它,哎呀两码事,它……”
何后不等何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把拉过了何进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再说了,今天是我儿登基的日子,怎么能见血?要是十常侍怨魂对我儿作祟,有什么不详怎么办?而且张让等人是先帝近臣,我儿登基第一日便斩了大汉旧臣,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何进一惊,险些铸成大错,吓出一身冷汗。
何太后见何进已经明白了,轻轻拍着何进的肩膀说:“哥哥,辨儿做了皇帝,天下都是我何家的,还容不下几个宦官?”
何进觉得何太后所说有理,诺诺而出。
回到将军府,袁绍等人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曹操也在其列,虽然自己上一次进言被何进蔑视而拒,但曹操从来不是什么第一次受阻就会放弃的人。
“大将军,大事如何?”
袁绍散了兵勇后径直赶往了袁隗的府上,向袁隗说了事情的变故,问袁隗会不会影响到家族的大计,自己应该怎么做,袁隗轻轻一笑说:“无妨,大势已成,小小变化挡不住十常侍灭亡的脚步,你只要在何进身边时时提点就好,叫他保持着对付十常侍的念头就好。”
听了袁隗的话,袁绍顿时心中大定,此时见了何进归来,也不心急,关切地上来询问。
“我也想除尽宦官呐!”何进把两手一摊,叹道:“可太后不允我对付十常侍,为之奈何?”
袁绍眉头一皱,何进现在不能对付十常侍,我世家更不能出手,那……
“将军可召四方之英雄,勒兵来京,尽诛阉竖,自然不算将军出手。况且四方来会,不容太后不从。”
“呀!”何进拍手大喜,“此计甚妙!”
曹操一听,心中大急,立刻站了出来说:“此事易如反掌,要荡尽阉竖乱党,只需除其元首,不过张让等数人,如欲除之,遣一狱卒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将呼?”
袁绍自那次被曹操站起来劝谏何进之后就一直在寻找着反驳曹操的方法,现在事态紧急,可能是何进最后一次杀尽宦官的机会,也是世家的最后一次机会。
“孟德啊,对不起了。”袁绍心中默念一声,随后指着曹操把他想到的那句反驳曹操的话说了出来。
“哦~”袁绍故作恍然大悟之举,“我想起来了。”
何进和曹操一同看向袁绍。
袁绍看已经取得何进注意,继续说道:“孟德,乃是宦官之后,怀有私情,必然不会同意尽数铲除阉党。”
何进听了哈哈大笑。
“你!”曹操一听袁绍这番言论,心中怒火滔天,又碍于大将军当面,不得造次。
“哼!”气极的曹操狠狠地瞪了袁绍一眼,拂袖离去。
袁绍心中暗暗地尴尬一汗。
随后,大将军何进向各地州牧派发了文表,召他们领军进洛阳讨贼,接到文表最快的是并州与凉州二州州牧,丁原与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