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文官受了玲绮一拳,不痛不痒但却满脸一厌恶,一把推开玲绮,然而玲绮出离了愤怒又向那文官冲去,文官烦不胜烦抬起脚就要将玲绮踹倒。
“混帐!”
两声暴喝同时响起,张辽离得最近,转瞬便至,在文官就要能踢到玲绮的那一刻一脚飞起,抽在文官的小腿处拦下踢向玲绮的一脚,只听得“咔嚓”一声,文官的腿骨应声而折。
“啊!”
文官的惨叫声还没响起,较远地高顺已经赶到,海碗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那个文官脸上,将他打得冲天而起,这时文官的惨叫声才传了出来。
连受了两次攻击而发出的惨叫声,听起来格外地惨痛。
张辽低下头来抱起玲绮,怒视已经倒在地上嚎啕不止的文官:“匹夫!你找死吗?”
高顺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继续行凶,这几天受的气已经够多了,丁原一直对他们三人尤其是吕布不好也就罢了,这次竟然要打吕布两百杖责置他于死地,现在居然又要把张辽调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真让高顺把怨火全部发泄出来,这个文官一定会被高顺徒手打死,张辽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事了,于是劝下了高顺,放走了文官。
次日早上,张辽向丁原接领公函和印绶,作为进京参选的凭证,同时丁原也向众将说明原委,通知这件事情。
“少爷!我随你同去!”
张辽回身一看,竟是涂璟。
这些年里涂璟没有建立过什么大的功勋,一直和郭樊在外城任职,终年在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跟张辽一起回雁门探亲。
“胡闹!”丁原大怒,“我不准!”
张辽也并不赞同,一直以来他刻意地与涂璟疏远,是希望涂璟不要再把自己当成一个下人来看,可以开始他自己的生活,毕竟张辽是穿越而来的,对于身边一直有一个把他当作主人而自己是奴仆的同龄人是很不自在的。他更希望被涂璟当作兄弟看而不是少爷。
张辽回身对着涂璟说:“不必如此,你现在不是我家奴仆,我也早已还你自由身。”
涂璟沉默不语,如同当年一样,径直走到张辽的身后站定,一副随从的样子。
“少爷去哪,涂璟去哪。”
张辽只好笑笑:“叫将军,不要叫我少爷。”
“是,将军。”
说完,张辽领着涂璟直接离去,再没管身后大肆咆哮的丁原。
“草!”吕布一拳砸在监狱的墙上,房间里轰的一声闷响。
张扬来到监狱里看望吕布,跟他说了张辽被调往京都的事情。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的吕布想着等到刑期一满了就可以出去继续之前的玩乐日子,没想到丁原这么狠,一下子把张辽调走了,涂璟也跟着离开了,这下院子里就只留下了高顺严巧儿和玲绮三个人了。
吕布越想心中越发的愤怒,终于一脚踢狱门栏上。
“咔嚓”
碗口粗的木柱被一脚踢断。
数日后,吕布出狱,不再像往日一样活跃玩闹,依旧每日将事务交给副手来办,自己每日在家里养育吕玲绮,与高顺喝酒练武。
不久,郭樊辞官,来到了吕布家的街道,买下了隔壁的小院,将两家间的墙壁砸碎,合为一家,又更改了几处房屋使庭院布局变得更加合理,从此在这里住下。
吕布问:“你怎么来了?先说好啊,你要是再为了打败我才来这住下的话已经晚了啊,现在天底下能在我手上活过二十回合的人都不多了。”
郭樊白了一眼吕布:“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缺心眼?干巡守干得太无聊了,辞职过来你这边找个住处。”
“年纪轻轻怎么就想着……”吕布正准备调侃一下郭樊,话说到一半自觉无趣就停了下来,将手搭在郭樊的肩膀上,“唉……”
高顺抱出来一坛酒。
“行了都别说了,小布你赶快跑到对面的屋子里把我们的烤架还有昨天没吃完的羊扛出来。”
经过改装之后的院子比原来大了近一倍,现在坐在庭院的一头望着对面竟然能生出一种遥远的感觉。
火堆很快点燃,半只烤全羊也被架上了烤架,高顺招呼了严巧儿、吕玲绮出来一同坐在火堆周围。
“酒呐?赶快倒上啊!”高顺一拍郭樊的脑袋。
郭樊给高顺倒上酒,给吕布也倒满。
“巧儿,来,嘿嘿,你也喝一点暖暖身子。”高顺笑嘻嘻地递给严巧儿一碗酒,随后又倒了半碗,拿在手上。
“玲绮?”
“啪!”高顺被吕布一巴掌拍飞。
“哈哈哈哈哈哈,叫你坏,玲绮还小你就让他喝酒。”严巧儿掩嘴而笑。
“那又怎么啦?”高顺揉了揉脑袋,“我跟吕布偷偷跑出来喝酒的时候比玲绮还小呢!”
烧烤的火堆架在空旷院落里的正中央处,周围的地面被橘色的火焰映衬处了一圈黄色光圈,边缘处的颜色慢慢淡成与其他地面相同的银白色,不是此时的月光不会出现这样美丽的银白,今日正是农历中秋,皓月凌空,星光稀落,无垠的天空被月光照得十分干净,可以看出天上交错的薄云,可惜汉代没有中秋节一说,让许多人错过了这美丽的月亮。
吕布、高顺、郭樊、严巧儿在这皓月的笼罩下围着烤羊,他们笑着吃着喝着,吕玲绮在他们的玩闹声中安稳睡着,吕布为她铺上了床褥,盖上了被子,继续与众人吃喝。
他们仰望夜空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多少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美丽的夜空,也是这样欢聚的快乐,记得那时有冲天的篝火和没完没了的歌唱和姑娘。
之后他们醉过去醒过来,狂笑又狂哭,四个人在今夜里求一个醉生梦死。
张辽写的信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上面说张辽没有选上北园八校尉反而被派遣到了董卓处任职,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