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就在张扬每天为了安抚丁原愈发暴躁的情绪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吕布终于带着张辽高顺回来了。
张扬一听到消息立马赶到了三人居住的小院,只见吕张高三人都在,吕布正抱着小玲绮跟严巧儿气急有说有笑地讲着路上的见闻,张扬指着吕布,你你你你地说了半天,手指都气得不停地发抖。
吕布笑笑:“雅叔,干什么呀?激动成这样。”
张扬暴跳:“你还不知道吗?你。”
吕布说:“早就知道了,巧儿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了。”
“可以啊你,”吕布一把揽住张扬的脖子,“挺机智的,居然没让丁原发现张辽和高顺。”
张扬无奈:“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不就是几天不在嘛,让他骂我几句然后罚俸禄不就好了。”
“那有这么简单,还好你这次没有带兵,要不然的话人头就得落地了。即便是现在你也少不了去侯成那过上几天了。”
“我去!不是吧!”
“要不然你以为哪?”
“倒霉……”
次日,议事厅。
吕布满是回忆地跪在大厅之上,记得上一次吕布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被调职成主簿,现在居然又不是因为好事来到这里,真是天意。
此时堂上站满了并州的诸多主事,一边是以张扬为首的并州武将一字排开,居然郭樊、涂璟也来了;另一边则是吕布一点也不熟悉的文官集体,大多是些读书读傻了的木头,不过他们在不在也没有什么影响,连续的战乱让武将团体连立战功,但是文官们却毫无建树,现在朝堂上文官的话语权明显不如武官。
“吕布!你可知罪!”丁原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地冲着吕布大吼。
“知罪。”吕布虽然知道丁原不吃这套,但还是立刻满脸诚恳地说。
“哼!你前面种种罪状我就不说了,如今天下乱贼四起,外族随时可能大举入侵,而你居然玩忽职守,私自离去近七天时间,你眼里还有没有律令,有没有王法?你真当我丁建阳不敢杀人否?”说完丁原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就向吕布劈来。
“哎呦!刺史大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张扬连忙冲上来拦住丁原,一边口中劝解,“这吕布必然有罪,但要处以何刑罚也要依律而办,而后交由廷尉法办,刺史这样不和章程的,有违大汉律法。”
张扬知道,要劝丁原这样的人最好就是拿出大汉律法来约束他,而且他还不会怪你。
“是,我有些不理智了。”丁原承认错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吕布的时候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按大汉律令来,侯成,按律逾职当如何处置?”
侯成从众人中站出,说:“杖责,收为苦役同逾职时间。”
丁原说:“好,那就杖责两百,收入狱中。”
“刺史不可啊!”张辽深知这杖责的厉害,五十杖要你皮开肉绽,一百杖让你魂魄分离,这要是两百杖下去,“两百杖下去吕布必死。还请刺史看在吕布多次斩杀鲜卑大将的功劳上,收回成命啊!”
“请刺史收回成命!”并州众将大多与吕布交好,都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怎么也不可能看到吕布真的被打死在堂上。
“你们!”
丁原目眦尽裂,指着众将,因为愤怒而手指颤抖。
“好啊!敢集合起来为吕布求情?你们这是在逼我咯,我要是不同意你们是不是要上来对我用强啊?”
众将面有难色,毕竟并州诸事还是刺史说了算,刚刚只是自发的站出来为吕布求情,却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都是同样的想法,搞得现在像商量好了要逼宫一样,也难怪丁原生气。
见众人都不说话,丁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当即一乱,丁原直接走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张扬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免去了杖责,趁丁原没有明确说明的时候直接将吕布关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