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石头!快砸石头!”
一块块石头从山顶上滚了下来,正在往山上爬的官军,被一阵阵石头砸得晕头转向,连忙趴在地上,不敢随便动弹。过了一会,被砸得趴在地上的官军回过神来,将领信立即大声吆喝着,催着士兵们向前冲。
“冲上去,往上冲。”
张颌大声吼叫着,提着他的大刀就往山上爬。他挥舞着盾牌,推开那些滚下的石头,根本就碰不到他,士兵们呐喊着跟在他的身后,径直朝山顶上爬去。
张颌、高览虽然都是马上将领,可现在他们也不得不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大刀,带着士兵们往上冲。好在山上树木繁多,弓箭、石头的作用并不大,在多数都被树木挡住了。
山头毕竟不是城墙,山上也没有多少可以用来砸的石头,加上树木的掩护,官军尽管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比攻打城墙还是容易多了,他们一步步地爬了上来,血腥的拼杀开始了。
“杀啊……”
张颌率先冲上了山顶,大声喊叫着冲黄巾军冲去,凄厉地怒吼响彻山峰,沉重的大刀在空中飞舞,碰者即死,挡者就亡,越来越多地黄巾军士兵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按照张颌的速度,无需多久,山峰上的黄巾军士兵就将被张颌斩尽杀绝!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中,高览冲了上来。左手中的盾牌挡住黄巾军的进攻,右手的大刀专门朝黄巾军士兵的脑袋上砍去,顷刻之间,成片的黄巾军士兵被他们砍倒,一条鲜血染红的山路随即开通。
跟在他们身后的精锐郡兵们汹涌而出,这些郡兵将士皆身披重甲、手执沉重地砍刀,就像一头头披着铁甲地巨兽,漫卷过一道道山岗,猛然杀入黄巾军阵中,就象一柄柄锋利地剔骨钢刀,轻易地割开了山峰上密集地黄巾军士兵。
“夺回山峰!杀啊……”
黄巾军将领们嚎叫着,黄巾军士兵们高举着刀枪,踏着山道冲上山峰,一批批的黄巾军士兵们蜂拥而至,还有更多增援的黄巾军士兵们从前面涌了过来,纷纷加入堵住缺口地行列。在他们的身后,黄巾军的将领们命令督战的黄巾军手持弓箭,冷漠地拉起了弓弦,谁要是敢后退一步,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从山峰上退下的士兵,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惨烈地厮杀,在缺口外不断地上演。冀州官军虽然装备精良而且骁勇善战,可在这里,他们却遭遇了最为顽强地抵抗!每前进一步,都得付出血的代价!然而,为了挡住冀州官军前进的步伐,黄巾军士兵付出地伤亡更为惨重!
“死也要夺回山峰!”
张宝几乎是下了死命令,高升不由得后背发凉。守在左侧山峰上的士兵正在他的手下,眼看着黄巾军士兵们成片成片的倒下,他也感到了一阵阵的目眩。这些士兵可就是他的本钱,一旦没有这些士兵,他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杀啊……”
高升大吼一声,奋力一脚踹在一名冀州官军士兵地胸膛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声响,汉军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盔甲保护下的胸膛顷刻间凹陷下去一大块,那冀州官军士兵几乎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噗……”
一支冰冷地长枪毒蛇般刺来,高升奋力闪避,但身后左右皆是密密麻麻地黄巾军士兵,避无从避,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锋利地枪刃早已经刺入高升的左肩,剧烈地疼痛刹那间像潮水般袭来,却越发激起高升的凶性!
“去死!”
高长大喝一声,左手握住长枪的枪杆用力一拗,只听“铛”的响,足有虎口粗细地枪杆竟被生生折断,高升再将长刀一横,抵住冀州官军的胸膛奋力往前一推,竟然将最前面地三名冀州官军连人带刀推得连连后退,愣是被他挤出一小片空地来。
“逆贼休得猖狂!”
猛然间,张颌杀到,还没等高升收回长刀再次举起,一支冰冷的刀光骤然掠空飞至,吓得高升连忙后退,左腿却早已中了一刀。高升惨嚎一声,站立不稳,顷刻间左膝跪地。
张颌一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刀而前,一刀横斩意欲砍下高升的头颅,高升目光一厉,手中长刀诡异地一挑,准备抢在张颌砍下他的头颅之前挑开了张颌的裆部。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猛然收刀回撤,紧紧掩住自己的裆部,眼神稍一走神,高升迅速扑了上来,大刀直刺张颌前胸,惊得张颌侧身后退,手中的大刀已然递出,他的刀锋砍中了高升地右肩,拉开了一条数寸长、足有一寸深地血口。
激血如泉水般从高升的肩膀溅出,正想捂住伤口,又一柄锋利地钢刀劈空斩击而至,高升眉目狰狞,拼命想要举手格挡,却感到双手沉重,无论他如何使劲,再无法举起,不得不倒纵几步,大声喊叫。
“撤退!快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