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尖,通透白皙,被修剪到一丝不苟的指甲,透着冰凉的温度,操纵着刀叉,优雅地切割着手中只有三分熟,带着血意的牛肉。
两旁的女佣恭谨地站立,时不时地拿眼睛偷偷地瞄一眼聿烈,眼中冒着粉红色的小红心……
莫晓曦冲上前去,对着这男人大声叫道,“我怎么脏了,你一大清早就骂人,你有没有点素质?!”
昨天在父亲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起;之前又被云睿思给寒风冷雨的戏弄调侃了一顿,她简直受尽了凄凉。
以前哥哥没有生病的时候,她哪里会受这些苦楚!
现在哥哥一病倒,满世界的人都来欺负她。
而且他还让她在客厅受了一整晚的冰冷,还说是什么“惩罚”,有没有搞错!
聿烈眼皮没抬,目光只放在自己眼前香喷喷的牛肉上,拿小刀一割,肉丁成末,他的手倏然一闪,莫晓曦就觉得眼前一道白光滑过,“噔”地声,擦着她的脑门,那刀狠狠扎入自己身后的圆木欧式大窗上。
后脊倏然本能地涌过一片汗湿,冷冷地,渗渗地。
莫晓曦吓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抹脑门,一道鲜红的血滑下,疼得她滋辣一声闷哼。
整个过程,聿烈连目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半点,仿佛已经嫌弃到躲之不及的地步。
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惊醒了莫晓曦,原来那男人已经开车出门了。
她呆愣地坐到男人刚刚用餐的地方,桌上吃到一半冷掉的血色牛排。
拿着白色的餐巾,一遍遍抹着脑门上的血,滋辣地疼,也不知道被那割牛肉的小刀,给划开了多大的口子。
这时,突然感觉身子一歪,屁股下面的椅子抖然翻塌,莫晓曦惊叫一声,身子旋即翻倒,猛地摔了个狗啃屎!
旁边立即响起一片嗤笑声,“就你这种女人,还想进少爷的卧室睡觉?”
“是啊!让你睡客厅沙发就不错了。再敢对少爷不敬,信不信,今天晚上,我们让你直接睡聿府的粪池!”
“来啊,姐妹们,把这个脏东西给抬出去,别把咱们少爷的地方给弄脏了!”
身边侍候着的四个仆人,一个一角,拽着莫晓曦,一把丢出了饭厅的门。
“你、你们……”
莫晓曦惊惶地看着这四个刚刚还使劲低着头,偶尔偷偷看聿烈的女人,此时个个像个妖精一样,脸上画得浓浓的妆,比夜店里面花枝招展的女人还要了甚。
“以后再敢打少爷的主意,小心我们不饶你!”
围首的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抱胸居高临下地走过来,圆锥形的高跟鞋踏过,狠狠踩到莫晓曦的小腹上。
“发生了什么?”
海叔从莫晓曦的惨叫声中走过来,场中哪里还有那四个仆人,只有莫晓曦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痛苦。
海叔惊了一跳,看到莫晓曦脑门上的血到了眼帘,赶紧招乎家仆来给她包扎。
一切收拾妥当后,海叔叹息一声,目光落在莫晓曦的小腹部,有些不苟同地摇摇头,“莫小姐,你想得到少爷的宠爱,做人至少要真实一点儿。总是耍心机,在少爷那里是行不通的。”
“海叔,我什么都没做!”
莫晓曦撕下脑袋门的绷带,心中委屈,伤口却生疼,她只咬牙忍住,想要分辩,“我刚刚被饭厅里面的那四个女佣打了,我不是装疼。”
“胡说,梅兰竹菊那四个女孩儿最乖巧,也是最受少爷喜爱的佣人,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你!”
海叔脸沉下来,看莫晓曦的目光越来越含着尖刺和厌弃。
现在他明白了,这种女人连梅兰竹菊那四个女孩儿都敢污蔑,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我真的没有,我这里真的被她们的高跟鞋给踹了,要不你看看……”
莫晓曦眼圈红了,她刚刚明明是被其中一个仆人打了,可是海叔却不相信她,还说那四个女孩儿是好人。莫晓曦着急地撩起自己的衣服,想把自己的伤处量出来,证明给海叔看。
哪知道海叔猛地站起来,脸色倏地铁青,恨恨地转过脸去,咬牙斥道,“少爷说得果然没错,你还真脏!见人就扒自己的衣服,海叔我老了,难道也会对你有兴致不成?真是个贱人……”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也不管莫晓曦脑门上再度渗出的鲜血,一甩手中的药包,丢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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