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部落因为没人主事,连放哨的人都没有。
朝鲁的计划就是明火执仗的碾压巴彦部落最后剩下的这点兵力。让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自由军的强大,让他们再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各个帐篷里的人被惊醒,纷纷冲出毡包。有的人是在自由军的枪炮下逃回来的,“奴隶部落”“奴隶部落”的吼声响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谁包围了他们。那些没有领教过自由军武器的首领和麾下的战士立即冲回毡包,也不管还光着膀子或光着腚,抓起自己的马刀和弓箭又冲出毡包,翻身上马,向自由军的包围圈冲来。
于是几声枪响,这些人坠下马蹬。
“反抗者杀!”“反抗者杀!”战士们边推进边喊。但是仍然不断有悍勇的骑士冲来,又不断的被从马上击落。他们甚至都没机会拉开手里的弓。虽然包围圈比较松散,每个战士都相隔几米甚至十几米,但是武器的射程弥补了这个不足,只要看得到,就打得到。
战士们缓慢的推进,持续的给部落里的人增加不着压力,也不断的射击着冲出来的敌人。
渐渐的不再有零散冲出来的敌人。十几个百户,十户这样的部落,在压力下放弃了彼此的争执,短暂的形成了合作。
于是部落的中心处,几百骑兵集结起来。他们或扬着马刀或持着弓箭,嗷嗷的大喊着,向四周的自由军发起了冲锋。
四周的迫击炮立即调整了炮口,急速射。
密集的蒙古包让骑兵无法展开队形,只能三五匹马齐头并进。于是颗颗炮弹在骑兵的中间爆炸,立即将这个临时的队伍炸散。但是他们还是绕过周围的蒙古包向包围圈冲来。自由军战士们边持续射击,边调整着位置,以获得更好的射界。
不到一千人的骑兵在躲过炸弹,冲到二百多支步枪和二十多支半自动步枪的枪口下,没有支撑到能放箭的距离就被消灭或逃散。
他们没机会逃出部落,因为但凡能找机会冲出部落的,都在毫无掩饰的广阔草原上被击倒。
他们只得隐藏在蒙古包里或蒙古包后面,准备伺机对推进到附近的自由军战士进行偷袭。
部落里的女人,孩子和普通牧民瑟缩的躲在蒙古包里,他们知道这战斗与他们无关,就如同前几天那些首领们之间的战斗一样。
他们只希望胜利者不要夺走他们的牛羊,不要把他们贬作奴隶,哪怕只要能继续活着就好。只是这大地上没有谁告慰他们的恐惧和无助,只能让孩子们不解的看着父母或跪着或趴着祈求长生天和佛祖的保佑。
“奴隶?自由人?”一个个蒙古包的门被刺刀挑开,稍等一下一个头戴着奇怪头盔却并没有着甲的士兵猛的半蹲在低矮的蒙古包门前,手里握着一块银色的方管来回指向蒙古包里的人。
“奴隶?自由人?士兵?”那个士兵盯着蒙古包里的人又问。
“自,自由人(奴隶)。”蒙古包里的人反应过来,赶紧小心的回答。
“自由人(奴隶)就出来,不要怕,到部落外看好牛羊,我们只杀权贵。”蒙口的士兵说要站起来退后一步,转身走向下一个蒙古包。
蒙古包里的男人先小心的探出头,发现士兵真的离开了,赶紧转回身子让老婆和孩子跟上走出蒙古包,看见附近也从蒙古包里出来的人,放下心来,拉着老婆孩子绕开路上还在来回巡视的士兵,赶紧往自己的羊圈跑去。
自由军的战士们就这样一个一个蒙古包的清理着,有的士兵举着铁喇叭筒,嘴里还不断喊着,“我们是西边奴隶部落的,我们只杀权贵,自由人和奴隶都出来到部落外看好牛羊。”
部落外围的蒙古包里基本都是部落的底层,也是部落里人数最多的。
当自由军快推进到部落的一半时,开始遇到攻击。那些躲在蒙古包后面的敌人探出身来快速射出一箭,然后在自由军战士开枪以前又躲到蒙古包后面。
但是他们太高估了蒙古包的隐蔽效果,也不懂得放低身子,随即而来穿透了蒙古包的密集长短枪子弹,让他们痛苦的栽倒在地。
箭术好的各部落顽抗士兵往往能伤到自由军战士,但是射的太仓促,往往伤都不太严重。
中箭的战士在躲到蒙古包后,由附近的战友帮忙给取出箭支,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上了用医院用草原上的草药配成的伤药,又用绷带缠住伤口。喝口水,歇一歇,又投入战场。
外围的清理行动进行的很快。到了后来,先跑出来的牧民主动在远处喊着还在蒙古包里的人。
于是没等多久,七成蒙古包里的人都已经跑到部落外面。
离部落中心那个被迫击炮炸塌的大帐还有不到八百米。这时自由军战士已经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而外面的迫击炮手开始负责维持部落外聚集人群的秩序,也充当着警戒周边的哨兵。
“数十个数,立即从蒙古包里放下武器出来者不杀,否则我们要向蒙古包里开枪了。”自由军士兵用喇叭对着剩下的蒙古包喊着。
当自由军的战士连续出现伤亡后,他们已经没有耐心了,更不会为了体恤权贵的老婆孩子,而再让自己或自己的战友失去性命。
“一,二……九,十。”拉长到足够最里面的蒙古包出来的人跑到部落外的十个数到。
自由军战士长短枪齐发,射击着每一个视界里的蒙古包,以及每一个从蒙古包里举着武器冲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