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秀浅浅一笑:“一间房,两张床。”
“两间房,各睡一张床,别忘了我可是你嫂子!”丫没大没小也就罢了,连男女界限也分清楚了吗?
女掌柜摇摇头清醒了不少,拨弄了算盘:“二位到底还住不住啊?”
银子往桌上一抛,恶狠狠的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两间上房!”月秀这家伙,现在怎么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难缠?导致苏雨都有些不想面对他了,一进了房间便关上了门,不给他进来的机会。
一屁股坐在软塌上,指腹轻轻摩擦着手中的玉佩,月秀向来都不喜欢带这些东西,怎么今天会有玉佩在身呢?借着烛火的亮光,苏雨摊开手心,眯眼一看有些愣住,玉佩雕刻的很精致,上面一个不大不小的魅字吸引了她的目光。
拿起来左看右看瞅了半天,小声嘀咕道:“这玉佩怎么有些眼熟,究竟在哪见过呢?”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她干脆就不想了,鞋子一扔,往被子里一钻,很快就睡了过去。
后宫深处,雁妃满眼怒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早就说过让你杀了她,你当时还怪我!现在看到了吧,苏雨又回来了。”
净流只是不动声色的饮茶,丝毫不介意她说些什么,面上清淡如水。
“你……”
“让我来,只是说这些吗?”
雁妃笑着摇摇头,只是那笑意也太阴寒了些,哪里还有昔日清纯可爱的感觉?她缓步走了过来,认真的说:“我派出去的人都把她跟丢了,错过了那一次机会,你还能找到第二次机会取她的心吗?”
净流倒茶的手稍稍停顿了那么一秒,却又很快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之色,淡漠的启唇回答道:“这与我何干?”
“你别忘了,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是翻了你也不好过。”她发起了威胁。
见他始终无动于衷,雁妃也着急了:“你只不过是那个男人一个暖床的面首罢了,若非……”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净流的五指一把掐在雁妃的喉咙上,冷漠无情的说:“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最好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雁妃因为缺氧,一张美丽的脸庞也憋得通红,紧紧扣着他的手。此时,净流眸中的杀气四溢,仿佛真的会杀了她一样。
手一松,雁妃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咳咳……你就这点胆色吗?还是怕那个人知道后,会杀了你?毕竟现在的我,利用价值远远超过了你这个面首,不是吗?”
净流撇开目光没有看她,厌恶极了这样的女人,转身从没有合起的窗口一跃而出,干净利落的动作并没有惊动任何守卫。
“皇上,一切果然不出您所料!”暗影低声说道。
楚翊的目光从奏折上挪开,荡漾出几分深远:“朕倒是想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玩什么把戏!把人盯紧了,别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属下遵命!”
暗影悄然退下,楚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一转清冷,他是个男人的同时也是个帝王,所谓帝王自古无情,想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第二天,精神满满的苏雨梳洗过后,还是换上了男装,打开门顿时呆若木鸡:“月秀……”还真是甩不掉了!
月秀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似乎在想苏雨是什么意思,半晌想不明白,却见苏雨已经大步下楼了,随之他也紧随其后。
早餐吃的很简单,馒头清粥配上一碟咸菜,苏雨吃的津津有味,月秀则是连筷子都没有动过,静静的望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唇角总是带了三五分的暖意,眸中含笑若春,眼神从不离开眼前的女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断袖,指指点点的同时也羡慕嫉妒着。
“长得这么好看的两个哥哥,怎么能是龙阳呢?”女子们纷纷摇头叹息。
诡异的气氛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苏雨喝下最后一口粥扔下碎银起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跟屁虫会不会跟上来。
“走,跟着她!”粥棚里原本吃东西的人,得令后不远不近的尾随。
苏雨故意将他们引到了无人的破庙里,拾起脚边的一个石头往身后一抛,果然听到一声闷哼,她嘎嘎笑道:“出来吧,跟了本公子这么久,诸位都不嫌累的吗?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人生如何?”
话音落下,唰唰出现了两票人,一伙是江湖人伪装的皇宫侍卫,另一伙黑衣人又是打哪里来的?果然,这仇家是不能多的,否则没有几下子小命早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