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南方的乱军派来的,为首的还是三当家的,里面还有一个女的呢。”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据说,一大半的男的都被砍断了双脚,其他的人腿也被打断了。那个女的,疯了。”
滕子由很突然地站起来,几步就走到说话的那一桌子上,大声地喝道:“你们这些是从哪听来的?”
那说话的看着眼前的怪人,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我的一个朋友是刑部看牢房的,我是听他说的。”
滕子由气急,拔出刀来,一刀将那几人围着的桌子劈成两半,然后急匆匆的跑了。
就在他走后还不到一会儿,一队官兵过来,为首的小队长拿着一张画,打开对那些人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滕子由是滕不安的弟弟,当初滕不安当宰相的时候,门庭若市,很多官员去拜访过,因此在朝中几乎都认识这个滕子由。
那些人对画像看了看,从特征上很快就发现是刚才那人,忙指着滕不安离去的方向。官兵立即向那方向追去。
迎宾驿馆里。此次李贤名义上是来看望林夕的伤势和感谢他的搭救之情。双方说话都挺客气的,扯着相互无关紧要的话题。
“林大人,在这里还算习惯吧,要不要为你换个地方啊?”李贤道。
林夕笑道:“劳二王爷挂心,还算习惯。王爷请用茶。”
下人们将茶端上,李贤喝了几口,然后咳嗽一声,道:“林大人,此次咱们遇刺,肯定与南方叛逆有关。如今刑部那里已经审出了结果,证实是南方叛逆所为。不知道林大人有什么见教?”
“我哪有什么见教,只求平安无事就成,好好的把皇上交给我的差事办好了,安安稳稳的回京,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难道林大人您就能咽的下这口气不成?”
“咽的下,咽的下。再说南方叛逆乃归属贵国内政,我一个外臣是不好掺合的,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我可吃不住啊。这事情既然交给贵国,本官相信二王爷一定会不负本官厚望,一定能将叛逆捉拿归案。”
李贤看林夕死不松口,说的话那叫滴水不露,知道他是铁了心,当下作势哈哈的笑了笑,随便扯了些话题说说,紧接着找个公务繁忙的理由,回去了。
“林少,这二王爷是摆明了要向朝廷借兵,咱们该怎么做?”在一边看的很清楚的林涛说道。
林夕笑了笑,“兵是他想借就能借到的吗?不过一旦南李真打上了,以前和我大汉所定的协议也就作废了,这事情不能不慎重啊。”
岳真道:“公爷说的极是,咱们难就难在上面。一来要南李保证不破坏当初的协议,而另一边,南李要用兵就不得不破坏协议。朝廷又明文规定是不许南李破坏协议,这些麻烦事全部搅和到一起来,还真不好办。”
林夕暗暗盘算日子,道:“咱们出京到现在都快几个月了吧,这日子不能再拖了。得想个办法,尽快了解此事。”
岳真说着走到窗边,向窗外望去,只见天色沉沉地,似要下雨,“天要下雨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林夕点头道:“我也想回去啊,不过不把这里的事情处理掉,回去又怎么能交差。岳先生你可有什么主意?”
岳真沉思道:“皇上不是交给你一道圣旨吗?咱们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你是说……”
“皇上不是让你将反对大汉统治的南李之人铲除吗?那滕不安就是最为反对大汉之人。公爷大可以将事情的棘手推到他身上,然后许诺南李可以征收税收,以平乱为由,另开一条税款。将与朝廷协定的税款分开了,这样一来,他们征税是得到朝廷认可的,也就没有违背协议之说。
朝廷的脸面也就保住了。再着,以南李的朝廷去对抗叛逆,削弱的也只是南李的力量,而且据我观察,皇上不一定认为让南李作为大汉国中之国是个最终的归宿,将来的某一天,保不齐,朝廷会对南李动兵,这条件皇上肯定会答应的。”
林夕沉思片刻,赞同道:“你说的极是,自古帝王对开疆扩土都十分的热衷,就算现在的皇上不会,可将来的皇帝就未必不会。不过另外征税咱们可以能同意,但一旦开战,免不了要征兵。这也是协议里规定好的呀。”
“这也好办。既然明文不准征兵,但可以雇兵啊。只要在名义上换作说法,也就是了。再说,既然用的是雇兵的名义,到时候平叛过后,还是要解散的。如果他们不肯,这也正好给朝廷起兵的一个口舌。怎么说都是咱们有利。”岳真捋着胡子,阴深深地笑道。
林夕想想也是,对小寇子道:“笔墨伺候……”
二王爷府上。
就在李贤刚躺下还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报,林夕派人送信来了。心下疑惑的李贤将信打开,看着看着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对下人下令道:“快,快去将霍渊、尉迟云德两位大人请来,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奴才这就去。”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霍渊和尉迟云德等人匆忙冒着雨赶到李贤的书房里。李贤将信递给他们,“这林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还写了这封信给我。你们看这信上的条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