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笑道:“冷大将军的威名,在下可不是第二次听见了,请进城吧。”说着大手一挥。群臣前呼后涌的向林夕问安,说些体面上的话。
林夕大笑着一一见过,对李贤更是客气有嘉。
南李的都城与大汉京城相比,实在是小了一些,但其最让人觉的以外的是,宫廷楼阁特别的多,有很多地方都是新的,还有一些越制的地方给拆了不少。走到城内的路上,路边两旁,商业贸易颇为盎然,一副欣欣向荣之色。但也不时的发现很多乞丐在围着饭店酒馆里打转。
招待林夕的地方设在李贤的府上,里面极尽铺张浪费之能事,处处挂红张绿。舞女和歌姬挤满一堂。酒席之数,起码有上百之多。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府邸修建是如此的奢华,从外观上看那都是新建不久,有些还没有完工。其中还设有朝堂,应该是李贤与各位大臣商量政事之所在,宛如南李的一个******。
“二王爷,您可真会享受啊。”林夕看着这一切,不禁叹道。
李贤颇有些自得,笑道:“我这府宅还在修建之中,父王病重不能理事,大哥又一心向佛。迫不得已,本王只好将重担给担了起来。过一会儿,咱们就举行宴会,到时候大人可要多喝几杯啊。”
林夕笑着点了点头,暗道:一国有如此奢靡之君,怎能不亡。
李贤带林夕赏其府中之景,有十来个太监,喘吁吁跑来拍手儿。这些太监都会意,知道是谁来了,各按方向站立。一对对龙旌凤旗,雉羽宫扇,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黄伞过来,其阵势宛如皇帝出行。
府宅之后,便是一处园子,之间园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太平景象,富贵风流。
偌大的园子中央,开凿了一片人工之湖。岸边有几艘龙舟,其外观雕刻仔细,影射富贵堂皇。太监请二人乘舟,林夕下舆登舟,只见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光雪浪,上面柳杏诸树。
虽已是秋季,并无花叶,却用各色绸绫纸绢及通草为花,粘于枝上,每一株悬灯万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也是用螺蚌羽毛做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是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又有各种盆景灯,珠帘绣幕,桂楫兰桡,自不必说。
“真是好景色啊,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有如此之景,就是本官在京城里的皇宫也不多见啊。”林夕由心赞道。
此时灯火通明,太监跑来奏道,宴席已经备齐,随时准备开席。李贤笑道:“百官们都在等着我们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当他们来到设宴之处,百官各个红光满面,两人一席,列与舞池两边。当丝竹铜鼓奏起之时,数十名舞妓上前献舞,盘转游龙,其丝带舞蹈之姿,恍如仙女一般,让人赏心悦目。舞完已必,把盏言欢,歌颂轻唱之词,飞如空中,不知是梦还是真。
当接近子时,宴席才完。不少的臣子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世,口沫、酒水留于面上,其污浊之态,让人侧目。
林夕被几名侍女扶到内堂宫殿休息,自然醉的也是不醒。恍惚之间,只觉有几名女子,上了自己的床上,光滑的皮肤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感觉舒服之极。
“王爷,那个林大人看起来,不像是来找碴用兵的,崔大人此前之言十分正确。这林大人也就是来走走过场而已。咱们派往大汉京城的奸细来报,大汉的一位重臣刚刚去世,朝廷里又要展开一番权力斗争,这林大人咱们把他服侍好了,给他点好处,也就把问题解决了。”户部尚书公羊木笑道。
李贤喝了盏茶,醒了醒酒,笑道:“说的也是,他们自己都顾不来,还顾咱们。听大汉京城的消息,这林大人很有可能会被封为大将军,将来是要掌握兵权的。咱们只要和他处好了关系,今后南李自然便是无恙。今后等待时机,再图发展。”
“王爷圣明。”公羊木赞道。
正说着的时候,兵部尚书尉迟云德慌忙的跑来,惶恐道:“王爷不好了,南边出大事了!”跌跌撞撞的进来,顾不上坐下,急忙把南方几州节度使的折子递了上去。
由于南李最南方,是南蛮民族集聚的地方,因此特将那里划分为三州,每州设一节度使,由他们领兵防守,无论是政权还是兵权都由他们掌握,朝廷不负责他们军饷,宛如三个******一般,他们只对大王负责,不受朝廷节制。因此大汉所限制的兵马,并不包括他们。
李贤打开奏报,翻阅起来,不一会儿,满面的怒容,斥道:“好你个滕不安,居然敢造反。尉迟将军,你有什么章程?”
尉迟云德道:“敌军现在有三万多人,基本上在交州一带,看样子是想与南蛮拉上关系。臣现在最怕的就是交州节度使会倒向叛军方向。应该让及州和泽州两位节度使对此加紧监视,如果交州那边有什么动向,赶快出兵平叛,不能让他们集中到一起。而朝廷也派出大军前往压制,达到各个击破。”
公羊木接道:“南蛮于我南李结怨太深,他们不大可能信任过滕不安,所以南蛮会动兵是不大可能的。现在就看交州那边会不会反叛,毕竟那里有五万军队,不可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