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顿时一愣,对啊,自己倒糊涂了,皇上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出题啊,里面一定有文章,自己什么最擅长呢,赌钱?逛窑子?拍马屁?还是捞银子?这些上不了台面啊,到底是什么呢,说打仗,自己还没有学全呢,况且打仗是武人的事情,这些举子可都是文人,指望不上啊。
脑袋都大了,林夕还是不知道该出那些题目为好,但思路倒是有了,那肯定是自己擅长,而别人没有的部分,题目就应该从这里出。
“爹,我明白了,回去我再想想。你知道您二老在这里休息的可还习惯?”
冷氏接道:“好儿子,我们住的都很习惯的,不过到底不必家乡熟悉。我和你爹都打算过几天回家乡去,你一个人在京城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林夕清楚,爹和娘都不想连累自己,看了看纪飞灵,看出她的眼色之中有些不舍,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自己这么无奈呢。他走上前握住纪飞灵的手,道:“过不了多久,只要我的事情办成了,我就会去找你。”
纪飞灵无声地点点头。
悦来客栈里,一身青衫,年约三十多岁,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喝着闷酒。尤三甲碰巧和一生意人在那人的旁边谈生意,看样子又是一场大买卖。
“完了,大汉要完了!”凄厉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惊动了在场的众人。
一白胡子的老汉走上前去,看样子是个久考不中的可怜人,“喂,孟纠你又喝醉了,说什么疯话呢,这可是要杀头的。”
几个像是孟纠的同窗也走过来劝解,可那孟纠却还在喊道:“居然让一个没有读过几天书的无赖,当我们的主考官,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朝廷的法度何在,读书人的脸面何在,这场科考不考也罢。”他这么一开口,其他人也都沉默了,看样子有这想法的不是孟纠一人。
“混蛋,哪个王八蛋敢这样说我家大人!”尤三甲拍案而起,凶神恶煞的走过去,一拳头砸在那孟纠的桌子上。
那孟纠以蔑视的眼光看着尤三甲,冷冷地道:“原来是无赖的爪牙,看样子今天我还真不走运。”
受人吹捧惯的尤三甲还没有人敢这么喝他说话,这次他却不生气了,突然大笑起来,一副豪爽的样子,笑道:“好久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话,真是痛快。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有才华之人,这自然可以故放豪词,吸引别人眼球,无能之人罢了。”
说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你凭什么说我无能?”孟纠站了起来。
尤三甲看了看在场的举子,笑了笑,对那孟纠道:“看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我可以透露一下,这次科考最后一道题目的重点。”话一落,所有的人都呆了,谁能猜到今天能碰上这么幸运的事情。
就是孟纠也感觉自己的口干了,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尤三甲喝了口水,道:“这次科举考试将是你们以往考试当中最难也同样有可能是最容易的一次。最后一题考的不是你们对书本的知识,而是考你们……”
所有人屏住呼吸,仔细凝听关键的时刻。
“而是考你们的能力,这能力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他也难。国家三年大选,选的是人才,而不是书呆子,用的人自然非同一般。
很前两场考试那是看你们读的四书五经,这一关你们都容易会过,因为这一次的要求,取决于最后一道题目,这是皇上说的。也就是说你们过不了最后一道题目的关,你们的答卷也不会有人看。
而且更重要的是,此次考试在中第名单上,将不作限制,有可能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参与皇上的筛选,也有可能一个都没有。所以,你们将我们家大人比作无赖什么的,那你们最好一辈子别来考试,就是考了那也是不能之辈。
况且我们家大人,为大汉立过大功,天下百姓也都赞颂,偏偏就是你们这些怕考试不中之人来诋毁,真是无聊之极。如果不想考的,那就赶快回去吧,再等三年,或许下次就不是我们大人监考了。”
尤三甲丢下喝茶的钱,整理一下衣服,陪同那位商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