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这么多天的林夕一回到府里,就先洗了个澡,让厨房多做了些开胃大餐。
柳小柔这么多天来,一直都呆在杨公府里,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涛会不来接她,连看望都只是在府里随便找个人问了一下,就找岳先生他们办事去,见都不见。林涛不见她,她自然不好主动回家,怕跌了面子,抱着儿子在那里哭。
因此林夕一回到家里,柳小柔就跑到他那里告林涛的刁状,在杨雪儿一旁的督促之下,看着满桌子的大餐,跺了跺脚,让人备轿亲自去抓林涛回来。
还没有进林涛的府里,轿子一停,林涛一脸的凝重迎了过来。林夕不知道什么事情,劈头盖脸地就说道:“我说老大,你平常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你老婆跑到我府上你就撒手不管了,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在那哭,我看着都心疼。”
看了看陪同的几个杨雪儿身边的侍女,凑到林涛跟前小声道:“你就是要风流吗,也别让人看见啊。跟我说说,是那家的粉头,长的怎么样,听说是老尤帮你搞的,这小子,他娘的,不知道有没有帮我搞一个,那偷吃的滋味怎么样,肯定很好是不是。”
林涛急的说不出话来,手捏着林夕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然后才大声道:“林少,我可都是为了你啊,要是不方便,我早就去接我老婆了,冷床谁愿意睡啊。”
林夕的脸色煞白,连忙咳嗽了几声,转过脸对那些一等丫鬟,道:“你们先回去吧,告诉夫人,就说老田他不承认自己错,要回来就让他老婆自己回来。我现在还在劝着他,你们就这样回吧。”
“是。”几个丫鬟跟着几个奴才走了。
林涛急的不行,“林少,你怎么能这样,你还让我背黑锅。我可申明,一天黑锅是一万两,现在是五十天了,一共是五十万两,这你可得给啊。”说完就往里面去。
林夕急忙跟上,嬉皮笑脸道:“十万两,我最近油水可不多啊。”
“四十万两。”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二十五万两。”
“成交。”
林夕呀呀的心疼啊,二十五万两,这得刮多少官员的油水啊,没有想到被这小子一张口就得了去了。
堂内,冷子信一家子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请了出来。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麒麟服的人闯了进来,一见面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在冷子信的夫妇面前,跪下。
“爹,娘,不孝儿向您二老请安了。”
冷子信虽然已经确定自己的儿子当了大官,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也跟着跪下,“草民冷子信,见过大人。”冷氏也跟着跪下,然后一大家子也都跪下。
林夕以为自己的父母是在挖苦他,他哪知道冷子信是读书之人,对礼仪甚为看重,他一声虽然连个秀才都没有,但是知道对一个朝廷官员下跪那是必然的礼节,就算他是自己的儿子,那也不能例外。
林夕哭起来,“爹,您是怎么了,您是怪孩儿吗?您快起来啊,你们都给我起来啊。”
冷子信不为所动,低着头,道:“大人跪着,草民焉能站着,况且您还是朝廷封的侯爷,就连座位,在您面前也没有草民的座啊,虽然咱们是父子,但朝廷的礼仪不能废,也不能省,还是大人先起来,然后草民才能起来。”
无论林夕怎么哀求,冷子信就是不起来,说还要行礼,林夕好说歹说,才搀扶着他一块起来,大家也好跟着起来。
不过谁坐上位,又要争起来,不得已,林夕经不住冷子信的唠叨的教诲,也就坐了下来,冷子信夫妇在下面,侧身而坐,不敢坐全,其他人也是这样,看样子他们是早就经过冷子信嘱咐过的。
林夕第一次产生不想当官的想法,以前在家里还可以跟父母撒娇,耍性子,可现在自己的父母连正眼都不敢看着自己,惟恐失了礼仪,都颔首等待着回话。林夕纳闷极了,自己当官,为什么连父母都像变了一一样,以前那个严父慈母都不知道哪去了,现在看到的,说句不好听的,和家里那些奴才们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