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诗苦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开不开心的,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的。其实我听羡慕姐姐的,嫁了个可以让你欺负,听你话的人。你让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真好啊。”
杨雪儿咯咯笑了起来,“你是在取笑我是不是,现在全国都在议论新太子人选,听外面的消息说很有可能是敏亲王,上书房的两位大臣都选的是二皇子,加上你爹林相的全力扶持,敏亲王这个太子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你现在是亲王妃,将来就是太子妃,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那才叫人羡慕呢。”
林韵诗好象对此并不感兴趣,看看经过精修过的内堂,比以前来此多了一些特色,仔细观察原来是多了几样物件,看样式应该是西北风格的。笑道:“看来你家林大人从西北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像这些东西就是亲王府也是没有的。”
杨雪儿朝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林夕从西北带来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有的并不值什么钱,但风格却是很好的,是一种淳朴和沙漠的感觉。她笑道:“哦,你说的是这些号角之类的东西吗,这些啊都不值什么钱,林夕是看以前我爷爷常驻兵西北,料想我恐怕也喜欢这些就带了回来。府里还有好多呢,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林韵诗神情一暗,“他对你倒是挺细心的。”
杨雪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醒悟,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对身边丫鬟小萍道:“你去到我房里,把那个紫木箱子拿过来。”
小萍应了,便就离去。
“你成亲后,林夕本来是想送件礼物过去的,但又怕人家说闲话,临走时特别嘱咐让我交给你,至于是什么东西,我还真不太清楚,一直没有打开过。”
杨雪儿喝口茶,小萍就将小箱子拿了过来,放在林韵诗的茶几上。
林韵诗颇为好奇,不知道林夕留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便打开箱子,一瞧顿时呆住了。这是一把如意,不过却是血色的。上面还雕琢着花,这不是普通的花,而是天山雪莲的花,栩栩如生。
林韵诗的眼睛变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强忍不让它流下来。当初在南席城时,林夕曾笑问,“你最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将来你如果成亲我一定将它作为聘礼送给你?”
她当时笑着说道:“我喜欢的是如意,不过却是血色的。当初在我小时,我不小心打坏了父亲的血如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说是先皇赐的。那把血如意的样子至今还记着,那虽然谈不上最喜欢,但应该是我最难忘的东西,记的上面还雕有雪莲花。那东西独一无二,如果你真找到,我答应嫁给你,呵呵……”
记得当时,林韵诗只以为林夕是在说笑,而她也当笑话说着玩,没有想到今天血如意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却已成为人妇。嗟叹不已啊。
“他还记得,他真的记得,我该怎么办,我对不住他。”林韵诗心里默默的念道。
再说此刻的林夕,自从领了降职的圣旨后,谁都以为他们大将军肯定心情不快,可没有想到这位大将军跟没事人一样,大摆赌场,白天行军,晚上赌博,好不快活。遇到大地方时候,自然狠狠的敲诈一番,反正皇上圣旨说的明白,敲诈地方官而被贬职,如果不大敲一番,还真对不住那道圣旨。至于文祥,为了和林夕搞好关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也闹上一番,今天就是他坐庄,输了不少,倒也豪气,很和林夕的脾气,他的观点是赌品好,人品自然不差,可以相交。
“公爷,您说这会儿谁当太子啊?”齐海这几天每过一个地方就听到新太子的事情,趁没有人的时候小声的问林夕。
林夕连坐了几回的庄,神情有些困倦,皱着眉头道:“老齐,这问题可不该你问,你想想皇上为什么让我们出来,还不是不想让我们参合,像新太子是谁能不知道的,尽量不知道。”
齐海点点头,其实他也是受人之托,受的是文祥的托,其实就是试探林夕对皇子有何评价。
“那公爷,您比较看重哪位皇子啊,咱们随便说说。”
林夕笑笑,这家伙有什么心思他不知道,毕竟两人相交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对哪位皇子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哪位皇子怎么看我。不说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说着倒头就要睡觉。
齐海讨了个没趣,其实这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如果林夕能痛痛快快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他也就不是林夕了。
他一走,马娉婷进来了,端着洗脸说,拿着毛巾帮林夕擦洗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官,每天开赌,让朝廷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参你了。”
林夕躺着笑道:“我巴不得再参我一回呢,现在这种时候官越小越安全。现在京城肯定已经闹翻天了,二爷党和八爷党斗的肯定是一团糟,谁还管的了我,聪明的人都知道要躲出去,不趟这个混水。哎哟,不说了,真有点倦了。”话一说完,这家伙就睡着了。
马娉婷认命似的摇摇头,为他盖好被褥。
京城。几鞭子响过后,朝廷的王公大臣、亲王贵胄纷纷穿着整齐的朝服,上朝而来。
按规行完大礼后,大臣们分开两边,谨听圣训。
“诸位爱卿,叔伯兄弟,本次朝会想来都知道为的是什么事。这段时间,为了议新太子的人选,已经折腾了好长时间,该上折子的都上了。既然公开议,那大家就都说说吧。”德武帝说完就看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