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各方面的将军你们不都是见过了吗,监军的职责是监管军队日常分派,联络朝廷,汇报军事行动,两位王爷前些日子不是忙得很忙。”林夕话里有话。
文祥咳嗽一声,笑道:“我在京城里就一直仰慕大将军,论年纪我还比你大五岁,可是论胆识和能力,我文祥自愧不如啊。这些日子为了安抚军心,一直没有机会单独拜见将军,希望将军不要见怪。”
他这一谦虚,林夕倒不知道怎么办了,仔细看看文祥,雄壮的身躯一看就知道常常练武,瞧神情精神饱满,尤其是双目之间透着飒飒的英雄气概,举手投组足之间,都有股大将风采。
“王爷您说话严重了,我身位三军统帅与监军本就是互补不足,您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这就是林夕的“接”。
文祥对林夕的了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林夕话说的越爽快,那就越不能信,自己的任务只要能稳住他,不让他透到老八那就行了,当下笑道:“将军言重了,这话应该我来说才是,将军军务繁重,其余的事情一定是忙不过来,但只要有用得着文祥的地方,尽管说话。”
他这一说,林夕有些犹豫了,从他的话里来听,看来他已经察觉自己有大的行动,现在是在试探自己,这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报……大将军,九王爷来拜访。”
林夕、尤三甲、文祥都是一愣,心中都诧异道:来的好快啊。
“快请。”
“是。”
林夕的宗旨就是不轻易得罪任何一帮人,从这几个月得来的消息,皇子之争已经是朝廷里的主要话题,各派的人都在纷纷拉拢地方官员,任用私人的现象那更是屡见不鲜。
文堂看到文祥在这里,居然一点都不惊讶,笑呵呵地道:“老十三,想不到我们居然在这里不期而遇,真是缘分的很啊。”他哪是什么不期而遇,根本就是派人监视文祥的一举一动,当文祥一到大将军行辕,他就知道老十三要干什么。生怕晚一步,紧跟着就来。
三方坐下,尤三甲命人奉上茶,将厅外的人赶的远远的,以免节外生枝,自己在林夕的身边站着侍侯着。
林夕瞧这阵势,知道这两人今天恐怕是要逼自己表态的,这事情还真是******棘手,眼睛转了一圈,也想不出什么招来,看来只有故技重施,装糊涂。
文堂开口说话了,不过他可不是对林夕说话的,而是对文祥说话的,只见他满脸的笑容,笑道:“老十三,你来大将军行辕是为什么来了?”
文祥向来就不怎么看得起文堂,对他的看法那就是本身一无是处,全靠身后老八撑着,才有今天的地位,手拿着杯盖划着杯中的茶叶,道:“九哥,我也倒想问问你,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冷不热的顶着,瞧的林夕心里直发憷,暗道:瞧这两人刚见面就顶起来,看来二殿下和八殿下的争斗可真是激烈,不知道雪儿怎么样了,希望他们的手不要伸的太长,把我的将军府也搅进去。
林夕不知道,他的将军府两派的人早已经拜访过了,一派示以恩,一派示以威,好在杨雪儿毕竟是大将军的孙女,从小就见过这一套,因此倒也接待下来,轻的就让,重的就躲,使那些拉结将军府的人各个都头疼,最后还是放弃了。
尤三甲观着文堂,虽然给人的感觉有些纨绔之弟的味道,但从气度和言语中,察觉出这人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嘴里说的话或许根本就不能看做是他心里想的。
场面一下子沉寂下来,谁也不想打破着沉寂的气氛,各个人面色沉重的品着茶。
文祥和文堂不时的看着林夕,而林夕从内心就讨厌卷入这夺嫡之争,皇上今年五十七岁,算算怎么也能挨个五六年,他的富贵是皇上给的,准确的说他是皇上的人,皇上对他的恩宠是谁也不能比拟的。
从出仕到现在,才不到五年的时间里,他就混到了现在的地位,没有皇上的特别器重和恩宠,他能混到这个地步吗?
更重要的是他就是个捐官出身,没有什么功名在身,向来皇上格外提拔都是先考虑那些圣人门生,而他却成了例外,并且皇上还给了他功名,赐翰林学士出身,有了这个出身,以后可以进朝廷参与议事。
沉默的时光是难过的,文祥最先打破沉默,“大将军,听说最近你在调动兵马,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情?”
文堂闻言一惊,寻思: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尤三甲也是吃惊,因为林涛和白云飞调集人马转移营地,那一直都是夜里进行的,应该没有谁知道,齐海将军他们驻扎的地方是离这里最远的,而且在调动时候也是秘密进行的,想来也不会惹人注意,这十三殿下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林夕看着文祥,笑笑点点头,“不错,我是在调动兵马,王爷,主帅调集人马好象用不着和监军说吧?”
文堂从林夕的嘴里听出他对老十三不满,立即接道:“老十三,我也是监军,大将军调集兵马的事情,我们就是知道也只能看着,也不能插手,监军不管打仗的事情,这可是我朝的规定,你手伸的也太长了吧。”
文祥根本就不理会,直接对着林夕道:“大将军,我只是想知道你调集兵马是做什么用的,如此而已,还望大将军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