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皇爷能立刻起兵,自立门户,王将军成为开国将领,那倒也没有什么关系。”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只有王朗听见。
王朗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跪下,“末将无礼,实非皇爷的意思,大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和皇爷没有任何关系。”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林夕笑了笑,“那我现在骑你的马,可以吗?”
王朗连声道:“末将坐骑能让大人一试,实在是三生有幸,末将这就为大人牵马。”说着站起来把马牵到林夕的跟前。
林夕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马,作样的叹口气道:“王将军,这马这么高,这里又没有脚踏石,本官可上不去啊。”眼睛盯着王朗。
王朗脸一下子红了,他明白林夕的意思,可周围这么多士兵,要跪在地上做他的脚踏石,这脸面如何放的下呢。
但脸面是一回事,性命是另一回事,暗暗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大声道:“末将愿送大人上马。”
林夕笑笑,暗道:小样,就凭你也敢和我斗,当初比你高好几级的皇甫远,我也可以把他耍的团团转,何况是你。
当下哈哈大笑,扶起王朗,道:“王将军,不要误会了,本官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必当真。马还是你骑好了,我还是坐我的车吧,这车好歹也是皇上赐的,可比你的马尊贵的多。”说着不再理他,登上车去。
肖明一直观察刚才的情况,心里不由竖起大拇指,暗道:这林大人果然不简单,说话硬中带软,软中带硬,让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进退两难,高,实在是高,难怪年纪这么轻就会当上这么高的官。
白云飞打跟林夕第一天起,在他眼里林夕是个很随和的人,有时候还像地痞无赖那样不可救药,可当打今天起,不由的刮目相看。看看旁边的林涛,一点惊异都没有,看来这种情况他是见怪不怪了。
就在林夕和王朗发生冲突的时候,林韵诗挤到车撵的跟前,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王朗见林夕上了车,站在车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旁边自己的人还骑着马,不由把火烧到他们头上,骂道:“瞎了你们的眼睛,还不下马,向钦差大人行礼。”
众骑兵整齐划一的下马,跪在地上,齐声道:“参见钦差大人……”
林夕透过车帘,在肖明的耳边说了一句。肖明咳嗽一声,大声道:“钦差大人命你们起身,速速开道。”
“谢钦差大人。”众骑兵站起来,可不敢骑马,牵着马编成两队为后面的车骑开道。
王朗还呆呆地站在一边,肖明笑着走了过来,道:“王将军,在前面带路吧。”
望朗顿时醒悟,准备上马,可腿刚跨上,就听到肖明的咳嗽声,硬生生的把腿收了回来,牵着马往前走去。
肖明看着王朗狼狈的背影,冷笑一声,对着自己的骑队,大声道:“上马!”
到了皇爷的理事府上,各级将领都集中在门口,等待钦差大人到临。十三皇爷也命人准备香案,等着接旨。
这时只见自己的两队骑兵像打了败仗牵着马走来,而他们的身后禁军骑着马,好不威严,两种气势可谓土壤之别。元直皱起眉头,“这王朗真是不会办事,让他去给他们下马威,自己成了‘下马威’,真是不省心。”
王朗见元直看着他,不由地把头低下。
肖明一旁宣道:“钦差大人到……”
各级将领都拱手相迎,齐声道:“参见钦差大人……”
林夕从车上下来,笑着拱拱手,走上前道:“各位将军,你们辛苦了,臣敬表皇上,一定为各位将军表功。”
离林夕最近的是镇南将军敖丙,笑道:“臣代同僚敬谢钦差大人。钦差大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封到一等子爵,来日一定可以封王拜将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夕笑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阁下可是镇南将军敖丙敖将军?”
镇南将军敖丙一愣,纳闷道:“不知道钦差大人如何认识本将的,本将之前可没有见过上差啊。”
林夕笑了笑,看了十三皇爷冷着的脸,大声道:“将军恐怕有所不知啊,皇上经常向我提起你啊,自从爷爷去世后,大汉年长的硕果仅存的已经很少了,皇上说考虑到镇南将军为过分忧多年,准备将将军调任军机,执掌宫廷左右翼前锋营统领(正二品),位仅在吕大将军之下,皇上还是很爱惜你们这些老臣的。”
敖丙呆了,左右翼前锋营统领这可是要缺,是很多人眼红的位置,在那里任职的每个官员要么就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股肱重臣,调任军机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有想到临老了,会有这么一个惊喜。
这许官的事情,德武帝倒也提过,但也只是提到调任京城任职侯用,至于什么调任军机,执掌宫廷左右翼前锋营统领(正二品),都是林夕乱编的,反正吹牛扯蛋也不用纳税,到时谎言拆穿,那就说“圣意难度”应付过去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