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几乎是闭着眼睛，勉强走到床上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可能会睡在书案上。兴奋劲一过，特别的累。真想趴在桌子上就睡！

第二天，当然不会起得很早。府里的人已经习惯了，青儿有些不理解，但是别人不说什么她更没有权利说了。凤如的书稿不会让任何人经手，连如意和喜鹊也不行。这样完全能够避免泄露的可能，也不会猜疑这个猜疑那个，影响大家的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周忠文和樊剑南一起来到了东方白的居所，亲自拜访。

东方白刚刚吃完早餐，正考虑是否要等凤如醒来再走。听了门房的禀告，请了进来，是要和自己说说凤如的事？亦或是孩子们的事？

东方白猜不出，周忠文和自己应该没什么交情啊！

“樊剑南给东方先生见礼！”樊剑南欣长身材，有些清瘦，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

“樊老将军弟子周忠文给东方先生请安！”周忠文也是恭敬有礼。

东方白明白了，这是来拜谢的。还以为是为了凤如的事来的，东方白愧疚起来。自己被私事扰乱，失去了判断力，真是不应该。

“两位客气，请坐。”东方白抛去成见，招呼人上茶水。原本他对周忠文是有敌意的。

樊剑南坐下后，再一次站起身来，心存感激地说：“对亏先生巧妙安排，致使这一次西部战事大获全胜，不仅打败了敌军也为家父鸣冤雪耻。请受建南一拜。”说完直接跪了下去。

周忠文也站起身跟着跪了下去，双手捧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对夜明珠！

“使不得！”东方白被两人的真诚感动了，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把他们两个搀扶了起来。

“樊老将军为国为民，就是为了不让天下人心寒也必须为樊将军正名，这是东方白必须要做的！”东方白本以为这不是什么事，没想到两人特意备了大礼来谢。

周忠文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十分和气地对东方白说：“先生为樊将军保留了一份血脉，是的周忠文不在为不能上战场而内疚，樊将军的枪法还是有樊师弟传承下去是最好。请先生一定收下，不然我们兄弟不会心安！”周忠文说完退到了一侧。

这两颗夜明珠一看就是上品。圆润亮泽，最为难得的是竟然一样大小，分不出哪一个比另一个更大一些，得一颗已经十分罕见，这两颗放在一起，价值连城啊！

东方白犹豫着要不要收下。

樊剑南笑道：“传说东方先生一向豁达，从不看重财务，不过是两颗主子，死物而已。我们兄弟留着无用，权做将来和凤夫人大婚时的贺礼吧！那时建南不知身在何处，不一定赶得上，我师兄还有一大摊子事也不一定能参加，如此说来可好？”樊剑南看出东方白对师兄的戒备，巧妙地化解开来。

闻听此言，东方白哈哈一笑。

“好，既然这样，那东方就收下了。本来是不敢居功，要是硬拒绝反而显得东方没有度量，容不下两颗死物了！”东方白见樊剑南如此开朗，不像外表给人的那种阴柔的气质，是块做将军的料！心里一再惋惜。

樊剑南谢意表达，心里一个挂念已了。说道：“我这次会留在梅府一阵子，教授念儿他们几个枪法，他们的安全就交给我了，请先生放心。”樊剑南真不愧是樊老将军的儿子，把话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反而并不显得别扭，好像是得了东方白的嘱托一样。

东方白很是感慨。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个年轻人不可小看，今年才十四五岁吧！怎么说话像一个老练的大人一样！这个年纪便已几度生死，经历大小战役，被封为将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要是能一直在军中，假以时日必会成为威震四方的良将！可惜！

“多谢，有劳费心！”东方白一时间无法称呼这个年轻人了。他现在是楚瑜叔的徒弟，辈分比凤如小了一辈，若是从樊老将军那抡起当是和东方白平辈，所以暂时也不能称呼什么。

“先生有什么尽管吩咐，没别的事我们先告辞了。”樊剑南起身告辞。

东方白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办事爽快利落，不拖泥带水。一种大家风范！

“那就恕不远送了，多谢两位，改时间东方再去拜谢！”东方白起身送客，目送两人离开。

东方白看了阳光一眼，说道：“你看看，咱们是不是老了？一个小屁孩都这样老成了，是得退出了！年青一代了不得，得到念小子长到这么大的时候，你再看看。”东方白真的服了。

“是呀，真是感觉江山代有人才出！还以为先生已经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呢，现在看来大有被赶超的趋势！”阳光也是非常感慨。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必然的，甘罗十二拜相，虽是传说不可尽信，但是却也说明了此人有过人之能。就像樊剑南，对于朝廷来说是昙花一现，将来能留载史书的痕迹必然寥寥，可是就能抹杀这个人吗？我们知道的古人也不过是史书上记载的罢了，那些不愿意记载的未必没有能人！”东方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心道都是这个樊剑南刺激的！

阳光附和道：“我就喜欢看一些野史，看那些游侠的。咱们书院既然编撰史书，也不妨编一些传奇，让后人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有本事的人，不至于目光短浅，自以为是。”阳光很是兴奋，似乎真要把有些人呈现在上面了一样。

“走吧，这些都是需要逐步完善的。你记着就好，不用和我商量，大不了作为民间传本存在！”东方白这是同意了。

阳光一遍把夜明珠收拾好，一边说：“这里必须建一个保管库了，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放。先生，你说健在哪好呢？”阳光犯起难来。

“随便，你说的算。”东方白觉得阳光挺财迷的，才搬进来，还不知道能住多久，就要建小金库，真是有太多的财无处装了！

阳光沉思了半天，说道：“先生，我发现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没有脾气。脾气大的往往是那些一知半解，什么都不是的人。”他接触过越多的这样的人就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有本事的人一天忙正事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扯淡！只有闲人才会家长里短的计较，只有没用的人最看重的才是自己！”东方白大步向前，不在和阳光磨叽。

书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今天邀请来的先生还有两个能到，不能怠慢的。

事情不做则矣，做必须做好。这是东方白对自己的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