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不无鄙夷的看了吕布一眼,勃然作sè道:“温侯难道以为,王允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不成!”
“呃?”吕布一怔,迟疑的看着王允,脸上大是尴尬的起来:“司徒向来一言九鼎,某,吕布自然信服的。”自吕布成名以来,除了丁原,倒再没人以这样的语气与他过话了,就是董卓,也一向以拉拢的姿态与吕布说话,只是吕布欣喜之下,却全无半点着恼之sè,一想着自己今夜便能拥有如此绝sè佳人,心头便是忍不住的一阵躁动。
王允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他,大踏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道:“希望温侯能善待我女儿,王允纵是身死族灭,也感铭温侯大恩!”
“我不走!”
吕布正待答应,猛的倒在地上的王秀儿,爬了起来,美目凄迷,痛苦而决绝的一声厉喊,抢上两步,扑通一声,抱住王允的大腿:“爹爹,秀儿不是小狗小猫,爹爹可以把秀儿送了人,自己可以安心的去了,爹爹,乌鸦反哺,羔羊跪rǔ,秀儿不能报父母生养之恩,又有何面目一个人苟活在这世间!”
“你!胡说!”王允勃然大怒,甩手狠狠的一推王秀儿额头,却推不开她,抽了抽腿,却被王秀儿死死的抱住,动弹不得,甩手作势要打,猛然一瞥女儿刚决的面容,高高举起了大手无力的放了下来,仰天长嘘了一口气。
吕布茫然不知所措,直对千军万马,他亦不曾有过丝毫的畏缩,眼前这对父女的生离死别,却如万仞高丘,重重的压在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允虎目噙泪,仰天长叹:“秀儿,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今ri,为父已将你许与的温侯,你便是吕氏之妇,若再如此,只是平白辱了太原王氏门风,又有何益!温侯当世英雄,必能保你一生平安,为父纵死,也可以心安了。”
“爹爹心安,女儿却要一生愧恨,不如大家一起死,也是个痛快!”王秀儿低下头来,轻蹭着父亲的膝头,泣声道。
“你难道非得为父死不瞑目,你才得安心吗!”王允大怒,厉声喝问道,说罢狠狠的一甩手,将王秀儿推开,大踏步走向门外。
“秀儿。”吕布连忙抢上前来,温柔的将王秀儿轻轻托住,柔声劝道:“秀儿,你就,就……”
他本待劝解王秀儿不要再让王允为难,对着玉人凄迷痛彻的美目,下面的话却再一句也说不下去了,讪讪的收了口,竟是不敢与她对视。
王秀儿轻轻的推开了吕布,整了整秀发,yù言又止,轻轻的走了出去。
吕布目瞪口呆,看着这对父女一前一后离开,就只剩了自己一人留在这里,油火微微烁闪,却是说不出的凄凉,心底便如刀割了一般,张口大声唤道:“司徒,布有一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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