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庶一阵头痛,偏头看着刘封已经走远了,告了声罪就跑了过来,把老头的要求直接给忽略了。军中确实有酒,不过那是治跌打损伤松驰肌体擦拭刀伤用的,量还不大,哪能给老头那么个牛饮了。
“我说元直,难道你想学蔡先生做个博士不成?干嘛动不动就背书了,多累?这些东西,懂了不就行了!”等着徐庶追了过来,看他手中的书,刘封摇了摇头,再一次啰嗦道。虽然这个时代的书能留下来的,无一不是jīng品,可这么背呀背的,那还不把人折腾死掉?刘封却是一向信奉好读书不求甚解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徐庶随口应道,回头朝那还在大嚷大叫的老头看一眼:“承泽,这老头,什么来路?”
看刘封就直接把老头丢在中军帐,竟是半点不避讳的,奇怪的问道。
“他?”刘封摇了摇头,捂了捂自己空空的肚子,苦恼的道:“左慈左元放,据说是个神仙,还曾救过蔡先生一命的。”
孔夫子说敬鬼神而远之,刘封也敬鬼神而远之,不过看左慈老头神神叼叼的,还似乎真有几分别人所不能的本事,对自己也没有恶意,让刘封更是有几分犹豫了起来,也不知该如何定位这位左慈老头。
“左慈左元放?”徐庶皱了皱眉,似乎没什么印象,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次来使的,是刘封的老朋友,杨奉他们几个白波贼!
“李矶拜见侯爷!”充任使者的,还是那个李矶,看了刘封进来,赶忙躬身下拜。
刘封不在意的罢了罢手,笑道:“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客套了话就不必说了。去年,杨奉他们几个杀才从本侯这里借粮食,本侯也一直没空来讨还,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到处都是难民的,到处都是吃饭的嘴,本侯这次还是来赈灾的,你们一并将借本侯的粮食还了吧!”
徐庶微微一笑,站在刘封身后也不说话,低着头把手中的书又翻过了一页。
“这个?”李矶满头大汗,去年他奉使到刘封营中,差点给刘封吓死,这次若不是硬顶着,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来了,哪想一来,还真是个杀人的架势。
“别这个那个了,有借有还,天经地义!”刘封大喇喇的摆了摆手,“是了,你是杨奉的人,杨奉当初好像是没从本侯这里要粮食的,后来好像听说他投袁绍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是。”李矶躬身强着笑,“我家将军……”
“也别你家将军了,这不关我事。”刘封再一次打断了李矶,“杨奉这个狗杀才,当初是没从本侯这里借粮食,可要不是他领头,本侯也不必借粮食给李乐韩暹这两个废物了,反正他是保人,本侯要回粮食,也该找他要!”
“侯爷……”李矶两腿一软,几乎跪了下来。
“别婆婆妈妈的,李乐欠本侯十万石,韩暹十五万石,一粒不少,都得给本侯还回来!”说罢这话,刘封站了起来,大踏步的就走出去,“回去告诉杨奉,什么时候还本侯粮食,直接给本侯送回来就是了,别等本侯自己过来拿!”
“侯爷!”李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苦着脸道:“侯爷何必为难小人呢,小人只是个传话的。”
“呃?”刘封倒有些奇怪的起来,“那好,你说,起来说!”好歹是个使者,话都还没说呢,就给人下跪了,这算哪门子事!
“侯爷。”李矶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我家将军这次还是来找侯爷借粮的,洛阳大旱……”
“洛阳大旱,本侯管不着!”一听这话,刘封火了,冷笑一声道:“养不起弟兄就别当大哥,张子翼现在是我并州的偏将军,本侯拿他当大哥看,他的弟兄我并州给他养着,一个也没饿着。胡才在张子翼手下,本侯也没亏待了他!他杨奉跟本侯什么交情,凭什么跟本侯要粮食?他娘的,当初要不是他,本侯那几千个叔伯兄弟就不会死在匈奴人刀下,匈奴人是死光了,杨奉可还在!本侯没找杨奉这孙子算帐,他还有胆再回来找本侯,哼哼!”
说到后来,刘封眸中杀机闪烁,已是动了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