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绍依了自己,许攸大喜,示威的瞥了其他人一眼,向袁绍躬身一拜:“主公,还有青州一地,眼下黄巾贼为寇,焦和力不能守,主公切不可疏忽了。”
“嗯。”袁绍沉思着,看向许攸道:“依子远之见,何人可使,往破青州黄巾贼?”对青州,袁绍亦是觊觎不已,眼见有机可乘,哪有不心动之理。
“主公,依某愚见,什么人去都不合适。”许攸神秘的一笑,一副高深人莫测的模样,“其实,主公可不必费一兵一卒,便将青州取下!”
“哦?”袁绍眼睛一亮,“子远有何良策,快快与孤说来。”
逢纪郭图等人相视一眼,俱是面有不豫之sè,却都选择了沉默。
“兖州曹孟德可使,只要主公亲书一函,曹孟德自己会青州取下,双手奉于主公门前!”
“孟德?”袁绍不解的看了许攸一眼,有些犹豫的道:“孟德与我自幼交好,一向侍我如兄如父,若是他平了青州黄巾贼,我怎好从他手强要了过来?况且,孟德眼下正忙于整顿兖州,忙得脱不开身的,就是有心,也怕也力有不足吧?”
“主公只要报书予曹孟德,具言青州刺使焦和为黄巾贼所害,青州无主,只好令大公子前往青州主政,保境安民,却苦于公孙瓒刘备苦苦相逼,冀州分兵乏力,请孟德相助一臂之力,则孟德必不敢不出兵。”仿佛没听见袁绍的犹豫之辞,许攸自顾自的道,嘴角微微上扬,唇边那三缕小胡子显得格外的跋扈,“至于如何平定青州,那便是曹cāo的事了,主公只需支他些许粮草,自可放心北上,先擒斩了那公孙瓒就是了。”
别人不知道的是,袁绍的长子袁谭最近给许攸塞了不少好东西,请他为自己在父亲那里谋个好差使,许攸投桃报李,自然不会忘了此事。
焦和是何时死了的?袁绍疑惑不已,随即便即明白了过来,赞许的看了许攸一眼,并不急着表态。别驾沮授却是大赞:“主公,此计可行!只是,若是只给予曹孟德的些许粮草,却是少了点,只恐他事后有怨。”
“多给他好处?哈哈哈,不必了!”许攸yīn森森的一笑,毫不客气的驳斥了沮授的建议,眸中闪过一缕狠sè,冷笑道:“曹cāo能有今天,全拜主公所赐,若他还不知恩图报,ri后也必然为主公大敌,当尽早除之!”
袁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曹cāo能有今天的成就,正是自己一路的提携结果,眼下自己受刘备公孙瓒所逼,向他借点力,也不过份。至于ri后与他为敌,凭自己对曹cāo的了解,也不是不可能,曹cāo,何时服过什么人?
沮授看着袁绍竟然就此同意了许攸的建议,不由的心底一寒,却也不再说什么。曹cāo并非池中之物,正如许攸所言,袁曹两家迟早是要有一战的,现在多给曹cāo好处,不外乎资助了异ri之敌罢了,并不可取。不过曹cāo若是真依了袁绍,则此人更为可怕,当及早除之。只是,袁绍就这么的一毛不拔,倒是令天下人寒心了。
“若主公还担心曹cāo不奉号令,攸有一法,也可试一试他!”见袁绍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许攸更是得意,却出其不意的又道。
袁绍有些奇怪,不过想想试一试也没什么坏处,遂笑道:“子远且为孤一一道来。”
许攸眸中闪过一缕凶厉之sè,嘿嘿笑道:“当ri张杨不奉号令,胆大妄为意图袭杀刘备,反为刘备所遂,现正投于曹cāo门下。他是一走了之了,只是天下人却都据此怀疑这一切是主公指使了,累主公威名下挫了不少。主公,可使曹cāo令他杀了张杨,看他如何应对!”
“嗤——”
边角处,一股倒吸凉气的声音,许攸这一招,可够毒了!
袁绍亦是吃了一惊,定然看了许攸一眼,却见许攸一脸的平静,全无异sè。郭图等人俱是有些畏惧的看着许攸,不觉闪开了少许,离他稍远一点:张杨不过把事情办砸了而已,犯得着这般的对人赶尽杀绝吗?
袁绍转而大笑:“好!子远心中有恨,孤自当为你出气!”
许攸洒然一笑,深深的一揖:“攸,多谢主公成全!”他竟也不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