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之爱将,常山赵子龙!”刘备不疾不缓,迎向许攸。
赵云向许攸微微抱拳,不为所动。
“莫不是虎牢关下神枪无敌的赵云赵子龙,真大将也!”许攸呵呵赞道,两只眼睛jīng光烁闪,只不住的打量着赵云。
赵云丝毫不动,横握长剑恍若未闻。
许攸亦不再多话,向刘备做了个下手势:“玄德公,攸已令人备好酒席,恭候玄德公多时了!”
刘备淡然一笑,一旁赵云猛的抬头:“主公,三将军那边出事了!”说罢不由分说,架着刘备便要往外走。
许攸大愕:“玄德公,这是为何?”声sè甚是不好看。
“子龙自幼投入山中高人门下,习得旁门之术,方圆百里之内,可尽知其妙。我弟张益德正驻兵于十里之外,刘备亦是心内不安,正该过去看看!”刘备轻轻推开赵云,解释道,说罢又向张杨请道:“稚叔,可先借我千骑,随我去去便回!”
“呃?正该如此。”张杨与许攸面面相觑,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只是眼见刘备说得煞有其事,也不好驳斥,当即脱口应着,“睦将军,你领本部人马,护送使君大人一程!”
眭固应命,满腹狐疑的去了。
刘备连连道谢,领着赵云等人,翻身上马,径驰而去,不多时,便已出了城门外。张杨轻舒了一口气,半是迟疑半是叹服的道:“想不到赵子龙竟有这种本事,难怪他才如此年少,便能教刘玄德引为左右,恩比兄弟。”
许攸还在愕然,听了张杨的话,猛的一拍手心,恨道:“贩履小儿,竟有如此心机!”
张杨不解:“子远,这是什么话?”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杨,许攸心中充满了鄙夷:“旁门左道之术,岂能信之!贩履小儿不是三岁孩童,岂有说走就走之理!”转又一顿,“快吩咐下去,务要将刘备在路上击杀,不可放过!去呀!”
见着张杨还在迟疑,许攸全不顾及身份气度的大吼了起来。
张杨素来是敬鬼神而远之,对刘备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倒也没深想了去,“刘玄德为我并州使君,岂能说杀便杀?我为三军之主,若无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如何能驱得动三军将士?”再者,张杨自己怎么说也是一方之雄,别看平时与人和善老好人一个,可还没到被人欺的境界,许攸公然当着自己手下将士的面如此喝斥自己,岂有不恼之理,冷声应道。
许攸大恨,看着张杨脸上带着羞恼不悦之sè,暗骂废物误事,却也不得不软下气来:“稚叔你昏了头了!你是他们的主公,你让他们往东,他们还能往西了?杀刘备小儿还要什么理由,快去,迟则误事!”
张杨亦也醒悟了过来,大是羞愧,“砉”了拔出长刀:“儿郎们,听令!”
……
刘备惊心动魄的跑出长子城,回头看着并没有人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向赵云,由衷的笑道:“若无子龙,我这番就要折在这里了。”
赵云早已取出单钩亮银枪,却丝毫不曾放松,倒提银枪,向刘备马上一礼,催道:“主公,现在还在张杨眼皮底下,可快撤走!”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番喊杀声:“不要走了刘备!”
“杀刘备者赏十万钱!爵三级!”
……
“来得好快!”刘备眼中闪过一道冷sè。
“主公快走,云来挡住他们!”赵云横枪向后,向刘备催道。
刘备凝望了赵云一眼,道:“子龙小心!”说罢再无余话,纵马向丛林深处奔去。只留下十几骑跟在赵云身后。
远远看着蚁捅上来的上党军马,赵云双瞳一冷,缓缓放下单钩亮银枪,取下铁胎弓,弯弓搭箭,对准了当前吼得最凶的那人。
“刘备休走,留下命来!”杨丑一声疾呼,手执大刀冲了上来。
“嗖”了一声,一支羽箭正向面门冲来,杨丑给吓得魂飞魄散,猛的伏在马鞍上一巧避过。身后一声惨叫,一人中箭堕马,瞬间被后面赶上来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常山赵子龙在此,逆贼速来受死!”一箭落空,敌骑已迫在眼前,赵云大喝一声,挺枪迎了上去,手中银枪,有如蛟龙入海,一息之间便将冲在前面的三名敌人挑落马下。
杨丑大怒,暴喝一声:“狗贼受死!”迎了上去。
赵云不疾不怒,银枪疾点,“哗”了一扫,打下一片,冷视着杨丑,呀喝一声,杨丑避不过,一枪穿胸而过,赵云一挑,高大的身影犹如rǔ燕投林,扑入后方骑兵中,杨丑一声惨叫还未喊完,一只马蹄正踩在后脑勺上,红白之物喷涌而出,再无声息。
“杨将军死了!”恐惧还来不及在后面的人群在漫延,赵云舞动长枪,上千上党铁骑已然被他杀了透,回头一看,身边那十几个弟兄不过丢下一骑,伤了数人而已。
张杨正在赶来,远看着前队人仰马翻一片混乱,转眼间,十几敌骑杀到眼前,登时给唬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拔马就走。
“弟兄们,杀!”折马回返,赵云一声暴喝,看也不看张杨一眼,折马又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