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愈也是刚收到了的军报,也知道了刘封的打算,又见刘备已押着粮草过来了,为他们父子如此迅捷的行事方针所震惊之余,也便只带着数名随从,又让人点齐粮草往云中送,自已陪同刘备快马赶往云中了。
关羽的这一番追击收获也不小,除了两千多俘虏还有四千余匹马,如此一来,鲜卑人光留在云中的俘虏就有近六千人,马匹一万四,死者无算,可谓是元气大伤了,想来以后和连等檀石槐的子孙在草原上的声势得要一落千丈了。
只是如何来分配这个战利品,却是老大难的一个问题。一万四千匹骏马,除去伤残不能做战马的,还有一万一千余匹。若要瓜分的话,雁门的并州军能得有一份,黑山军也有一份,刘封关羽出策出力,也可分得一份,辽东公孙瓒半道加入,也有一份。
这其中刘封首策,鼓动温愈和张燕合兵共同对付鲜卑人,这两家倒都是客客气气的说道着侯爷居得首功。不过刘封却是明白,若是他们一个不满意,该是要落下怨言来了。再说刘封也不敢真个当自已是占得首功了,毕竟上阵打了都是人家的兵,自已顶多算是借鸡生蛋的。
其实谁分得多谁分得少倒还在其次,最让人头痛的一点是,黑山军与并州军还是敌对的双方,几天前两家还在往死里打。而且自黄巾之乱粗定后,张燕的前任老大张牛角就领着黄巾残部纵横于并冀山区,没少伤了并州军的好汉,而张牛角本人最后也是死在了与并州军的战斗中。这两家可谓是仇深似海,谁也不信任谁,哪一家分得多一匹马,便是对另一家的多一分威胁。
夜。
温俞为主,邀了刘备父子及公孙瓒和张燕到军帐中宴饮,议题自然便是如何来分赃了。
本就是为招拢并州将吏和黑山军而来,此番自然不能让这两家起了冲突,还不待温愈开口,刘封先自起身向众人举酒相敬,因笑道:“此番云中之战,赖将士用力,斩获不小,只是如何来划分这上万匹马,不知诸位可有何高见的?”
温愈与张燕心中明白,刘备与刘封是父子,公孙瓒是刘封的岳父,自然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问了便是他们这两家。两人相视一眼,温愈虽是二千石的高官,为人却甚是豪爽,笑道:“此番云中之战,温某原本就疑虑重重,不敢出击。若非侯爷一力主张,还鼓动了张首领并力驱胡,焉有这番战果?侯爷居得首功,如何划分,但凭侯爷一句话示下。”
张燕亦是点头应道:“侯爷一应安排,张燕自无不从!”
“如此,刘封便不再矫情了。”刘封向着众人团团一揖,道:“此番只论云中之战,依刘封浅见,这一万四千匹马,按伤者得其一,战没者得其二算,请几位各令人报上自家的伤损,先做个粗步划分。”略一顿,又道:“云中城虽已残破,然邯郸烈老将军及云中死战将士之功却不可忘。刘封以为,当算云中战没者一份,以为云中战没者家小安家之用。”
张燕闻言微微皱眉,以战损来领战利品而不以战功,虽是不合理,却也公平,况且刘封连死者都能算上一份,想来当不会做些不公平的事来,便也微微点头,不说什么。温愈却摇了摇头,道:“此法不妥,若真是如此算,我雁门便居了大头了,而侯爷却得不到半份的。温愈倒有夺功之嫌了,恐惹天下英雄耻笑!”
确实如此一来,只出力不出人的刘封便什么好处也没得了。
若是他人这么说,刘封便会当他是矫情了,然而温愈言语之坚决,刘封却知他真是不愿占自已便宜,笑道:“温将军何等人,我等心中自知,若是有人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让他自去了,温将军又何必在意的?”
温愈一怔,虽还觉得不妥,却一时也找不着词来。毕竟这个战没者,除了雁门外,最多的却是云中的守军了。
看着温愈不再坚持,刘封又道:“除去此项,这一万四千匹马,必当还有大半留下,刘封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温将军听我说下去!”
温愈闻言笑道:“侯爷但有所请,温愈自无不允。”说罢此话,却奇怪的看着刘备一眼,为何这个做父亲的却只微笑着让儿子出来说事,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般的不说话?
“将军身为雁门太守,当知并州在籍户口最多也不过几十万,又经连年战乱,逃亡甚众,时至今ri已是十去其七,田园大量荒芜,赋税怕是难以为继了?”
很不友善的瞥了张燕一眼,温愈点了点头道:“侯爷所言,俱是事实。便是如此,还有人每ri不忘劫略我们这穷恶水的,嘿嘿。”
张燕亦是冷笑一声,却不理会他。刘备笑道:“往ri的事便都过去了,云中之战,两家已结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切莫再为了昔ri恩怨伤了兄弟和气,再招生灵涂炭!”
温愈对刘备还是有几分尊敬的了,点了点头道:“玄德公所言甚是,是愈鲁莽了。”说罢便看着刘封,静待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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