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一时有些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瞪着公孙续道:“你找揍是吧!”说着一把将手中湿巾甩了过来,啪了一声正砸在可怜的公孙续脸上。猛又醒了过来,大手一提将胖子拎了起来,拍了拍那张胖脸,道:“说,婉儿是不是也来了?”
心下却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仿佛置身于比昨ri与鲜卑人对阵时还凶险万分的险地里一般,说不出的不自在。nǎinǎi的,大老婆要来了,小老婆怎么办?
他却忘了,论年纪,王蘅比公孙婉儿大的。
“呃?”公孙续打了个哆嗦,他个子比刘封小了半个头,这么一拎竟让他两脚离地,却不敢挣扎,嘿嘿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已瞎猜了,嘿嘿!”看着刘封脸上有些不自然,便又凑了过脸来,附在刘封耳边小声的道:“瞧你那出息,男人嘛,多找几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嗯,那个女的,滋味怎么样,啊……”
刘封大寒,这事,连小胖子都知道了!
手心一紧,只听得一声惨叫声,某人被直直的甩了出去。
nǎinǎi的,这世上居然有教唆自已姐夫偷腥的小舅子!
也不待梳洗,愤愤不平的踏出房门,刘封猛的一震,一个高佻纤丽的雪白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高高耸起的酥胸微微伏颤着,一脸的似嗔似怒,杏眼盈盈含雾,明明是一身优雅的仕女服,却似是拥着无尽的杀气一般,百万军中亦不曾皱眉的刘封不由的有那么一点点畏缩,一阵老大的不自在,舌头都似打了卷:“婉儿?你来了?”
结结巴巴的吐出这几个字,刘封扇自已一耳光的心都有了,老婆还没娶过门呢,就怕成这个样了,以后ri子还怎么过?
公孙婉儿本就生得高佻,两年多不见,人越发丰腴妩媚了起来,看得刘封两眼都直了。公孙婉儿原本听说刘封在云中城下苦战了一天,此时见了他脸sè惨白,心头不由的一紧,只是听了刘封问话,却故偏着头不去看他,淡淡的道:“听闻侯爷在云中城下立了大功,父亲特命我与弟弟过来看看。”
她在幽州对刘封ri思夜念了,好不容易冀州来了个人,却附带着刘封在洛阳收了一个女子的消息,还貌美异常的,让她好不气恼。虽然这个时代里贵族子弟大都早早就蓄妾娶妻,她不奢望刘封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只是自己与刘封青梅竹马,却让别人捷足先登,心里老大的一个疙瘩就是解不开,纵是来时一再的叮嘱自已万不可在刘封面前失了气度,一见了刘封本人,心中的那酸楚却还是抑遏不住了。
听着婉儿故做淡然生疏的语气,自已又心头有愧,刘封干笑一声,连忙走过来拉住她冷冰冰的小手,放到嘴边呵了点热气过来,笑道:“婉儿几时跟我这么生分了?”说罢凑过来在公孙婉儿耳边低语道:“我的功劳,还不就都是你的?”
公孙婉儿俏脸一红,正要将他推开,一股热气在耳边拂过,人登时软了下来,猛的醒起地上还有一个小胖子,急的缩回了小手,顺便横了刘封一眼。倒在地上的公孙续却涎着脸嘻嘻笑道:“姐姐,姐夫,一家人团聚了,小弟我大功告成,先行告退报!”说罢冲羞不可抑的姐姐做了鬼脸,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见着左右没人,公孙婉儿轻轻推开了刘封,也不抬头看他,俏脸上泛起一抹cháo红,幽幽的道:“你,你是怎么与她认识的?”
这个一直藏在心中的问题,到了当事人面前,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封登时头大如斗,伸手抹了抹鼻子,只觉得手臂还有那么点酸麻,脚下突的一软,急忙扶住廊柱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呲着牙忍不住的一声呻吟。
公孙婉儿心头一颤,急忙伸手将他扶住,颤声道:“你,你伤哪里了?”
刘封却突的一把握住那双纤纤小手,柔声笑道:“死战一天,伤着的地方多着呢,不过婉儿一来,我什么伤都好了。就是喉咙哑了,一时好不了,你看,头发也给削掉了老大一片,一时也长不回来……”
听着刘封粗哑的嗓音,看他头上齐涮涮的少了一丛发,若是再稍进半分,便要破颅而入了,婉儿双目含泪,素手轻轻抚上了刘封还没来得及梳洗的乱发,颤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若是……”若是了半天,却还不能说出下面的话来。
刘封顽笑的心思登时飞到了九宵云外,昨ri的凶险一幕幕的回在脑中,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猛的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柔声喃喃的道:“不会的,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