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和张世平终于在多年后为他们当初在涿郡资助刘玄德收回了成本,还狠赚了一笔。更与辽西乌桓人交上了朋友,为他们ri后走塞外贩马铺就了一条黄金大道。
从这方面来说,父亲的方法确实比我高明得多了,不但得了一笔横财,还交好了辽西乌桓人,而不是与整个塞外胡人结仇。
有了自己的领地,又有了钱,我开始大展手脚施为自己的“见识”,在这一方面,我的主张得到父亲刘备的大力支持,大概他也觉得,我异于常人吧。
改变世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不过我知道,改变世界,最主要的不是一两个天才的出现,而是保证天才可以健康成长的制度。
我的第一步,就是大力发展造纸业。对造纸这方面其实我什么也不懂,这个时代离蔡伦不远,造纸术已经很成熟,但却还远没有普及开来,尤其在民间,竹简木简还很通行,在一百余年后的西晋,一个成语叫洛阳纸贵,很形象的说明了这个事实。
具体的怎么来造纸我是不懂,遍寻整个中山,也只有一个造纸作坊,还好是官办的。我只在短期内训练的三批工人,分开三个作坊,给他们的任务的是,哪个作坊能做出更白、更轻、更有光泽易于书写的纸质,我重重重有赏。其他的,交给他们去了。至于这些工人会走到哪一步,除了他们的努力之外,还得靠运气了。
时间回到中平五年,元月。
跨过了新了一年,我也虚岁十四岁了,父亲在新年伊始提前给我举行了冠礼,并请田丰为我取了个字:承泽。
(古代通常男子二十而冠,但也有因特殊情况而提前举行冠礼的,比如汉武帝就是这种情况)
同时,皇帝的嘉奖传来,父亲被封为丘乡侯,领中山相,同时一纸诏书召我入京,被任命为太子舍人,也就是陪太子读书的角sè。
太子刘辩,一年后的东汉少帝,生于熹平五年,今年虚岁十三岁,比我小一岁。
“这大概是大将军的主意罢。”偏厅中,父亲集着众人围炉煮酒,田丰坐于上首,微微皱眉道,对我被召入京很有些不满,那可是个是非之地。而且谁都知道皇帝不喜欢这个太子,一棵心想立年仅八岁的少子刘协为嗣,只是本身没有权变,又碍于何进的权势而这才一直隐忍不发罢了。
“先生以为,我是该去还是该拒的?”我也很是犹豫,按理说,我在中山的局面刚刚铺开,就此离去并不明智,但我也不想放弃这个远游京师的机会。
承泽心中已有定见,何必问我?”田丰脸上微有些不悦,没好气的道。田丰的刚正严谨让我跟他交流起来很有些困难,也难怪诤臣一直不为人所喜的原因吧,尤其他现在是我的老师,教训起我来那更是理直气壮的,虽然他一直很少有这个机会。
我大是尴尬,在心里,我还是去的想法多了些,不为别的,京师里一大堆的名臣贤士就我值得我好好的去结交一番。田丰的心思我也明白,京城里的皇帝不是好东西,但他好歹是天子至尊,违逆他的意思还不是自讨苦吃?大将军何进不过一个屠家顽劣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偏是朝臣们相抗十常侍的有力臂助。如果在京师还可以有所作为的话,当初田丰也就不会弃了官职孤身一人回冀州了。但我却知道,皇帝没多长时间活头了,也就一年左右,他这一死,起先将会是何进短暂的得势,接下来外戚宦官竞相争食,何进被杀,再随后就是董卓入京,东汉帝国顿时分崩离析。不过这样的话我却不能与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