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郑大彪拎起手里的大斧头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打把他们打趴下了!”
见识过数万人冲锋的场景了,再看这几百人冲过来,河洛军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卢晓航大声说道:“给我狠狠地揍他们!”
这帮山贼和上过战场的河洛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学的都是乡间打仗的招式,河洛军本身就是军户,又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战场素质已经很高了。
郑大彪看着对面迎面冲了上来,一股杀气直冲面门。郑大彪暗道:“不好,这些人都是见过血的!还不止见过一次。”
果然,一交手郑大彪就苦不堪言。自己这帮弟兄们手里面还有木枪呢,对面的人手里不光有铁枪,还有弩箭。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郑大彪被生擒,底下的兄弟们溃败而去。这一伙山贼从叫阵到覆没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四下观战的其他寨子的探子全都震惊了,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的寨子向大王禀报情况。
郑大彪被带到了卢晓航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这位大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吃了雄心豹子胆才回来冒犯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卢晓航摇摇头:“你不知道胖子一般都小心眼么?你刚才都这么骂我了还想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想的真美!”
眼见没有存活的希望了,郑大彪索性破罐破摔:“你个外省来的狗杂碎,不要得意。早晚这山上的几个山大王会联手收拾了你,到时候你的下场就和我一样惨!”
卢晓航一挥手:“来人,把他的嘴堵上,绑到营门口的杆子上,晒上三天。”
天气已经到了十月中旬,陕西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冷了,根本就没有暴晒这一说。
不过既然王爷发话了,手下人有的是办法让他难受。于是上来几个人把他的外衣全都扒了,只留了一块遮羞布,直愣愣的给绑在了营门的杆子上,还用破布堵住了嘴。
郑大彪摇头晃脑地嘶吼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见午后一过,太阳光渐渐不足了,郑大彪只觉得一阵阵冷风吹到自己身上,身体逐渐开始变凉。
他心中懊悔着昨天为何要多喝二斤酒,要不然自己现在躺在寨子里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现在不光自己被捆在这里受冻,只怕寨子也会被其他的山贼给占了。
自己这买卖做的还真是戏文里唱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说天柱山这些山贼头目听说郑大彪去找人家麻烦,被人家一顿乱揍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撑住就溃败了,郑大彪本人更是被扒光了捆在了营门口的柱子上。
这些个山贼头目心中一阵阵颤抖,心说:多亏自己忍住了没去找这伙新来人的麻烦,这哪里是被人挤压跑来陕西混日子的山贼,分明就是要来抢山头的。
几个山贼头目再也坐不住,纷纷联络聚到了一起,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
经过了一晚的商议,几个头目决定明日去拜访这个新来的山贼头目,探一探他的口风,如果他非要占了这天柱山,让给他便是。只要有人,去哪里不能占山为王。
几个头目倒是一晚上吃饱喝足了,可怜的郑大彪一晚上一口热水都没喝,身体已经冻麻了。
第二天一早,几名头目各自带着二十几名亲信来到了卢晓航的寨门前,他们也想多带点人保护自己的安危。
但是又担心被卢晓航误会,于是只能狠下心来每人挑了二十多名好手来到了寨门前求见卢晓航。
卢晓航让人把他们请进寨子里,却让他们的亲信在外面等候。
几个山贼头目对视一眼,一咬牙走了进去。没办法,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因为这点小事引起争端,况且进了人家的寨子,多带二十人也不见得就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几个头目走进了寨门,四处一看眼中透着深深地震惊之色,他们从来没见过山贼能建出这么整齐的营寨,看起来倒像军营。
想到这里几个人暗叹一声,今日这算是羊入虎口了,无奈走到这里了想退出去也不成了。
见到了卢晓航,几个人还未开口说话,卢晓航开口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去投靠闯军还在这里占山为王呢?”
几个山贼一听苦笑一声:“我们几个本事不高,又和闯军重要的头目不熟,去了也不过是当肉靶子的命,还不如在这天柱山上自由自在。”
卢晓航点点头:“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不知道你们想要不想要?”
“什么机会?”
“我打算拉一支人马跟李自成对着干,你们若是愿意,他日开国之时你们都是从龙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