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一心要收廖化为将,自然不会放弃,继而再道:“追随明主而赴死,此为忠者,然追随恶者而赴死,此为愚者。张角究竟何等样人,元俭自知,若论起义之初,黄巾确是为百姓谋利,但如今之黄巾,不事生产,但凡过境,堪比蝗灾,寸草不生,百姓被裹挟者不知凡几,烧杀抢掠,当真是骇人听闻,单只河北境内,便因张角之反,使得数百万百姓垂死挣扎,因他一人之野心,让多少人为之殉葬,单某之言是否属实?”
“这……”单经的这一席话,让廖化顿时语塞,已经无言以对,因为单经所说均为事实。
见廖化无言以对,单经嘴角扬一起一抹笑意,招揽廖化已经成功了一半。
移身靠拢廖化,单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声静气道:“天下之人,皆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生逢乱世,不过大海中的一根浮萍,谁不想过上安定的生活。如今大汉虽一时昏乱,但朝中仍有忠义之臣数百,有他们在,大汉迟早再次辉煌。单某不才,日后若得为一方郡守,必使一郡百姓繁荣,若得为一州刺史,必使一州百姓繁荣。所以单某需要元俭这等忠义之人留下相助。”
“将军,我……”廖化被单经言辞所感,面庞上露出一股莫名的愧色,微微顿了顿,他终于叩首拜下:“承蒙将军看重,廖化愿追随将军!”
“元俭快快请起!”见廖化终于归顺自己,单经脸上洋溢起了最欣悦的微笑,不由多想,一把将廖化扶起。
收服了廖化,单经便传命刘备率四千兵众留下打扫战场,自己则率剩下之众赶到广宗城下与北军五校士发起夺城之战。
……
广宗城下,东西南北四门皆一起发动猛烈攻势。北军五校士负责攻打东、西、南三门。而单经则负责攻打北门。
“吱~~”
沉闷的声音传出,这是广宗北门的黄巾弓箭手手忙脚乱地从背上卸下长弓,又手忙脚乱地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搭于弦上……
“刀盾上前,云梯跟后,都快加快脚步,杀!”
一阵军令响彻战场,一道身影纵马挥枪奔在最前方,那是单经。
如今张角已死,黄巾之中没了主心骨,军心已散,自然就比不得之前了,此时攻城可谓最佳时机。
箭雨飞射而下,单经依然没有止步,挥枪拨开箭矢,他依然奋冲在前。他并非不怕死,而是相信自己没那么容易被流矢射死!
“百战悍士,奋勇当先!”
不知何时,严纲已经纵马冲到了城门之下,举刀喝声大吼。黄巾飞箭没有一支可以射中他,他的身后,数百汉军步卒推着一辆沉重的冲车猛然撞向城门。
“轰隆~轰隆~”
冲车猛烈撞击城门,发出雷霆般的咆哮。一下,两下,三下……
当冲车撞击至十五下时,厚重的大门终于承受不住如暴风般的冲击,被巨力推开了,冲车似乎给它造成了致命的摧残,两道门形都已经有了改变。
“冲啊……”
汉军在单经的带领下发出一阵震天的呐喊卷涌入城。
几千名黄巾士卒下了城楼,朝着入城的汉军迎了上来。为首一人身长八尺,头裹黄巾,身披厚甲,手中提着一杆发黑的长矛。一张黝黑的面庞上写满了愤怒,“拦住汉狗,给我杀光他们!”
这黑汉子一声吼叫过后,那几千名黄巾士卒便如着了魔一般,疯狂的杀向单经一众,更有甚者竟是用身躯扑上。
“此乃何人?”见此人如此有号召力,单经不免有些震惊和好奇。
一名军校认得此人,上前禀道:“单将军,此人名叫黄力,冀州巨鹿人氏,乃是张角堂弟,年方二十,武艺精熟,善使一杆长矛,为人轻狂娇纵,不可一世!卢大人在时,我等曾数次与之交战,被他伤了不少弟兄。”
听了这名军校的介绍,单经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招手唤严纲上前,问道:“将军,能斩此人否?”
严纲虎目一瞪,精光闪过,握刀抱拳道:“某若杀不了此人,请将军取某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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