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眼神,单经扫视其他人员,只见屯骑校尉戴嵩当先起身叫道:“单司马,这宗副将这般做,岂非轻视我等,论军功,论职位,我戴伯和哪样不在单司马之上,非是小将瞧不起单司马,只是心下觉得宗副将做事太过不公,我恕难听从!”
“没错,我王子仁也难从命!”越骑校尉王伍也起身叫道。在他们看来他们无论官职和军功,哪样都在单经之上,前者奉听卢植之令,暂时听命于宗员与单经两人,他们倒是没什么不愿,可如今宗员负伤难掌军事,就当令人接替,而不是将军权全部交给单经一个外来人,就算只是暂时统管,他们心下也是不甘,觉得憋屈,所以他们岂能答应。
“听戴校尉与王校尉之言,看来是心中不服,是吗?”单经盯向两人,凝神而道。他知道,想要执掌卢植大军,北军五校士就得先搞定。
戴嵩目不斜视,昂首正色道:“我等非是不服,只是觉得宗副将做事欠缺考虑。”
闻言,单经剑眉微挑,戴嵩这话他知道言下之意,这很明显,他瞧不起自己,因为一来自己出身寒门,官职卑微,二来自己是远道而来,与卢植非亲非故,又非是卢植的老部下,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就成了他的上司,他心下岂会服气。
淡然一笑,单经荡去心中的一丝不悦之情,心下已有对应之策,缓缓按剑起身,朝戴嵩问道:“单某想请问戴校尉,汝是汉将否?”
话语有些阴冷,可以听出质问的口气,其中还夹带着丝丝寒意。
“啊?你……你这是何意?我当然是。”对于单经所问,戴嵩有些不明所以,他搞不懂单经何以如此相问,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只有回答。
“好,既然汝是汉将,那就得遵从大汉军令!”单经面色肃然,振声而道。说着,探手入怀,取出虎符举于半空,“虎符在此,三军不从号令者,斩无赦!”
“啊……”
众人一片惊愕,就连刘备也眉目一动,他们不敢相信,宗员竟然把调动三军的虎符交给了单经。
气氛沉静了,诸人面面相觑,愕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各自瞧视一番后,便齐齐俯身拜下:“愿从单将军调遣。”
单经微微点头一笑,心下欣悦无比,有虎符这张王牌在,没有人敢不听从。
眼中闪过欣喜之色,单经收敛面容,注目望向刘备,只见他微眯着双眼,完全又变成了面无表情。
“刘玄德,你可真会隐藏自己。”
看着刘备,单经暗暗感叹一句,摇摇头,移动眼神看向众人,道:“诸位起身吧,我希望你们明白,你们并非是要受我单经的节制,而是受大汉节制,也请你们记住,你们永远是大汉军将,非我单经部卒。”
“谨遵单将军教诲!”对于已经有虎符在手的单经,众人已经只有遵从,再无不满。
“嗯,诸君入座吧。”看着众人总算老实听命,单经心下欣慰不已。
众人各自落座,单经清了清嗓子,直接话转战事:“诸位,如今战事已经十分吃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诸位有何可破广宗之计,不妨谈谈。”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面面相觑,却并不言语。
“既然诸位心下还没想出良策,那不如听听我的计策,如何?”对于这种情况,单经已经有所预料,他们不说,那自己就谈谈自己的计策。
闻言,戴嵩当先起身问道:“不知单将军有何良策?”
单经淡然道:“我的计策非常简单,只要诸位遵从,不出两日必破广宗!”
“啊……!”
闻言,在座众人无不变色,单经虽是面色淡然的说出这话,但他们听得出,他的口吻是充满自信的。可卢植与黄巾血战十余场,都未能将龟缩在广宗城内的张角怎样,单经却说两日内便破广宗,这当真只能说是骇人听闻,他们无论如何都难以信服。
“军中无戏言,单将军此话当真?”戴嵩按剑起身,肃容而问。
单经神色肃然的点点头,正色道:“某所言绝无虚假,若两日内破城不得,在下愿输五百金与在场诸位。”
见单经如此这般自信,戴嵩抱拳道:“好,单将军既然如此之说,末将愿从号令!”。
“末将愿从号令!”戴嵩表了态,余下诸人也纷纷抱拳表态。目前依从单经的计策去行事,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害,若破城则功成名就,不能也能得到五百斤,何乐而不为。
单经知道诸人在心里想些什么,他只是看着他们笑了笑,随即将自己在心下计定的策略说出,吩咐众人今夜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