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受制,叶君行赶忙用力猛挣,想将九合剑从狗嘴中挣脱。
怎奈这黑狗一张巨口宛若铁钳,硬是将九合剑死死钳住。
恰在此时,方才被叶君行踢飞的那只黑狗已缓过气来,向着叶君行急扑而来。
叶君行长剑受制,又面临两只恶犬夹击心知不妙。
陡然间他灵机一动,猛然想起曾听人说过,犬类的鼻子乃是其最为脆弱的地方,当下便奋力一拳擂在咬剑不放的黑狗鼻头。
只听一声惨嚎,这只黑狗顿时鼻骨折断,喷血倒地!
于此同时,另一只黑狗已凌空压下。
叶君行长剑脱困,勇气顿生,鬼谷八剑第一剑剑锋断水立时使出。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黑狗的头颅顿时被斩下,而失去头颅的狗尸亦重重掉落于地。
叶君行杀掉这两只噬人的恶犬,心头一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正待将那名被黑狗扑倒的女子搀扶起来,却突然听到有人冷冷说道:“你竟敢杀掉太子的两只战獒,那你就给它们殉葬吧!”
话音未落,叶君行便已感觉到一道剑风从背后袭来。
剑势迅疾、猛烈,仓促间他挥剑格挡,但仍被敌剑蕴含的劲力震得踉跄后退。
来人明显致在取叶君行性命,见一剑未果,已是欺身而上一掌直击其胸口。
这一掌力道强如惊涛裂雷,叶君行若被击中定然是有死无伤!
正危急间,一条人影突挟劲风而至,一掌拍出为叶君行接下了这一击。
“砰”的一声,双方具是后退三步!
叶君行这才看清,这为他解围之人正是前番在启封结识的墨侠卫江秋。
而那欲杀害自己之人,他也不陌生,正是儒家恭字门门主姬长俭。
姬长俭被人所阻,定睛细看却见是卫江秋,当下便冷笑一声道:“我道是谁有如此深厚之掌力,原来竟是卫兄啊!”
卫江秋淡淡一笑,拱手道:“卫某不久前已领略了睹姬大门主之风采,不想今日在这大梁城又得相见,卫某幸甚至哉!”
“卫兄所言极是,短短数日你我二人两度相逢,正可谓是君子之缘!”姬长俭见卫江秋礼敬言恭,虽心中恨他却也不能失了礼节。
岂料卫江秋却敛去笑容话锋一转道:“只可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下虽倾慕姬大门主的风采,但毕竟是道不同,不得与之谋啊!”
“你......!”姬长俭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昂然怒道,“卫兄,你两次插手在下之事,难道是以为在下怕你不成!前次在下退让只是给卫兄一个面子,给墨家一个面子,卫兄切莫弄错了!”
“姬大门主言重了,你我素少来往,谈不上谁怕谁!但你既然说是给墨家面子,那还请大门主放过这位兄弟!”卫江秋不卑不亢道。
姬长俭正待说话,却听不远处传来车马辚辚之声,当下他突然近前一步放缓口气低声道:“在下现于太子府任职,此人既杀了太子的战獒,在下职责所在理应擒下交由太子发落,还请卫兄不要插手此事!这份情意姬长俭及儒家恭字门上下都将会默记于心,将来必有回报!”
姬长俭说着目光转动,扫了叶君行一眼又道:“原来是你,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叶君行原就领教过姬长俭的卑劣行径,心中对他十分厌恶,当下便冷声说道:“冤家路窄倒不敢当,只是姬大门主每次作恶却都被在下遇见,看来在下或许是你的克星吧!”
姬长俭并不理会叶君行,只说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便又对卫江秋说道:“在下方才的提议卫兄以为如何?”
卫江秋摇摇头:“姬大门主这是在为难卫某了!正如姬大门主有职责在身,阻止不义的杀戮亦是墨家弟子的职责,请述卫某难以从命!”
姬长俭见卫江秋态度如此坚定,心知口舌之力无功,便只能依靠手中的三尺青锋!
正当他暗提内力,准备突然出手格杀叶君行时,忽听一个声音道:“足下于大魏王城意欲行凶杀人,难不成是藐视我大魏国法吗!”
“怎么又有不速之客!”
姬长俭心中嘀咕了一句便循声看去,只见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向这边走来,而老者的身边还跟着两男一女。
左边那名男子身材高大,气质温文,穿着虽然十分普通,但一双眼睛却精光闪动如电似炬,姬长俭一望便知此人武功不俗。
右边那名男子的面貌清秀,身材不高又有些纤瘦,看样子绝不会超过二十岁。
此刻他手搭剑格缓步前行,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而那名容貌俏丽的少女则紧挨着老者,一双美目正忿忿的看着姬长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