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点点头,张飞道:“你为何要投身这污秽不堪的产业,非我大丈夫所谓啊!”
闻喜道:“那董卓命我在京城结交权贵,想我无名无官,只有靠着醉红楼聚散钱财,结交权贵了。”
关羽道:“天下皆称那董卓是豺狼虎豹,常有不臣之心,四弟为虎作伥,小心万劫不复。”
闻喜道:“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兄长且随我来。”
闻喜带着关张二人,穿过花台院,进入舞凤楼。舞凤楼实是嫖~客与娼妓颠~鸾~倒~凤之所,笑骂声,欢叫声不绝于耳。张飞老脸一黑,死死盯着闻喜,憋不住气,总想破口大骂,被关羽死死按住。闻喜带二人穿过舞凤楼,进入了一间密室。
三人坐定,闻喜道:“此间是我后来增筑,四面尽是二尺余的土墙,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楼上的叫喊声也不会打扰我们。”
关张二人点点头,闻喜深吸一口道:“二位哥哥,你们说大哥志向如何?”
关张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匡扶汉室,平奸除恶!”
闻喜道:“可大哥天人般的人物,二位哥哥也是勇武异常。讨黄巾,不可谓无功,可朝廷给了我们什么?”
关羽道:“大丈夫自问无愧于心,四弟此言太过。”
闻喜道:“欲匡扶汉室,一曰钱粮,二曰刀兵,三曰地盘。你我兄弟空有一身报国大志,无钱无地无人,怎么匡扶汉室?”
关张二人一时无话可说,闻喜又道:“我闻喜绝非贪生怕死之人,留下这个躯壳,到现在别的没有,钱粮还是有的。三哥也曾是做过大买卖的,我在洛阳的青楼和田庄,如果盘出去,二位哥哥回乡招兵买马,最少能给大哥带出一支三千人的兵马。”
关羽道:“这洛阳的产业,日进斗金,你舍得卖?”
闻喜道:“二哥你也说了,朝堂上外戚与阉党角力,未乱实则是有大汉皇帝陛下在,双方在暗,而不在明。有朝一日,今上归天,这何进与张让,谁会放过谁?到那时,只怕这洛阳城内又是一片血雨腥风。不趁着现在行市正好,赶紧卖上一个好价钱。”
张飞道:“既如此,那我们赶紧卖了田产青楼,带着钱粮到幽州找大哥去。”
闻喜道:“三哥你又心急了,你和二哥能去,可我却不能走。”
二人道:“为什么?!”
闻喜道:“我要等董卓进京。”
关羽道:“你等他作甚?”
闻喜道:“大哥常教导我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董卓虽然奸诈,但待我不薄,如果他进京之后,与民无犯,上报朝廷,下安黎民,我只有背弃桃园盟誓,以这七尺之身,报答董卓提携大恩。如他暗怀不臣之心,硬要颠倒乾坤。闻喜不才,我便寻个与之亲近的机会,手刃此獠!”
张飞道:“好!这样最好!如此我也不走了,多我一个,看我不将这董卓的头拧下来。”
关羽道:“好了二弟,你留下只会给四弟添乱。”
闻喜道:“只是如真有那么一天,大哥那里就有劳二位哥哥了。”
关张道:“四弟何处此言?”
闻喜道:“董卓不比寻常人,我便能刺杀得手,也别想全身而退了。不过大丈夫死则死尔,这正好全了我闻不喜忠义之名!”
关羽道:“痛快!四弟真大丈夫所言!”
闻喜从密室寻了一坛陈年老酒,给三个斟满,兄弟三人在密室中痛饮一番。
少时,闻喜道:“想必二位兄长还要流连几日,就住在我的家里,改日登门去寻卢植卢大人不迟。”
说着,闻喜与张飞扶着大醉的关羽回到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