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伤害我,是伤害刘煜儿!”杜云倾嘲讽的凑近司马季度道:“刘煜儿是你妻子吗?你在乎过她吗?当她遭遇失踪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王府尽了什么力?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可能香消玉殒了?有没有想过她或者正水深火热,或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失踪的妻子吗?你们就这样在每日的歌舞升平中担心她,在跃跃欲试的提亲行动中寻找她?或者在和一个疑似妻子的媒婆的纠缠中,告慰她?
如果我是刘煜儿,我享受不了王府给我的这种待遇,我请求下堂!
然而,我现在是杜云倾,一个和你妻子毫不相干的人,一个为武陵王府绞尽脑汁去向齐越王府提亲的媒婆,我请您——小王爷,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不要让我成为被别人嘲讽或唾弃或追杀的对象!”
杜云倾激动的一下没控制,说出了“追杀”二字,这是秋凝反应给她的信息,没想到本来看着杜云倾激愤难抑,正暗自谴责自己的司马季度,耳朵一下也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你说追杀?谁追杀你?”司马季度一下子握着了杜云倾的双肩。
杜云倾感觉自己失言了,忙一边挣扎,一边辩解道:“我是猜想,我是推测,以你王府的如今形势,小王爷您的地位,您的妻子不被追杀才怪!”
“你能感知到如今的形势变化?你知道王妃身份的敏感?你肯定是煜儿,让我见见你的家人!”司马季度摇着她道。
“不行!”杜云倾仍然挣扎着。
司马季度一把放开杜云倾,恨恨的说道:“好,不让是吧?念在你是我爱的人的份上,我不计较,但是婚嫁坊今天谁也别想睡觉,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人。”
“不用找了,奴婢秋黎见过小王爷!”秋凝疾步入内,来到杜云倾身边低身一礼。
她刚才和陆纹躲到后面听杜云倾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又听到关于武陵王府提亲一说,也对王府的薄情恼恨不已。只是她不明白一向娇弱,没什么大主意的女郎怎么忽然就这么伶牙俐齿,刚烈强硬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得帮她一把,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秋凝拿主意,刘煜儿附和,现在换杜云倾拿主意了,那么她秋凝也该好好的附和了。
“你是煜儿的婢女?”司马季度看着突然冲出的秋凝,疑惑的问道。
杜云倾正要出言阻拦秋凝,却见她安慰她似的笑了笑,然后握了握她的手。
“不完全是,准确的说,我是两人的婢女,煜儿是老将军的亲闺女,秋凝是老将军当亲闺女一样养大的义女。两个女郎都是我的主子。秋凝也是女郎的陪嫁,但她不是煜儿!”说着指了指杜云倾。
此话一出,杜云倾和司马季度都惊呆了。两人都觉得有点意外。
但杜云倾不想打断她,是不是刘煜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就是杜云倾!
“她是秋凝,在沐风城外,我们被追杀,赵郎君为了掩人耳目,将女郎扮成婢女,秋凝扮成媒婆,媒婆扮成新娘,,所以真正的媒婆引开了大量的追杀者,马上就被刺死了,我们三人在赵郎君的掩护下逃出重围,但还有小股的匪徒甩不开,我为了引开他们,选择了相反的方向,秋凝拿着赵郎君的令牌护着女郎向另一方向而去……”
秋凝将事件添加了一点叙说完,这样真中掺假可信度自然高,司马季度如何不信。
等秋凝刚一讲完,司马季度灰白着脸就抓住杜云倾的手道:“那你是秋凝了,煜儿呢?”
秋凝叹了口气,接过话头道:“我是谁女郎都不记得了,她又怎么还记得煜儿?她是真失忆了。”
杜云倾拂开司马季度的手道:“事情你也搞清楚了,我不是刘煜儿,我是杜云倾,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司马季度放开她,苍白着脸走到门边,煜儿是真的死了吗?不然,她怎么会和秋凝分开?
秋黎的话应该可信,季二探回的情况确实是有这四个女子。
事情是清楚了,确实有人谋刺了他的新娘,自己的怀疑已经差不多能证实了,但还没证据,他现在也不想让秋黎过早的出现在谋刺者的视野,拿不到绝对证据,他不想打草惊蛇。
于是,他深深的望了眼杜云倾,又转向秋黎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我会让那群谋刺者付出代价的!”说完,招呼了门外的季二离去。
“你说的究竟哪些是真的?”杜云倾见司马季度走了,转头问秋凝。
“跟你说的是真的,和王爷说的也是真的,只是就把你换成了我,我换成了秋黎。”秋凝笑笑。
“为什么?”
“你不是恼恨王爷吗?不想和他牵扯吗?我帮你出口气!”
“你这样说了,我还是被牵扯了啊,秋凝不是刘煜儿的陪嫁吗?那不还是小王爷的人!”杜云倾说完,一个疑问浮上来。
难道说,秋凝是在拿自己试探小王爷对她这个陪嫁的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