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倾无语,看来今天这沈舒雅的事不解决,她还真难回坊了。
洪氏奔到后院,看了昏迷中的沈舒雅,忙搂住她悲哀且愤恨的叫着:“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呢?那武陵王府有什么好?竟让你这么豁出去?你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妃怎么办?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母妃是绝不会放过那个杜媒婆的!”
她才不相信那些下人们的鬼话,什么失手,分明就是这五娘子为了嫁进武陵王府在寻死觅活,可她又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不然今后如沈舒雅不能嫁给小王爷,她还怎么做人?
好在郎中很快就来了,沈舒雅缓过一口气也悠悠醒来了。
洪氏见沈舒雅醒来,由那种忧心的状态马上转变成了强硬的态度道:“傻孩子,你说你这样为他寻死觅活,值得吗?你父王是绝不会同意这桩亲事的!”
沈舒雅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母妃你说什么呢?谁寻死觅活了?我只是想出去看热闹,一时急迫,误伤自己罢了。哪有您说得那么严重?”
“没有就好,否则,我饶不了那个杜媒婆,要不是她,也没有这么多事!”
“母妃您就别和她置气,您不是说了她有太尉的后台吗?我们府上犯不着为她和太尉结怨吧?”
“可她若是欺人太甚,母妃也顾不得那么多,得想办法还她以颜色啊!”
“母妃您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她一个小小的媒婆,哪敢欺我王府,他也不过是牵线搭桥的一个中间人,何况您随便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您还把她当成您的对手了,您就这样自降身价吗?”
洪氏经过沈舒雅一闹,人也由那种疯狂的欲报复的状态冷静了下来,想想也是,凭自己这么尊贵的身份,把她当成对手真是太高看她了。倘若自己刚才真是一激动去婚嫁坊提亲,不是摆明了就是往太尉眼里插刺吗?为一个媒婆,和太尉结怨,太不值得了。
可是她也不能就这么轻放了她,哪怕唬唬她也是好的,叫她知道齐越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她吩咐下人道:“请杜娘子到客房去,我随后就到!”
杜云倾被请到客房就知道洪氏是冷静下来了,提亲的风雨终于过去了。
客房里,洪氏喝退掉所有的婢女,眼光刀子一样的盯着杜云倾道:“杜娘子,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今天这场送礼闹剧我不管是否是你的主意,但我希望杜娘子能有解决的方法,否则,我一定会拼上婚嫁坊,看最后受伤的究竟是谁?”
杜云倾苦笑了一下道:“看来不管此事是否和我有关,王妃都是吃定婚嫁坊了。也罢,王妃你说说,你希望有个怎样的结果?”
“我不希望听到两王府结亲的流言!”洪氏干脆的说道。
“悠悠众口谁堵得住?”
王妃一听,脸一沉,又要发难,就听杜云倾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如果王府肯做一些补救行动,流言能禁下来也未可知。”
“那就说来听听!”
“既然武陵王府的礼送来了,断没有退回去的理,一则有损两家和气,将来两府在朝堂上还是要打交道的,二则,这是老太妃天大的人情,一般哪有人从开始议婚就送人大礼的。两王府在朝廷的影响不用我说您也知道这事的轻重。”
所以,这些礼是无论如何也要收下的,既然要收下,那就必须名正言顺,而老太妃信上不是说是给秦沈两府结亲的贺礼吗?那么咱们索性明天就将这纳吉和纳征礼一并办了,并让人透漏出老太妃送礼一事,这样其它府里岂有不照做之理,既然大家都送了礼来,如此,两王府结亲的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王妃意下如何?”
洪氏思忖,如此做来效果不一定如杜云倾所讲那么好,但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小王爷和太尉,齐越王府谁都得罪不起。
“那究竟该如何做呢?”
“余下的就交给小女子去办吧,我会敦促开国公府今天就将八字合好,明天就大摆酒宴,行纳征之礼,这样,既确定秦蛟和三娘沈静雅的亲事,又拦住了小王爷齐越王府求亲的流言。”
两人讨论了半天总算统一了意见。
只是两人的心都没完全放下,洪氏担心的是这种结亲的留言压制不住,会弄假成真,杜云倾则是想到,这沈舒雅的亲事看来还真是困难重重,得另想办法,这样硬上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