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老爷呢。
汤玉成又是撇了撇嘴,他摇了摇头,多想无益,还是闭上眼睛眯一会儿来的实在呢。
而就在他想要闭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大东西掉在了地上一样。
接着就听到一个人声音发颤地说道:“别、别杀我,求……求求你了……”
汤玉成心中一惊,悄悄的把头从暗壕里探出一点,向那声音处看去,就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而他身前的地上倒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汤玉龙认出那是驿站的驿丞服,只是这个驿丞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不然谁会去理会他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人呢。
在整个官身里面,驿丞是最不被人瞧得起的,一般人都是将驿丞归类为官家打杂的,比之守城门的都不如,而现在这个驿丞却招惹上了一个黑衣人,真是不知道死活。
汤玉成看着那个黑衣人,虽然只是看到一个背影,却也不禁身上一寒,就觉得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很让人害怕,尤其是他手中的那一个兵器,黑黑的,比剑短,比匕首长,倒像是根刺,就见那森森的刺尖,看着更是心寒。
那黑衣人冷冷地开口了,“平王的奏疏呢?交出来。”
“在、在这里。”驿丞连忙从身上拿下包袱,哆哆嗦嗦地就要打开,可是一连几下都没能解开上面的扣结。
黑衣人不耐烦了,一步闪到那里,挥动黑刺就划开了包袱,里面都是一些信件,而张文远的那份奏疏因为是用丝锦为皮,所以很是显眼,黑衣人拿起奏疏,揭开上面的红漆,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然后便点了点头,将奏疏装在了自己的怀里。
“大、大侠……你、你不能拿走啊……”驿丞一见黑衣人拿走了奏疏,脸上顿时又变了色,这可不行啊,这可是平王的奏疏,如果被他弄丢了,他就得用脑袋来还。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敢拦我?”
“我……我不敢……”驿丞低下了头,他哪里有胆量啊,如果他有那个胆量,也就不至于被从官道给劫到了这里,而且就算是他有那个胆量,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啊。
黑衣人好似心情很好,忽然蹲在了驿丞的面前,问道:“你是在担心奏疏丢失而被问罪吧?”
“对对对。”驿丞连连点头,他很希望眼前这位大侠能够大发慈悲,把奏疏还给他。
黑衣人奸笑一声道:“其实嘛,你也不用担心,丢了奏疏也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为什么?”驿丞一愣,还有这样的好事吗?他可是把平王的奏疏给丢了,那是要上呈给皇上的,不是哪个家里的儿子给爹娘报平安的家书。
黑衣人点头道:“当然了,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因为你已经死了。”
“啊!”驿丞心中一惊,刚发出一声惊呼,就觉得心中一凉,那根黑色的长刺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黑衣人抽出长刺,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出了树林。
直到确认他已经走远,汤玉成才敢长长的松了口气,太可怕了,要是被发现,他的小命也就要丢了,汤玉成在暗壕里大口的喘着气,小心平复着他那颗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想着另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平王的奏疏被人给劫走了,这可是大事件啊,连堂堂亲王的奏疏都劫,还杀了驿丞,就算是驿丞不怎么重要,却也是官家之人,这样猖狂的杀手,一定会给本就不平静的屏江再添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