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不起了,帮主,职责所在,我也是没办法,你若是执意不说,我也只能动手拿人了!”
“哎!别!好好!你先别动手,我说还不行吗?”张小七见实在唬不住他,只好就把李治错献毒‘药’,求自己入宫更换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末了,又好言恳求道:“三当家,你要知道,我对皇上的忠心可一点都不比你少啊!我这么做是一片好心,既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殿下,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别跟我计较了!”
侯五迟疑了一下,一咬牙,“好吧,今天我就破例一回,谁让你是帮主呢?不过你出去以后一定要严守秘密,不能透‘露’一点风声,否则,若是传到皇上那里,你可能只是罢官,我就得掉脑袋了!”
“多谢三当家了!你尽管放心,我保证此事以后谁都不会知道,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当下,两人商议好,一起出了紫云阁,可刚走出去没多远,忽见一道黑影在空中一掠而过,奔着东宫的方向飞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追着黑影跑了下去。
张小七赶到的时候,侯五正趴在东宫的外墙上往里张望。
“三当家,贼人去哪儿了?”张小七也攀上墙头,向侯五问道。
“喏!飞进那院子里去了!”侯五用手指了指东宫中的一处院落。
那院子里没有灯火,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清端倪。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那里是贼人的落脚点?”
侯五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怪哉,这东宫为何这般安静?好像有些不对劲呀!”
“怎么,发现什么了吗?”
“帮主,我得进去探查一下,你没了武功,又不能硬闯,就先回去吧!以免打草惊蛇!”侯五说完,纵身跳下院墙,潜入东宫,三晃两晃,消失无踪。
张小七也比以前聪明多了,很识趣,知道就凭自己现在的两下子,去了也是白给,只能添‘乱’。碰巧此时,一队巡逻的‘侍’卫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唯恐被人发现生疑,无奈之下,只好悻悻而回。
一夜很快过去,随着晓鼓声响起,承天‘门’大开,张小七急急地出了宫,回到吴王府。
李恪、李治和程怀亮一夜没有合眼,都在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
一见张小七回来了,李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怎么样了?毒‘药’拿回来了吗?”
张小七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把‘药’丸拿出来,“你们快看看,是不是这颗?”
李治一看,欣然道:“没错!就是它!”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夜的神经也总算松弛下来了。
“还是先别高兴得太早,让咱们看看,这粒丹‘药’是否真如咱们设想的那样,是一颗毒‘药’!”李恪命府中的下人牵来一条狗,小心翼翼地从‘药’丸上掰下一小块碎末,让下人拌到狗食里,给狗喂下去。
那狗刚吃了一口,便当场立毙。
李治吓得脸‘色’煞白,大哭道:“呜呜呜呜……都是我糊涂,是我的错,险些害了父皇啊!呜呜呜!”
李恪安抚道:“九弟不要难过了,虽然此事有些凶险,但好在咱们最终还是及时把毒‘药’拿回来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就放心吧,此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麻烦了!”
李治千恩万谢,“多谢三哥仗义相助,今日的恩情李治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诶,九弟,你我是兄弟,何须如此客套啊?我看你熬了一夜,应该也很累了吧!还是尽快回府休息去吧!”
李治点头,抹了抹眼泪,向三人道别,起身回府去了。
李恪又问向张小七:“大哥,昨夜盗丹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危险?快跟我们说说吧!”
张小七就把事情的经过向他们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怎么?昨夜宫中又出现了飞贼?”李恪惊诧道,“莫非空空道长又去偷宝贝了?”
“不可能吧!”张小七摆了摆手,“以老道的轻功,我是决然发现不了他的!而且他这时候应该还在追踪宇文霞,怎么可能又跑到宫里去?”
“如果不是老道,那这个飞贼还能是谁呢?他还去了东宫,难道他是……”
“呼勒!”这时候,刚刚还没‘精’打采、为帮了李治窝火憋气的程怀亮忽而说话了。
“呼勒?”张小七乍听之下,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是已经被那个玄云打下了悬崖、死了吗?哎呦!不对!玄云?玄云可是归义城的人哪!这么说……”
“你猜的不错,这就是一场戏,呼勒和玄云本来就是一伙的,他是假死呀!”
“呼勒当着咱们的面假死,暗地里又悄悄潜回了东宫?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恪疑‘惑’道。
“这是障眼法,他是在麻痹我们,这么做的背后怕是藏着一个大‘阴’谋啊!咱们再仔细回忆一下,咱们从齐州一路走来,所遇之事总有很多疑点无法解释,我想这些疑点怕是都与这个‘阴’谋有关!”
“诶?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家娘子也跟我说过这些!”张小七也猛然醒悟道。
李恪想了想,脸‘色’骤然严峻起来,“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呢?咱们该不会也像九弟一样,稀里糊涂地成了归义城利用的工具了吧?”
“谁知道呢?太子的事至今还未有定论,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他,呼勒又在这时跑去了东宫,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最近可能要出大事了!”
“唉!”李恪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明日早朝,父皇必会处理五弟和太子的事,到时必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