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军便撤了回来,皇上找独孤锐密谈了整整一天,而这整整一天纳兰馨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独孤锐会出什么事情,直到深夜看他安然无恙的回来纳兰馨悬着的心才高高的放下,她追着问,独孤锐,皇上都和他谈了什么,出乎纳兰馨意料的是,独孤锐竟然没有对她有丝毫的遮掩,将皇帝和他谈话的内容全部告诉她了,但是主要内容是谈论,木羽国的历史,当然也上至上一个朝代西陵国,西陵国的势力,其实并没有完全的铲除,到现在,还遍布在各个暗处的角落,独孤锐和纳兰馨说的也都是这些东西,涉及了国事,纳兰馨也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三天之后,木羽国皇上生了一场大病,请来了无数神医都无力回天,按照皇上的遗诏,令他最小的儿子独孤天,燕王即位!
这一切变化来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上至朝廷文武百官,下至百姓,皆人心惶惶,木羽国更是陷入了水深火热,当然木羽国如此天塌地陷的变化都看在其他国家,其他势力的眼里,暗中势力蠢蠢欲动,用不了多久就会明争暗斗。
从一开始,纳兰馨和独孤锐的看法就不谋而合,他们都认为这是一招危险的险棋,所以现在木羽国百姓的怨声载道并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但是目前,他们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黑漆漆的夜晚,风浮动树梢,气氛诡异,皇宫的一处被受了诅咒的偏僻院落,此时正不断地响起砸东西的声音,以及怒骂声,然而地方太偏僻了,无论您这些声音有多大,很快就又消失在浓黑的夜色当中。
“孽子……你这个孽子……”怒骂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响了起来,屋子里,碰头散发的独孤奕几乎癫狂。屋子里得桌子凳子已经全部被砸碎。
“哎哟……您可以皇上呢,怎么这么不顾形象!”身门口响起一道讥讽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纳兰馨得意洋洋的出现在了独孤奕的视线当中,屋子里杂乱无章,到处都是破碎的桌椅,独孤奕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狼狈,浑身上下脏兮兮偶得,蓬头散发,此时他正站在屋子里,一双含恨的眼睛发红的盯着纳兰馨,纳兰馨被他恨意的眼睛看的不由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汗毛就快要竖立起来了,
许久,独孤奕才反应过来,顺手操起旁边零散的凳子腿就朝纳兰馨劈了过来,纳兰馨灵活的闪躲了一下,独孤奕被气的几乎要发疯,一双眼睛呲目欲裂的瞪视着纳兰馨:“反贼……”
纳兰馨冷笑:“皇上,哦,不,我叫错了,您现在可早已经不是九五之尊了,外面的皇位可是易了主的!”
“你……纳兰馨,反贼,朕真恨以前没能杀了你!”纳兰馨笑的更加得意::“皇上您错了,现在您落得这幅田地,这都是你儿子的杰作,和我纳兰馨有什么关系呢?您说是不是,就像父亲,纳兰丞相活了半生,半生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而您呢,在他死后还要给他冠上反贼的罪名,你的江山是丞相帮你打下来的,你明知道丞相是最爱惜羽毛的人,曾经,当丞相之死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求过你,求你还丞相清白,但是您却说是我纳兰馨在妖言惑众,现在将您困在这里是您的儿子,不是我,所以反贼的罪名您不应该是安在我的头上!”
“你……你……你给我住口……”独孤奕被气的身体发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纳兰馨冷冷的站在原地,看好戏似得顶着独孤奕,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应该庆幸我不会杀了你!”纳兰馨继续冷声说道。独孤奕气的身子瘫软在了地上:“朕恨,只恨当初没有将你纳兰家赶尽杀绝啊!”
纳兰馨冷哼一声:“独孤奕,你的这幅下场纯碎在你罪有应得,自己都不得好死了,竟然还想着怎么样去谋害别人!”
独孤奕被气的大睁着眼睛瞪视着纳兰馨,纳兰馨没再说话,昏黄的灯光下,独孤奕那张狰狞的脸分外的恐怖,而且这里的气氛也很压抑,纳兰馨受不了如此毛骨悚然的气氛,也不再和独孤奕争执,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出了外面冷风吹来,纳兰馨被吓得打了个寒噤,她是害怕黑夜的,因为,听一些老人说晚上,尤其是在这偏僻的地方,而且还是树林里,经常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前方树林内是黑压压的一片,纳兰馨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她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出宫,回府,一方面是因为气氛让她很害怕,恐惧,另一方面,独孤锐,现在已经又在满世界的找她了吧?而且今天绝对不能让独孤锐知道她今天来过了这里,
这里说白了,就是冷宫,杂草丛生,纳兰馨寻着自己白天做的记号往回走,每一刻白杨树上,她记得她都画了小圆圈,纳兰馨跟着记号走,头顶不时的传来:“沙沙”的树叶的响声,纳兰馨每次都被吓得心惊肉跳,夜……越来越深,恐惧也越来越深了,纳兰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感觉自己好累,精疲力竭,腿脚都好酸,而且……前面的路,无边无际,好像没有尽头。
她,惊恐茫然的站在黑暗当中,来回张望搜索,然而除了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纳兰馨着急了起来,不对呀,她记得她做了记号的,就在白杨树上面画的小圆圈,记号肯定没错,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自己越走越远了。
纳兰馨越发的恐慌了起来,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她伸出手,抚摸着树干上面的小圆圈,是记号,刚刚刻下的没错,思前想后,纳兰馨最终还是迈开了步伐,她现在根本就没得选择,只能跟着这些记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