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样子这队冲锋的匈奴人有两三千之多啊、、、”汉军阵中,一名什长调整着床弩的望山紧张的说道。
看着手下的模样,姜风单脚踏在车轱辘上,朗声道:“怕什么,当初本将跟着兄长裸身战广宗之时,敌军可比着多的多,放心吧!一切有本将在!各位兄弟听清楚了,等敌军进了三百步才能放箭,兄弟们可都是听到了主公命令的,放走了一个敌军,本将就要去火头营了,不过有谁不听命令害了本将,本将去火头营的时候不会忘记他的、、、、”
“将军放心,我们弓车营的没有一个软蛋、、、、”
“将军如果我们胜了,你不用却背黑锅是不是要奖励大活啊!”
“是啊!将军,我们营主攻的机会可不多,上次豹骑、云骑打了胜仗,主公可都赏赐了酒水的,我们有没有啊、、”
随着四下询问声起,原本应该如临大敌的前军营却热闹了起来,特别是些军中老兵,更是一人一句有些吵吵。
不过如此一来,却让很多心中害怕的士兵转移了心情,看着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还不待姜风答话,便听一人高声道:“放心吧!各位兄弟打赢了此战,不用你们将军说,我太史慈便会为大家请功的!”
“太史将军准备好了、、、”循声看去,姜风赶紧上前对着太史慈行礼道。
随着还礼太史慈缓步与姜风于阵前,看着还在千步之远的匈奴人,拍拍其肩膀道:“放心吧,我营便在你身后,我营的强弩射程两百步,三队轮射,再加上你部的床弩,区区两三千人根本不能近身,此战很是关键,只要见血了,我军便稳住了,知道吗!”
“小弟知道如何做!”姜风颌首感谢道。
“将军还有八百步了、、、”“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随着眺望台上士兵的报数,听着奔雷的马蹄声,手握床弩的姜风额头不断冒着冷汗,望着越来越近的匈奴人,当几乎可以看清匈奴人狰狞的面容之时,终于听到了三百之数。
一听三百之数,姜风当即怒吼出早已憋着的那个字:“放、、、、”
姜风的怒吼,仿佛一道霹雳响起于汉军阵中,随着他的命令,三百多张床弩同时响起弓弦声。紧接着一支支五尺长,儿臂粗的箭羽,带着破空声射向敌营。
射杀力超过五百步的床弩射向三百步的物体,威力如何可想而知。当一支支冒着寒光的箭头穿过匈奴阵营之时,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带走,那三百张床弩就好比梳子一般一下犁出了一道道血路。
随着床弩箭道看去,残臂断肢四处飞溅,那锋利的箭头就好比镰刀,无论你是多么粗壮的腿脚,只要被箭锋划过,那被划过之地绝对不再属于你。
要是运气差点的击中身体,那绝对会留下一个碗大的窟窿。不但是柔弱的人体,就是在奔跑的战马,在被弩箭击中后也不堪一击,甚是有些弩箭击中战马后来了个通透,弩箭从胸**入从尾部而出。
三百余之弩箭射向匈奴骑兵可谓箭箭不空,甚至有些箭羽还来了个穿糖葫芦。
一轮而去当,即便给冲锋的白狼部带来了近五百的伤亡。冲在最前面的白狼头人,在着一轮的射击中也未能躲过惨死的命运,或许是他穿着与众不同的皮甲,他同时被两支弩箭击中,整个人被撕成了两节没有了活路。
不过床弩虽然威力无穷可上弦时间也较长,一轮箭羽之后,合三名士兵之力也要超过十吸方能完成。平均发射一次床弩的时间足以发射三支弓弩、五支弓箭。因此着上弦的时间,便成了床弩的软肋。
战场上瞬息万变,对于骑兵来说冲锋最危险的时候,便是躲避箭矢冲过死亡地带的距离。虽然床弩杀伤力巨大,但三百步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只会给它两轮发射的机会。
刚刚的交锋中,哪怕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床弩的匈奴人,一下是被姜家军打蒙。可当幸存的匈奴反应过来后,留给姜家军士兵的时间便不多了。
三百步的距离对于匈奴人来说转眼便能完成,哪怕是他们头人已经落马,使得冲锋的队伍有些混乱。
但既然姜家军敢如此放他们过来,怎么可能才只有这点东西招呼他们。随着匈奴人在血腥味的激发中再次加快马速,等待他们的便是更加血腥的杀戮。
看着汉军中慌着的上弦,马背上的匈奴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不过下一刻,他们的笑容却僵硬在了他们那粗狂的脸上。
随着冲锋,已经摆开阵势的匈奴骑兵皆听到了清脆的破空声,紧接着天空出现了一粒粒小黑点。黑点渐渐靠近,随即变成致命的利箭,划破一切胸膛。
一时间利箭的破空声、箭羽插入身体的‘噗噗’声、受伤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随着太史慈一次次挥动宝剑,一支支弩箭飞入阵前两百步的空中,此刻他身前的两百步已经成为了匈奴人的炼狱。随着姜风营的床弩再次发射,着血腥的炼狱进一步升级。
今日此处注定了草原上一个部落,即将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