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头人,也不要忘记我们白狐部落啊、、、、”
“须卜头人,我们当于部勇士永远听从你的命令、、、”
随着唯徐部得到保证,跟随其间的其余部落纷纷出言表示忠心,深怕被须卜遗忘。
被着四起的阿谀奉承声一捧,须卜当即有些飘飘然了,他甚至感觉如今就是着匈奴单于了,当即大手一挥道:“各位头人请放心,只要打赢了汉军所有物资都归各部,等过了长城,无论是抢夺的钱财还是女人都归你们、、、、”
“哈哈哈、、好、好、好,还是须卜头人仗义、、”
“以后我们部落就跟着须卜头人吃肉了、、、”
“须卜头人万岁、、、”
须卜的重赏一出,一时激起四方叫好,一个个粗狂的汉子激动不已,仿佛此刻已经在分享胜利的果实一般。
同样也在着丰厚的许诺下,几乎前来征战的匈奴各部头人都忘记了,此刻与他们对垒的人并非土鸡瓦狗。反而是一支前些日子杀的其余部落节节败退的劲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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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草原骄阳以现,时值正午,阳光洒入大地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不过尽管酷热难耐,但在草原一处起伏的山丘间,此刻却无人感觉到半点炎热。在那旌旗招摇、马腿如林中,此刻正散发着一种冰冷,死亡的冰冷。
一炷香前,三万余匈奴人与近两万姜家军对垒于此,初次见面,两军却并未慌着交战。
当然之所以如此客气,并非须卜他友好,也不是姜麒客气,而之所以出现僵持局面,完全在于打惯了野战的匈奴人,见到如同一只刺猬般龟缩于土坡间的汉军一时无处下嘴,再加上姜家军阵外百步新翻的泥土中有大大小小的陷马坑,足以让须卜恼火。
如今的姜家军在匈奴来临之前已经完成战阵,所有战骑皆退至上坡之上,骑兵改步兵于坡底布阵。
战阵中,姜风营以战车、床弩守正面,太史慈营持长弓于后掠阵。文丑营以战车守左面,颜良营下马于后支援。右面由徐晃营守护,赵云为其掩护。
最后剩下凹凸不平,不适合骑兵冲锋,也算是最安全的背面,姜麒留给了押送物质的姜波辎重营,并将麒麟卫安放此处以防万一。
还别说,如今远远眺望姜家军,看着那密布于拒马墙上的长枪,还真有些刺猬的模样。
但尽管此刻姜家军武装到了牙齿,可在看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匈奴骑兵,很多士兵都出现了略微的胆怯。
不但是普通的士兵,就是姜麒他这个一军之将,在看着如云的骑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后也害怕了。
虽然姜麒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可汉地少马,从从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骑兵在奔跑,那数万战马一同冲击的气势,足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望着黑压压的战马,听着回荡于空中的匈奴号角声,姜麒在心中发誓,终有一天他也会有如此多的骑兵,而且还是比匈奴人精锐百倍的骑兵。
不过想归想,看着本阵中出现的略微震动,姜麒也不能再坐视着士气下降,当即命令阵中早已准备好的战鼓立即敲响,并当先唱起了一曲悠扬的秦腔。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随着姜麒的歌声响起,先是中军亲卫开始附和,接着渐渐传开。
虽然很多士兵并未读过诗经,但这篇描写同袍的诗歌还是很快朗朗上口传唱开来,也随着传唱,汉军阵中慢慢稳定,士兵们一切的害怕都随着歌声渐渐远去。
这一刻,作为经过血与火洗礼的老兵都知道,所有的胆小都会让自己死去,如今能相信的唯有身边的袍泽。
“须卜头人,不是说着什么麒麟将军很厉害吗!怎么见得我们须卜头人就变成乌龟了,他们着歌声是在乞求吗!?”听着汉军低沉的歌声,望着防御密不透风的汉阵,唯徐骨都侯当先奉承道。
“看来着汉军也不过如此,着汉人胆小,就是草原中的羔羊,遇到我们豺狼他能不害怕!哈哈哈”,当于骨都侯同样大笑着赞同道。
“这些汉人也就读读书还行,打仗?个个都贪生怕死,那里会是我们部落勇士的对手、、、、”
“他们的皇帝都是个无能之人,连自己百姓都管理不好,还想来打我们伟大的匈奴人,他们完全是找死,今天我们勇士要割下这些汉人的头颅来当酒壶、、、”
听着身旁各部落首领的话语,须卜也是信心满满,当即大笑道:“哈哈哈、、、说的对,一向只有狼吃羊,那有羊吃狼的道理,原本本头领还以为着姜麒有两下子,看来也不过如此,一见我数万勇士便龟缩了、、、”
“不过他着一退缩倒是有些麻烦了,怎样!有那个部落的勇士愿意去踏破汉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