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这城中满打满算不及两千士兵,哪怕是白英想报仇也没有那个实力,就算有实力,回到龟兹城再召集族中勇士加起来过万人,可面对装备精良的汉军,那也不一定是对手。
衡量片刻,白英毫不犹豫的便命令所有族兵连夜赶回了龟兹,就连在城中抢夺的物质也都放弃了大半,俘虏更是一个都不敢加害。
当然白英如此仁慈,这还多亏逃回来的俘虏讲述,这次的汉军援军与以往的汉军完全不同,简直和杀神一般,不但将战死的勇士头颅割下来栓在腰间计数,而且最后还将头颅砌成京观,并以京观作为坟墓的墓碑,告慰战死的汉军。
匆匆回到龟兹城,白英紧闭城门着才放下心来,与此同时心中也憋屈的很,一想到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赔本事,便觉得亏的慌。
原本不就看到匈奴都打过长城了,自己也来个浑水摸鱼给族人带来点好处,以便以后顺利坐上这龟兹王的位置。可这下倒好,好处没捞到还损失了近千最勇猛的族中勇士。而且最可怕的还是惹来了汉军未知的报复。
一想到这里,白英也不得不去找自己的老父王白霸,求他出面解决此次危机。
当然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危机,他们龟兹也不是第一次反叛了,每次都只要一送上降表,再对汉皇歌功颂德一番便没有了什么事情。不但没事,还可以获得许多赏赐。
只是唯一遗憾的便是,此次照成如此大的损失,势必影响他白英在族中的威信,不过如今也容不得他想太多了。
就如同白英认为一般,自视天朝的大汉,对于所有属国的反叛一向宽宏大量、以德服众。只要叛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递上降表便的安然无恙,并且还会得到妥善照顾,着便是大国风度。
不过那都是以往他们运气好,碰到的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汉皇,今日久走夜路的龟兹十分不幸运,遇到了讲究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誓言杀净胡虏的姜伯孝。
在姜伯孝这个小屁孩眼中,皇帝对胡人所谓的什么仁义、大度、仁慈,那都是狗屎,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这数百年来大汉跟他们讲的仁义已经太多太多,对于只信奉强者,崇拜饿狼的草原部落而言,讲仁义根本没有将刀子来的实在。
故而这一次,龟兹必定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惩罚。
随着晨光初现,关羽一边打马漫步行走在它乾城凌乱的街道中,一边对着一旁并排而行的辛毗说道:“佐治看来有时候你们文人的脑袋,倒是顶的过十万雄兵啊!怪不得四弟如此看重你们。”
“这皆是关将军功劳。”辛毗笑着拱了拱手,接着掏出袖口中的一段锦书道:“正如主公所言,一朝的强盛,皆要有强大的武力作为保证,如若不是关将军一举消灭了来犯之军,这龟兹王能送上这降表否!”
“哈哈哈,此言甚是,不过如今既然龟兹王来降,如若再大开杀戒恐怕有些不妥。可按照部署我大军要进驻龟兹,这样一来可便有些不太好办了,不知军师有何妙计否?”
辛毗想了想道:“正如将军所言,如若此刻出兵我等便不占礼了,既然龟兹王送来降表,不如乘至主公处请示主公如何?”
说着辛毗又看了看空旷的街道,接着言:“我部也可借机在城中休整几日,并且还可以利用这几日帮助百姓恢复生产,重建这都护府。昨日从幸存都护府士兵中得知,应该还有大部城中百姓被冲散,我们也可以借着这机会将百姓寻回,以免无谓的损失不是。”
治理军队关羽可谓当仁不让,不过这地方事务他就两眼一抹黑了,听着辛毗的主意,倒是觉得如今再合适不过,也便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出言道:“那便依照军师,刚刚羽已经将城防交付敬志看守,如今这城中政务便暂时交托给佐治你了。”
辛毗倒是也不推辞,干脆的接下命令道:“协助将军本就是毗的职责,将军直管放心便是,虽然以前毗并未主政一方,可这些日子在将军府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待辛毗答应后,关羽接着说道:“那便辛苦佐治了,如今这城中也不安全,羽待会儿让周仓挑选一队亲兵,留在佐治身边帮忙,如若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他们办就是。”
“要是城中有什么事情,也可直接找敬志让他处理便好,这龟兹虽然看上去已经投降,但是我们也不能大意。眼下除敬志部留守城中外,其余士兵还是安札在城外相互照应,佐治要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决定,便出城找羽即可。”
“毗省得,将军有军务去忙便是,毗先去都护府,了解下城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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