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不爱红妆爱戎装的丁瑶如今也算是学的一身好武艺,平时也是打遍家丁无敌手。这些日子被父亲逼着摆弄琴棋的她正一肚子火,如今见有人送上门来怎可错过。
“爹爹稍等,女儿去为爹爹将歹人抓来,女儿倒是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府放肆”,说完丁瑶也不等丁原答应,迈步便穿过拱门进入了后院。
“哎,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丁原埋怨一声,也赶紧拔腿追了上去,如今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
着郡守府的后院并不太大也就一亩地左右,约占府邸十分之一,位于府院的最后面。不过后院虽小但装饰的绝对精细,假山、亭榭、流水应有尽有,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满院的桃花皆以盛开,可谓壮观。
位于假山之上,被鲜花包围的八角亭榭,一名身着白衣头戴银冠的俊俏少年,此刻正迎着初升的太阳安坐亭中。他那修长的十指上下拨动琴弦,阵阵悦耳的琴声正是从此处传出。
可就是在这一片和谐之中,围绕亭榭的六个黑衣护卫却将这一切破坏的彻彻底底。不管是这些卫士全身上下的黑甲,还是那背背的长剑、斜端的强弩,无一不把他们承托的杀气腾腾。
“尔等何人,为何在本小姐后院吵吵嚷嚷,不想活了吗!”丁瑶刚一进入后院便看到满园的陌生人。当看到一个小白脸在摆弄他那架一直不听话的瑶琴后,丁瑶当时便火了,拔剑便指向亭台。
不过愤怒中的丁瑶却没想到,回答她的更是干净利落,‘啪’的一声,一直黝黑的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便打在了她的剑身上。
那弩箭带来的强大的力量,怎是丁瑶那幼嫩的小手可以承受的,只听一声娇喝,宝剑便掉到了地上。
“那里来的泼妇、、竟敢对我家少爷无礼!”亭台上,一名黑衣卫士从腰间箭囊中重新抽出一支弩箭,将箭羽扣在强弩箭匣之时毫不留情的道。
“大胆蟊贼敢伤本小姐,我非杀了你!”丁瑶从小到大那里受过如此侮辱,她虽然不像大家闺秀般贤良淑德,但怎么也是上等姿色,今日居然有人骂她泼妇。
着骂声,丁瑶那里受得了,当下也不顾手腕的疼痛,面色涨红中弯腰捡起宝剑便要去拼命。
“瑶儿回来、、、”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的丁原,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女儿喝止道。
“爹爹,这些狂徒欺负女儿,女儿要杀了他们!”丁瑶也顾不得父亲的劝阻挣扎着要去拼命,那阵仗就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一般。
“够了、别胡闹了、、”丁原见此也火了,一声怒吼便把女儿拉到了身后。
还别说丁原这招还真行,从小到大没有被骂过的丁瑶见父亲发火了,一下便偃旗息鼓,乖乖的耷拉着脑袋放弃了挣扎。不过一双杏眼还是怒气冲冲的看着亭中之人,仿佛要将几人活吃了一般。
“诸位贵客登门到访,丁某人有失远迎还望赎罪、、”毕竟是当官之人虽然心中恼怒,但丁原还是有些城府,见女儿不在捣乱了,丁原放开剑柄上的手,面色正常的拱手说道。
“义鸿,刚刚你对这丁家小姐无礼了,还不快快陪个不是。”亭中正专心致志弹着瑶琴的姜麒,听到丁原自报家门,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道。
半个时辰前来到刺史府的姜麒在六名利剑精锐的护卫下,很轻松的便解决了三十余名护院,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后院。
说来也巧,正想如何才能给丁原一个惊喜的姜麒,在这停榭中发现了一口瑶琴,许久没有弹琴的他一时兴起,便拨动了琴弦。自然下一刻姜麒也准备好了迎接丁原的到来。
听到姜麒的话,作为半个弟子,出身家奴的姜义鸿,当然会毫无保留的执行。听到命令的姜义鸿先是转身对着姜麒行礼,半响方才背起强弩,不情不愿的抱拳躬身说道:“在下方才失言,在此给小姐赔罪了。”
“哼、、谁稀罕,那个穿白衣的好大的架子,没听到我爹爹的话吗!?”对于姜义鸿的赔罪,丁瑶根本充耳不闻,倒是指着姜麒说道。
听到丁瑶那刺耳的声音,姜麒终于停下了手中活计,睁开了半眯的双眸,满脸笑意的看向娇怒的丁瑶道:“哈哈哈,这丁小姐倒是快人快语啊!早听闻丁兵马英雄了得,没想到还真是虎父无犬女,这丁小姐倒是颇有乃父之风,只是这要比起架子大,某家怎么也比不上令尊丁建阳,丁将军啊!”
随着话语姜麒打量起来年约十五六岁的丁瑶。她那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可谓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
见惯了大家闺秀的姜麒如今见到这英姿飒爽的丁瑶,倒是给了他一种别样的感觉,幸好姜麒并不是个好色之徒,虽然丁瑶让他眼前一亮,但还没有到达为之倾心的地步。
“敢问公子何许人也,既然认得老夫,今日还闯我府邸,口出狂言是欺我并州无人否”毕竟是出身草莽,丁原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见对方这夹棍带棒的话语,当时便不悦的说道。
虽然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在这并州地盘上,还没人敢得罪于他丁建阳。
“是小子狂妄了!”见丁原那花白的胡子微微抖动,姜麒便知道这老头怒了,见此不禁心中一乐。
起身随意的拱了拱手,姜麒来到小榭的入口处,接着对着丁原父女说道:“在下洛阳姜麒、姜伯孝,冒昧来访、、、还望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