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是卫仲道整天缠着琰儿、琰儿从来都是厌烦的,只不过看着两家世代交好的情况,才没有明说罢了、、、、、”
“什么!琰儿着到底怎么回事!为父还以为!那现在如何?卫公子三书六礼已下,而且现在洛阳都传遍了!”
听到女儿如此说道,虽然蔡邕知道理会错了女儿的意思,可现在木已成舟,除非卫家突然退婚,不然于理不合,谁也阻挡不了这门亲事。眼下蔡邕看着女儿决绝的样子心中后悔不已,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头了,怎么没有给女儿清楚的说明男家情况。
“琰儿不管!反正除了伯孝哥哥,琰儿谁都不会嫁的!”蔡琰咬牙坚定的说道。
“哎,可是大局已定,卫家是明媒正娶,除非卫家退婚,不然我家悔婚不但会让世人耻笑,而且你也会被别人看不起的。”大局已成蔡邕试图规劝蔡琰同意道。
“琰儿才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呜呜、、、、、、”看着父亲那不由分说的样子,蔡琰脑中一片空白她伤心的说完,哭着就朝外跑去。
跑出府门,蔡琰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姜家坞堡。不过当到了坞堡后,听到她来访的姜母并没有让她进去,只给她传出一句话让她自重。
听到这句话后蔡琰突然感觉天昏地暗,她知道姜家已经知道了她定亲的事情,虽然着并不是她的愿望但已经是事实了。
已经无路可去的蔡琰,现在只想再见见姜麒,希望他能听自己解释,但当到达越骑营后她并没有勇气进去,她不敢想象心爱的人当得知她的背叛会做何,最后她还是觉得,与其知道答案,不如保留两人最美好的记忆。
半响后蔡琰带着遗憾毅然的离去,也就是蔡琰的着一走,注定了他们或许将来便会是路人了。
回到了蔡府的蔡琰因为伤心过度连续哭了三天,接着生了场大病,待病好后瘦了一圈的她,又再次恢复了原本冷冰冰的面孔,除了自己贴身丫鬟环儿,她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人说话,每日除了研读古籍外,就是弹奏心爱的瑶琴。
只有当蔡琰在把玩从不离身的一块红色玉佩和吹奏一根玉箫时,才会像一个正常女子般有些笑容,而这笑容都是因为她记忆中有一个身胯白马手腕大弓的英雄。
每当看到女儿如此,蔡邕心中也非常自责,但礼教之法却无法改变,传承千年的礼法,作为大儒的他是不能违背的,唯一可以安慰的,或许只有相信女儿嫁给卫仲道,一定会比嫁给沦为武人,随时可能战死疆场的姜伯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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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蔡邕说成武夫的姜麒,正在越骑营中和关羽、张飞等几个屯长以上的将官研究着沙盘。
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沙盘,激动不已的张飞突然打了个喷嚏,而他着一个喷嚏正好将面前沙盘中的虎牢关震塌一角。着突来的一幕不禁让众人大笑不已,纷纷说他武艺超群,一个喷嚏便打破一座雄关。
“子一啊,着沙盘可不行,要是搬动一下可就全塌了。”笑完姜麒对着一旁有些尴尬的姜初说道:“下来后去找火头军弄点筑城墙用的米浆浇一下,让其稍微凝固点。”
“卑职遵命”姜初点头领命,这个长十尺、宽五尺,全部用沙堆成的沙盘可用了他和手下几个参事半个月时间才完成了,在绘制期间已经按照斥候营四处勘测修改无数次。如今沙盘上包含了河南郡二十二县中四处的山川河流、城防建筑,可谓栩栩如生。
“师兄你是怎样想出来要制造如此沙盘的!?”与其他人一样,赵云当看到沙盘中如同真实一般的山水,当即便喜欢上了如今不禁问道。
“着还是瑜弟提醒了我,瑜给大伙说说吧、、、”姜麒笑笑对着一旁伏案记录的周瑜说道。
“诺”虽然年幼,但已经跟随姜麒在军中担任了近两个月书记,周瑜对大帐中的将士也都非常熟悉并没有胆怯之意。
周瑜放下笔便说道:“那日兄长教导我与成儿学习如何看地形图,当时瑜看着那些羊皮上弯弯曲曲的图案,随口说了一句,着画画之人水平太一般了,山不像山、河不像河、、、、、”
“就是如此一言,麒想起了当初秦始皇灭六国之时,亲自用沙土垒建六国地形图及伏波将军马援堆谷为图的事情,随即就让子一几个试试,如今看来这效果还不错。”姜麒接着说道。
“着沙盘固然是好,可不太方便携带。”虽然非常赞同,但关羽还是说出了其中利弊。
“对,地图有大小繁简之分,沙盘已可同样可大可小、可繁可简。要知道我等用的地图也不过画出了那里有山、那里有水便是。”
“战时制作沙盘亦可同样,先按照地图垒建大致的地形,再派出斥候打探增加村庄、小城或是敌军所在地,到时就无须像现在沙盘那样精细,甚至可以用不同的小旗帜代表。”姜麒说着从桌上拿起一面指头大小的旗帜,随后插在了离虎牢关百里的官道旁,旗上写了个‘越’字。
“这样可就大大节俭了时间,一般最多一两个时辰即可完成。如此地图一目了然,势必对行军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