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另外也需派人让僰人那里来人解释清楚……对了!还有就是最好要尽快擒住刺客。到时当面对质一番,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摩雅邪眼皮微微一颤,些许不自然的说道:
“嗯……正是!昨晚本豪便已全城戒严,或许那刺客尚未出得城外!传令下去,即刻派人全城搜查,不得有误!”
武瓯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摩雅邪干咳一声。并用肩是轻轻碰触了一下,这才令他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于是急忙应道:
“哦,对对对!全城搜查,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刺客给揪查出来!”
居谷兰和拉阿勒此时盘算着武多同等人肯定已是逃出城去了,因此也就放下心来。而搜查刺客,本亦是应当之事,不便反驳,便是低头齐声回了一句:
“喏!”
随后,摩雅邪与武瓯骆便于大殿之上,简单的进行了摄政祭祀的仪式。依照常理,即便是摄政之主,也需是手握金杖承天示众的。但摩雅邪又哪里能弄得到夜郎世传的金仗?便也只得是以如今国主新丧,事发突然,也只得是一切从简为由,给自己是设了一处台阶。
就这样,摩雅邪和武瓯骆在王臣公卿的跪拜下,分陕而治,暂居了摄政王之位。代行君王之职。
退朝之后,摩雅邪假意和武瓯骆要一同商议国事,便将其暂且留了下来。而武瓯骆在摩雅邪面前,毕竟是显得更加暗弱了许多,可谓是万事不通,又不敢贸然下令,基本一切都是由着摩雅邪。好在摩雅邪目前也知根基尚且不稳,也不敢是太过肆意妄为。
况且眼下当务之急,除了捉拿刺客这一要事之外,还有日达木基的丧葬要办,而毕摩的尸身也已是停棺了数日,只待其礼毕过后,及早入葬才好。
居谷兰和拉阿勒为了避开嫌疑,退朝过后便是直接回了驿馆,并没有相互碰面。柯洛倮姆眼下已是开始全面搜捕起来,一时之间,城内闹腾得尽是鸡飞狗跳。大小商铺一律封禁,而乍部的士卒亦是不分青红皂白,径直闯入民宅搜捕。
柯洛倮姆的国人皆是苦不堪言。居谷兰虽看在眼里,却也是无可奈何,为今只盼武多同能够化险为夷,尽快找到立身之所,寻机东山再起。
当天夜里,居谷兰虽知武多同此刻应该早已是潜出城去,但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因此迷迷糊糊的也睡不安稳。
此时,忽地听到窗户处轻响,当即便甚是警惕的翻身而起,将金刀执在手中。抬头一看,却见原来是拉阿勒跳进了窗户。
拉阿勒一见居谷兰,便立即言道:
“兰!方才有几人是杀出城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何许人也!”
居谷兰先是吃了一惊,问道:
“那……那可有抓到什么人?”
拉阿勒一阵摇头回道:
“好像是死了几个人。而其他人都逃出去了,说来也巧,刚好是被我撞见。我看他们这些人甚是有条不絮,显然是训练有素,不似贼人。不过,反倒是城中守卫,由于都是便衣,敌我甚是难分。我也就索性是蒙上了颜面,上去是又搅局一番,好叫那些人能够顺利出城逃走!”
居谷兰闻之,不禁是松得口气:
“嗯……此举倒也不失是一种办法,只是也实在是有些过于冒险了。”
拉阿勒摆了摆手,却又是撇嘴言道:
“无妨无妨,只是方才乱战之时,我却是发现那摩雅邪原来当真是早做了准备的。现如今城内的乍部便衣为数众多,远在城内的武部禁军之上!……本公子虽眼下拿摩雅邪也没有什么办法,但趁乱能杀他几个细作,倒也痛快得很!”
居谷兰闻言,当即又唤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前往厨间热上几个小菜,温了一壶酒,再赶紧摆上了几碟小菜。随后,只见他故意在案几上是洒了一些,做得一片狼藉之后,这才和拉阿勒是坐定吃喝起来。
拉阿勒心中大奇,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驿馆大院外是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但听其间脚步甚杂却步向一致。显然是一队巡守从外头匆匆赶来。
只转眼间,果然是来了一队乍部的巡守不甚客气的扣开了官驿的大门。并将此间驿馆是给团团围住。眼看其径直又闯入一队四五个人,更有甚者,其间更有一人是颇为趾高气昂,也不作一声招呼,径直擅入了他们所在的那间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