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心中发慌,一个不慎,只见朱天宗师的长剑一抖,挽出数个剑花。武维义急忙格挡躲闪,却不知他乃是留有后手,竟被其剑柄径直偷点了膝盖处。
武维义吃痛,一下便是脚软。单膝跪了地。朱天宗师见状大喜,接着又是一剑猛然刺出,眼看就要刺中武维义的喉咙,摩雅邪陡然喝道:
“且住!”
朱天宗师一听,不曾想到,就在此等关键的时刻竟又是突发了变故!眼见就能将武维义杀掉,他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强行拂了摩雅邪之意,只能硬生生将剑势给收了,并是回首问道:
“豪长,此人为祸百端,万万留不得啊!”
摩雅邪单手向前一挥,命左右上前是将武维义擒住。武维义如今事败,倒也不惧,只觉是有些惋惜。
想他武维义,毕竟乃是来自于现代,可谓是智谋不浅,却也未曾料道竟会落得如此境地。
“难道我武维义今日就要折在此地?哎……若有下次,定然须得算得万全才是!……也不知还有无下次……宇儿……”
武维义此时浮想联翩,满脑子联想到的皆是杜宇失落的神情,因此也叫他是一阵心如刀绞。
摩雅邪下得马来,径直走到武维义跟前,与他是傲然言道:
“你!便是杀害本豪二弟与三弟的武维义?哼!好一个竖子!男子汉大丈夫,既敢做敢为,又为何不敢以真名示人?”
武维义本在胡思乱想,却被他是一语惊醒,不是斜眸视言道:
“没错,本人正是武维义!隐瞒姓名,只为除你!似你这等心怀不轨,枉顾天下苍生之辈,于百濮乃是人人都可得而诛之!”
摩雅邪见此人死到临头却还这般嘴硬,不禁亦是嗤笑一声:
“呵呵,好一个‘人人得而诛之’,那为何如今武先生反而倒成了本豪的猎物?!本豪乃是秉承天意而为,又岂是尔等犬儒宵小之辈所能窥伺的!”
武维义亦是嗤笑以对,并是昂首慨道:
“哼!要杀便杀,悉听尊便!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摩雅邪命人从武维义身上搜出了那个蛊王罐瓮,打开一看,发现这蛊王早已是一动不动,显然死了多时!摩雅邪见状,不禁是勃然大怒:
“好你个村野匹夫!居然拿来一个死蛊欺瞒本豪!”
武维义冷哼一声,言道:
“真蛊王乃是稀世之宝,难道你还以为武某真会拿蛊王予你?我呸……”
摩雅邪猝不及防,被他啐了一脸。正当他是要发作,却谁知竟是突然怒极反笑,且笑得是极为猖狂,左右皆是不明所以。
“好好好!武维义啊武维义,你果真是英雄了得,如今可是要一心求死是吧?!却也没那么容易!来人呐!将此人押回寨中,关入大牢,严加看管!”
朱天宗师见状,却是立即发了急:
“酋豪!此人诡计多端,现在不除,只怕日后生出事端,因此宗师劝酋豪,此人是万万留不得啊!”
摩雅邪微微一笑,将蛊王罐瓮是直接往让一扔:
“呵呵,本豪心知肚明!……此人自然是留不得的。”
朱天宗师往武维义的方向是举剑一抖,并双目直视着大声唤道:
“那恳请酋豪诛杀此贼,以免夜长梦多!”
摩雅邪却浅笑一声,显出一脸的不以为然,并是举手将他止住:
“不必!……此贼妄图刺杀本豪,其罪当诛。但若是这般杀了他,不免也太便宜了此贼,本豪且留他一命,自当有用!亏得尊使此番密报于本豪,功劳委实不小。虽如此,但此人还需是按着本豪的想法处置才行!”
朱天宗师虽不知这摩雅邪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但只隐约感到是有一些不妥:
“可是……”
当朱天宗师想再要是力陈其中利害,摩雅邪却哪里肯听,直接是不快的将其一语打断:
“本豪说的已是很清楚了,尊使究竟是听还不明白?还是觉得本豪愚钝,才智比不上尊使?”
朱天宗师一听此言,却哪里还敢是再说,立即是俯首言道:
“诺……既如此,一切便听从大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