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自追随兄长,多蒙恩泽,兄待翟亦是情深义重,又数次是救翟于危难。况且……若非是遇了兄长,翟如今只怕依旧只是一名奴仆罢了,却又哪敢再是奢望其他?况且,兄长乃为天人,翟有幸能随侍左右,便已是惶惶不可终日。若是真如兄长所言,这般的主次不分,那翟之天命只怕亦是不能承受的吧?!”
“非也非也,贤弟此言差矣!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贤弟之能可谓是光灿夺目,又何以掩霞?为兄最多亦不过是个架桥之人罢了……实不足挂齿。”
墨翟看着手中所制的一个小型的模型器物,神情却越发是有些凝重起来,并是颇有些沮丧之色:
“兄长,方才兄长所言不知是何缘由……若是翟有过,兄长可当明言,翟自会改过。但还请兄长莫要逐翟,翟纵是身死,亦愿是报答兄长的知遇之恩!”
武维义一听,只觉得这墨翟是把话说得越来越重,知道是他将此事给想偏了。便有意是大笑三声,并宽慰言道:
“哈哈……贤弟多虑了,想为兄这一路却还要多得贤弟之助,却又如何是会是驱你?唉,想偏啦,想偏啦!……”
几经宽慰,墨翟这才知道原来确实是自己想得太多。便是一扫阴霾,又强提起了几分兴致来。武维义让他继续是留在此地多做几付转轴装置。而武维义则是赶紧是喊来僰族众人是一同推了车前来药谷采摘。
待仰阿莎是一同到得药谷,一眼便看到墨翟是在那里捣鼓着一些有趣的物件!便亦是颇为好奇的看着他,看他究竟在摆弄些什么?
而墨翟见到是她前来,亦不禁是心头一紧,脸上浮现出一丝红霞:
“啊!是阿……阿莎姑娘。你看看便行……可莫要动手哟……”
仰阿莎闻言,却颇不服气:
“为何?莫不是怕本姑娘会坏了你的事?本姑娘又岂是那种随便毛躁之人?你这黑炭也忒瞧不起人了!”
只见墨翟是略显俏皮的低声嘀咕了一句:
“嘿?!难道还不是……?”
墨翟声音虽小,但就在身旁立着的仰阿莎却是听得清楚分明,不禁气道:
“黑炭!你!……哼!你若如此说,那本姑娘可便不客气了!”
阿莎说着,就要伸手去将墨翟手中的器物抢来,墨翟急忙往一旁躲闪……二人你追我赶,倒是好不快活。而柯迩遐义见他二人这般不成体统,便是大声喝道:
“阿莎!莫要胡闹!若再胡闹便与我回去!”
仰阿莎听得父豪怒言,便是立即收了手,将器物是塞回了身后跟着的墨翟,并是撅起小嘴轻哼道:
“哼!黑炭!看在父豪的面上,本姑娘这回且是先放过你。待回了僰寨,本姑娘有你好受!”
墨翟听了,却是毫无惧色,竟是与阿莎她又幸怏怏的是做了个怪脸来……
待是采了药回去过后,武维义见眼下亦无他事,而杜宇、毕摩他们正在给那些病人巡诊,煎药的煎药,敷药的敷药,甚是忙碌。便是想要前去搭一把手。
“宇儿,明日过后我等可否离得此地?”
杜宇此时正在捣药,闻得是武郎来了,便是放慢了手中的功夫:
“呵呵,料来应是可以。武郎,你那边草药采择得如何了?”
武维义来到杜宇身边,亦是笑道:
“都依着宇儿的意思,摘来的药草便是挂晒于阳坡。如今一切顺利,待过得明日想来便是够了……”
而柯迩震西经过这两天的调养,身上的伤势也已是好了八九成。待他看到武维义和杜宇走得这般亲近,不由又是叹了口气。虽然他内心深处多少也明白此二人互相有意,他亦再难有所作为。但是每当见此情景,却依旧是会醋意大发。
“宇妹,来,喝点水。”
柯迩震西装模作样的是端着一碗清水走来。杜宇口中称谢,伸手接过,却并不想喝,只是放在一旁。武维义知道杜宇是嫌这里的水艰涩,难以下咽。于是又灵机一动,与她问道:
“对了!宇儿,你可想喝这无味的清水?”
杜宇还未及回答,柯迩震西却是急忙抢言回道:
“哼!说得倒是轻巧,那你倒是变个瞧瞧?”